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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宪之有些头疼的应付各种不认识的大人物,兰若在后面提示,一张嘴一个侍郎尚书的,活爹,他以往没见着这玩意遍地跑呢。

脸都快给他笑僵了,温岚好巧不巧往这边来了。

他一来,围在他这边劝酒的都围了过去,温岚不乐意给面子冷脸张嘴“人老了不胜酒力。”

陈宪之“……”

你有点生猛了活爹。

“辈分乱了。”兰若在他身后提醒一句。

陈宪之脑袋一低,装作若无其事的抿了口酒。最近业务能力是越来越不行了,这怎么还能把心里话叭叭出来呢。

温岚从人群里挣脱出来目标明确的往他这个方向走,他左右看看,确认这个方向只有他一个倒霉蛋。

于是识趣的带着笑去迎他,喊道“伯父。”

温岚似乎因为这个称呼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在这上面纠结“府中庭管理侍从调度。”

“什么?”

温岚不答转身离开。他也不想管这事,要不是不孝子孙……罢,家门不幸。

他又看向兰若,侍女眼观鼻口观心,左瞧右看就是不看他。

他隐约觉得要出事,再看这宴会里的人也有些风雨欲来的意味,温钰要做什么?在这里对宋师和刘璟下手?不,就算要杀也不会在这么明显的时候。

那他们过来就是调虎离山……可是为什么?程颂也在这里,和他们交好的大部分官员也是如此,可以说但凡上邑中叫得出名号的都在这。

能让温钰放在眼里的总共没几个也都出席了……不对,不对。他猛的抬头看向温钰,抓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关节泛白,有个人没来,调离山的是程宋刘璟,留在山里的是被他们护着的虎崽。

他张张嘴想喊兰若,情急之下没发出声音。没等他再说什么,侍奉的礼官扬声喊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他现在脑子快乱成一锅粥了。

温钰往他那个方向一瞥,陈宪之脸色煞白明显的过分,而且有些魂不守舍。他琢磨了一下时间知道拖延不得了,再拖下去怕是礼都走不完就要被请去喝茶了。

于是他起身在众人各异的眼神中开口,陈宪之注意力没在他身上,指甲深陷进手掌中,他希望这只是他大逆不道的猜想,可细想下却越来越肯定它。

兰若垂着眼,跟在他身后道“小少爷,走吧。”

她这句小少爷是提醒也是警告。

他愣愣抬头,温钰隔着人群在上首对他笑,他说“过来吧,宪之。”

温钰一直在避免告诉他,他是不知情的。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温钰在酒店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比起我的伴侣,这个身份能让你活得更舒服些。”

如果是他的伴侣,这件事败露他必然要一起被收押。子侄不同,他刚来上邑又是没有温姓的外人,没有收押他的理由。

甚至更远一些,作为他副手的兰若也在这个范围内,甚至手下的端木集,但他不是,他可以好好住在温钰给他建的温室里,不用担心任何事……如他所期盼的那样,做一个万事不烦的闲人。

他想问他为什么?但他觉得温钰一定会说出特别混蛋的话。

于是他将到喉咙的话咽了回去,快步走到他的近前,遵循着这个古老家族的传统向他三叩首,献茶敬在座亲长及高官显贵。

温钰接过茶时手指和他相触。那个瞬间很短,甚至无人察觉,他们短暂牵了下手。陈宪之能感觉到他的心短暂的静了下来。

是了,这是温钰……是胆大包天,上天老大他老二的家伙。

茶敬到刘璟的时候,他很亲近的挑起他的下巴,语气却不再像以往那样轻佻“你长大了伯良。”

他记得初见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才十五岁一身灼艳的戏服美得似人间最美的景色,多情又无情的眉眼勾得无数人一掷千金。

他也是其中之一,他想看看粉面下是一张怎样的脸,带着好奇他和这个承受着世俗最普遍命运的孩子相遇了。

他问他,你想改命吗?我帮你过好日子。

幼小的孩子问他,什么是好日子?能让我和阿娘在一起吗?

他说,如果你的阿娘还活着,那就可以。

于是小孩答应了他,他成功了,变成了陈宪之。那个叫杜伯良的孩子也去和他早已离开的母亲在一起了。

陈宪之说“时至今日,我依旧感谢你。”

刘璟接过他的茶,一饮而尽,说“你在走一条不得善终的路。”

和温钰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他那样的疯子……给不了陈宪之想要的东西。

陈宪之说“那就不得善终吧。”

他语气很平静,像是在浮姑和刘璟见的那一晚,说他只认利益不认人情。

刘璟扯了扯唇角,觉得人可变得真快,从谷底爬出来的人也会为了那一丝微薄的情意昏头。但他不再说什么,招手唤来侍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敬他“得偿所愿。”

他说“我努力。”

他的命向来不怎么好,刘璟的嘴也像被开了光的乌鸦嘴。也算是以毒攻毒。

宋师倒是亲善先饮了他的茶,送上备的礼再说“我向付老问了,说你在学法语,小颂和我近日都有时间,有麻烦处尽可以上门来。”

他心里想着很快宋师你就没时间了。面上感激谢过。

程颂没想到来蹭个饭还能涨个辈分,面对着比她还大两岁的陈宪之有些尴尬,接过茶,只饮了半杯,坚定道“你我认识比认亲早,不合适。”

程宋在他们身侧失笑,却也默许了她的做法。

陈宪之也笑,觉得这小郡主真是个妙人。

人人都要受他的茶,偏偏只有她不肯。喝半盏,说朋友之交大于世俗交谋,更像游侠了。

他们这边气氛正好殿外突然传来喧闹声,稳坐上首的温钰本来撑着头看着陈宪之那边,听见动静懒洋洋的跟身后的兰若说“报应来了,你说你主子我什么时候能再给他做顿饭。”

兰若安静的立在他身后像一道无声的影子,她说“顺利的话,入夏前的荷藕冰酪应是可以的。”

温钰笑了“那可是个大工程,我要好好琢磨琢磨。”

殿内被人闯进来,门外的侍从被尽数赶进屋内。步伐齐整的一群人提着剑鱼贯而入将殿内整个包围起来,衣着光鲜的官员们个个惊疑不定。

有甚者厉声呵斥起来“你们怎么办事的,这是温府!”

“围的就是温府!御林军办事,违令者斩!”中气十足的呵斥声主人最后进来,他近乎满头白发,身上穿着几十斤的铠甲,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刘璟眯了眯眼,看着围在他和程宋身边的几十个禁军,扬声道“宋将军这是什么意思?你围他温府吓本侯作甚。”

温钰懒散的撑着头,他扯了扯唇角对刘璟毫不客气“还能吓死你不成。”

宋啸站在他面前出示令牌,沉声道“吾奉皇令,凡温家入朝为官者连同手下随属尽数收押天牢;恭亲王程宋,定北侯刘璟,昌南郡主程颂及其僚属收押天牢。由大理寺刑部连同办案,带走!”

温钰依旧稳稳当当坐那,对他的话没什么太大反应“拿个正二品令牌就要收押正一品帝师,谁给你的胆子?圣旨呢?”

他身后的兰若更是掏出了枪直指宋啸面门。

刘璟却是面色不善低声跟程宋说“宫中出事了。”

不然就是借皇帝那个窝囊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温钰,更遑论和他同气连枝的程家兄妹。

在这种紧绷的氛围中宋啸开口“陛下谕旨,名下诸人尽数收押。帝师有话不若到了天牢再说。”

陈宪之以为温钰还要说些什么,岂料他听了这话只是平淡的点点头,然后拿起刚刚搁下的陈宪之敬上去的茶一饮而尽。

起身就走,末了还招呼刘璟“冤家快点,我俩住隔壁叙叙旧。”

刘璟骂了一句,扯着程宋和程颂就走“谁要和你这个扫把星住隔壁。”

程宋眼中忧虑深重,却也不忘和陈宪之告别“小陈先生保重。”

他张了张嘴,话没出口人已经被带走了。

殿内乱做了一团,早时见过的那个侍女远远的瞧见他小跑过来带他要避难去“小少爷,咱们回吧。家长说了让你安心,该吃吃该学学,别担心他。”

他应了一声,跟着她出了殿。一路上禁军只是问过他的名讳便放行了,没被怎样拦。

温家内部也是兵荒马乱,禁军四处奔走去各院拿人,他们手底下人更是不少。他觉得这是个大工程,一路上吵嚷声不断,走了没多久就寂静下来了。

他记不得温家的路问侍女“我们去哪?”

侍女抓了抓脑袋,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回他“兰若姐姐说让我跟着照顾小少爷就行,您想去哪?”

意思是随他去了。

他突然想起那个小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于是他问“阿羽呢?”

侍女想了想“熠少爷课业紧,应该在院里温书。”

“去找阿羽吧。”

侍女也不多问,估算了一下路程给他带路。

那棵最大梧桐树笼罩的院子早早燃着灯,半大点的孩童在灯下脑袋一磕一磕的,不知是在温书还是在梦庄公。

这模样和陈宪之被逼着看书时一模一样,他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一笑给他笑醒了,小孩儿腾地一下坐直了,装模作样的朗读声响了起来。

他推门进去那小孩儿立马捂头求饶“阿祖我错了,我再也不睡了……”

陈宪之无奈道“阿祖和舅舅出门去了,没人看你温书。”

温熠扭头看见他眼睛一下就亮了,书也不看了和只猴一样往他身上扑“宪之哥!你晚宴结束了吗?来找我玩吗?!”

陈宪之抱着他往怀里托了托“晚宴结束了,阿祖和舅舅被传进宫去了。我来看看你睡没有。”

温熠一听人都不在,褐色的眼珠转了一圈缠着他撒娇“那我要和宪之哥睡,舅舅修了好漂亮的园子我还没去看过。”

陈宪之也没纠结多久,想着反正温府乱糟糟的,小孩儿留在这也多想,不如跟着他待着。

于是他抱着温熠跟守在门外的侍女说“你知会一声伺候他的下人说他跟我去了,再寻辆车我们回去。”

侍女行了个礼一会儿就跑没影了,倒是温熠扒着头盯着她跟陈宪之讲“蘑菇姐姐跟着宪之哥啊,我以为是兰若姐姐。”

陈宪之在这府里下人就认识一个兰若,对他说的蘑菇不太清楚。温熠就跟他解释“蘑菇姐姐是兰若姐姐妈妈捡回来的,一直呆呆的,但算账可厉害了,舅舅说要把她送去上学堂呢,要不是兰诺哥,蘑菇姐姐早就和舅舅一样去西洋读书了!”

他感觉这段话里信息量挺大,也知道温钰拨过来这个侍女怕又是个人才。反应慢但算术好甚至能往西洋留学去的人才。

陈宪之抱着温熠等了一会见人还没回来,就问他“放车的地方很远吗?”

温熠说“不远啊,就在六院,走两步就行。哦我知道了,蘑菇姐姐又迷路了。”

陈宪之:“……”

迷路?在自己家里?

温熠从他身上下来扯着他去找人,两人东转西转有一会儿才凭哭声从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侍女。

蘑菇一边用手帕抹眼泪,一边找路。看见他们眼泪落的更快了,就这还不忘见礼谢罪“小少爷息怒,奴婢……奴婢有点怕黑……”

她哭还没什么声就纯掉眼泪,要不是陈宪之耳朵好使他俩还真不一定能找着。

他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半晌化为一阵叹息说“你缓缓,阿羽找到车了。你……会开吗?”

“会……会的。”她抽抽噎噎的也不耽误回话,身边有了人很快调整过来,红着眼眶跟在他身后去开车。

温熠爬到了副驾驶上想给她看路,被她拎到了后车座和陈宪之一起“熠少爷还小,不能在前面。”

温熠义正言辞抗议“可是蘑菇姐姐你不认路!”

蘑菇拒绝他的污蔑“我认识回家长院里的路。”

兰若怕她把陈宪之带丢了带她认了好几遍呢!找车不一定知道在哪,但找温钰的院子一找一个准。

温钰要是在这肯定锐评,有点脑子但不多哈。

陈宪之其实有点不放心,因为蘑菇看着真不像靠谱的人,他又想了想温钰和兰若,两人让她跟着他……应该也是放心过了吧。

于是眼一闭一睁接过温熠让他老实在后座待着“相信蘑菇吧。”

大不了车里睡一夜……没什么大不了的。

*

温钰没能如愿和刘璟住上隔壁房,他自己住了个独立单间,全封闭的那种。兰若和端木集也不知道被带到哪儿去了,给他领路的狱卒帮他解了遮掩的布料不动声色退出去了。

温钰也不嫌弃,简单干脆的坐到了硬木板床上。甚至扒了两下上面摆的被子觉得他的待遇还挺好,被子都是全新的,不用睡那种满是霉斑的。

单间条件还不错,脚下都是干净的,也没有满是血的刑具摆在这恐吓人,气味……不提也罢,都在天牢了还能指望他给燃熏香不成。

还能给他住这么好,要么皇帝死了上头宗室在为谁上位打架呢,先把他这个动乱分子和 风评不错的亲王抓了,等大局已定再让他们出去打工;要么皇帝没事把这几个怀疑的先逮了看谁先露出马脚。

总而言之,目前还没查到他头上呢,他还可以安生过日子。

自顾自闭眼靠墙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他喊了两声把看守他的狱卒引了进来。

那狱卒盯着他,凶神恶煞的脸竟也有两分和善,毕竟这位活阎王的名号那也不是吹的,被押进天牢了没定罪就还是他惹不起的贵人。

“有事?”

“拿本书进来。”他又四下打量了环境“再燃两盏灯。”

只能说不愧是公子哥,使唤人的调调是一点不差。狱卒脸上应该是扭曲了一下,隔得太远光又暗他没看清。

狱卒说“看什么?”这哥们脾气不赖啊,就这还没跟他翻脸。

温钰想了想“有什么随便拿一本吧,打发时间。”

这天牢他也挺熟的,他玄祖修的,本来就管管上邑偷鸡摸狗的小事,哪儿成想还能关关孙子。

那狱卒出去没多会儿带两个人回来了,两人挑了一个扁担的书给他放着,狱卒手上端着燃好的四盏灯,加一盒替换灯芯放桌上。

“您老要关些日子呢,凑合过吧。”

温钰没什么意见,随手翻了翻他们搬来的书,还挺有意思。道德经,周易,修道真人语录,定玄灵宝定关经,黄庭经……这是让他出家当道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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