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凤仪昭昭：母凭子贵封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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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的爆竹声尚未消散，储秀宫便被贺喜的红绸装点得焕然一新。余莺儿斜倚在金丝楠木榻上，任由宫女为她簪上九凤衔珠钗，铜镜里映出的容颜明艳不可方物，唯有眼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细纹，诉说着在后宫厮杀的岁月痕迹。自太子册封后，玄凌看她的眼神愈发温柔，朝中大臣们的贺礼也如雪花般涌来，可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小主，太后传召，让您即刻前往慈宁宫。” 采月匆匆入内，神色带着一丝紧张。余莺儿指尖微顿，随即轻笑出声：“来得倒快，看来哀家这皇贵妃的位子，有人坐不住了。” 她起身整理繁复的旗装，裙摆上绣着的丹凤朝阳在阳光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振翅高飞。

慈宁宫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太后端坐在紫檀雕花椅上，手中转着的翡翠扳指与扶手碰撞出清脆声响。余莺儿行过大礼，便听见太后冷冽的声音传来：“鹂嫔，你可知祖宗规矩？皇贵妃位同副后，非有大功于社稷者不得册封。你虽诞下太子，但这后宫之中，论资历、论出身，都轮不到你越俎代庖。”

余莺儿垂眸敛去眼中锋芒，声音温婉却不失坚定：“太后明鉴，臣妾自知出身低微，能有今日全赖皇上恩典与太子福泽。但臣妾自入宫以来，恪守本分，尽心侍奉皇上，抚养皇子。如今太子年幼，更需臣妾悉心教导，若能晋封皇贵妃，也好以更高位份教导后宫诸位姐妹，为太后分忧。”

“哼！巧言令色！” 太后将扳指重重拍在桌上，“当年纯元皇后贤良淑德，入主中宫多年才得封皇贵妃，你一个歌女出身……” 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

玄凌大步而入，龙袍上的金龙随着步伐若隐若现。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余莺儿，眼神中满是心疼，转头对太后说道：“皇额娘，莺儿贤良淑德，又育有太子，册封皇贵妃乃是众望所归。如今朝局初定，太子需要生母以高位教导，还望皇额娘成全。”

太后望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怒意翻涌，却也知道事已至此无法阻拦。她冷哼一声：“既然皇帝心意已决，哀家也不便多说。但丑话说在前头，若鹂嫔日后有任何失德之处，哀家定不会轻饶！”

册封大典定在春分那日，太和殿广场上，礼乐齐鸣，钟鼓震天。余莺儿身着赤金翟衣，头戴九龙四凤冠，在女官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受封台。每走一步，身上的百子千孙佩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她一路走来的艰辛与荣耀。当玄凌亲手将皇贵妃金册递给她时，余莺儿跪地谢恩，眼中泪光闪烁 —— 从一个小小歌女到如今的皇贵妃，这条路她走得太不容易。

消息传遍后宫，有人欢喜有人愁。景仁宫里，皇后望着空荡荡的宫墙，突然将妆奁里的珠宝全部砸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喊道：“余莺儿！你不过是个下贱的歌女，凭什么爬到我头上！” 而在碎玉轩，甄嬛望着漫天纸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莺儿妹妹，这后宫的路还长，但愿你能一直如此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