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病床下的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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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机体……生命体征……扫描……稳定……临界……】
【功能模块……修复……进度……7%……】
【权限识别……非核心……信息流……碎片……读取……】
断断续续的字符艰难地在意识之海的黑暗中浮现。
紧接着,那曾经在意识深处出现过的残缺的、只保留了中央枢纽节点的金流网络模糊地图碎片,再次艰难地、颤抖着投射出来!
而这一次!
在那巨大残缺地图核心枢纽(鑫荣物流园b区地下7号)附近,代表能量或信息流的微弱虚线中,极其短暂地闪过一个更小的、近乎透明的蓝色光点!那个光点的坐标位置旁边,几行几乎破碎的代码被系统强行破译重组:
“…节点跳跃……信息源…安全…信安…加密…反馈…”
“…坐标……映射失败…指向……备用节点…老西巷…4号库…”
“…账户管理者……周…经理…状态…在线……”
老西巷4号库!
周经理!在线?!
林小山的呼吸在刹那间停滞!心脏猛地收缩!
那个在IcU意识中断前最后一次看到的,代表着账簿可能被藏匿的安全屋坐标!周经理!那个在血账簿上被污血涂掉的名字!他在线?意味着什么?有人登录了那个被冻结的账户?!就在这个安全屋里?!
这个“安全屋”到底是做什么的?是藏匿账簿和“掌金符”的物理地点?还是那个“暗线金账户”的远程操控接口?!
它就在老西巷?离这个困住他的医院,似乎并不遥远?!
而这个“周经理”……在张建民最初的问话里,当林小山提到“水耗子”时,张建民眼中转瞬即逝的惊悸……他当时脱口而出的那个禁忌词……
“……远东信安……周……”
是他!那个掌控着庞大地下金流网络的恐怖人物!
林小山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同时涌向大脑又瞬间倒流!手指在被子下紧紧攥成了拳,指甲掐入掌心的刺痛让他保持着一线清明。
机会!
如果……如果那个安全屋真的存在!如果账簿和掌金符被陈钥或者警察“清理归档”后,其实并未真正进入警方的核心证物链……如果它们被悄然转移到了那里……
那么,这就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一个跳出棋局,从猎物变成棋手的机会!
但这机会伴随着令人灵魂冻结的风险——那个让护士瞬间惨死、无声无息锁定目标的“蛇信”!那个可能还在活跃、掌控着安全屋的“周经理”!
就在这巨大的、能改变命运却通向未知黑暗的机会让他浑身颤抖、无法决断之际!
病房的门外,突然传来了极其轻微、却足以穿透寂静的对话声。声音压得很低,但林小山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精神高度紧绷,加上系统的短暂恢复对感官的微幅强化,捕捉到了只言片语。
“……陈队……技术科……报告……”一个低沉的男声,似乎是守门的警察。
“……血样对比……”另一个声音!是陈钥!冰冷、压抑着某种情绪,“……结果出来了……和……病房地面提取到的……”
声音更加微弱。
林小山拼命集中所有精神,捕捉着门缝漏出的音节。
“……信安大厦……物业公司……清洁工……孙……”
孙?姓孙的清洁工?!
“……工卡样本残留……指纹吻合!”陈钥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确定,但又似乎透着更深的不解。
“……怎么可能……他……上周就……离职……提交了离职手续……昨天才……刚办完……”门外的警察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指纹吻合!姓孙的清洁工!信安大厦物业!指纹留在病房地上的血手印?!
可他偏偏在案发前离职!刚刚办完手续?
一股比护士猝死更令人心胆俱寒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瞬间蔓延林小山的全身!
巧合?完美的巧合?!还是……更恐怖的安排?有人用了这个孙姓清洁工过去的指纹信息,仿制出来……制造了那个催命血印?!
真正的“蛇”……不是用暴力,而是用最精密、最冷血的算计和布局?!
一个指纹,一个巧合的离职时间线……
病房门外,陈钥似乎结束了简短的交谈,门把手转动。
林小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他猛地闭上眼睛,身体在被子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个在绝境中疯狂滋长、近乎绝望的念头!
他必须去!去老西巷4号库!必须!
不是为了那账簿和掌金符,更是因为——那个地方,也许是唯一能解开这个恐怖的、如同提线木偶般操纵一切的“蛇信”之谜的关键所在!
门开了。冰冷的光线和陈钥冰冷的视线一同涌入这间囚笼般的病房。
她的目光如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瞬间落在病床上蜷缩颤抖、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林小山脸上。
她的手里,拿着一张盖着红章的文件纸。纸张边缘被她捏得很紧。
“林小山,”陈钥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疲惫却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关于那个护士的死,尸检有初步结论了。脑干出血导致的瞬间猝死。诱因不明,初步判定为突发性疾病。没有发现外伤痕迹和中毒反应。”她的语速不快,像是在念一份报告,目光却一直锐利地观察着林小山最细微的反应。
“但是,”她停顿了一下,向前走了一步,病房内的空气都仿佛随之凝固,“她的牙齿里,我们提取到了微量的…定制型精神毒素残留。一种非常罕见,一旦触发能瞬间引发大脑特定区域神经崩坏的毒剂。以及一个……微型高频生物信号激发器。”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住林小山:“林小山,你是唯一在场的人。你当时那个动作——推我,和试图扯掉输液管——是害怕她?还是……你感知到了什么?你知道她有问题?”
病房里的死寂被浓重的血腥和消毒水味覆盖,像一层凝固的冰壳。陈钥手中的尸检报告如同一块烧红的铁,悬在她掌心。
脑干出血。罕见毒素。激发器。
每一个词都带着冰冷的铁锈和硝烟味,重重砸在病床惨白的被单上。
林小山的身体在剧痛和寒冷中绷紧,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被子下,他紧攥着左拳,指甲深陷掌心,刺痛带来一丝虚弱的清醒。他没有立刻回答陈钥那几乎剥开血肉的质问。恐惧是真的,像冰冷的蛇缠绕脖颈,窒息感真切地压迫着肺腔。但此刻,另一种更强烈的东西在冰冷的心脏深处挣扎滋生——决断。
陈钥,这个警察,也许正直,也许执着。但她腰间那个若有似无的暗红血点,像一根无形的刺,横亘在他对“保护”的最后一丝信任中。
“怕……”林小山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干涩嘶哑得像两块粗糙的磨石在摩擦,带着真实的生理性恐惧的颤抖,“……推…推药……好长……黑……怕……” 他断断续续,眼神涣散地瞟向护士倒下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但似乎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他努力模仿着人在极度恐惧和药物作用下思维彻底碎裂的混乱状态,语无伦次,“……血……印……鬼……追……”
陈钥的眉头紧锁成深深的沟壑。这种回答,充满了无意义的恐惧词汇,像是在极度应激下崩溃的呓语,无法提供任何线索指向护士的真实意图,反而坐实了他混乱惊恐的状态。这对她的追查没有任何帮助。
但她没有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依旧锐利地审视着林小山苍白的脸,试图从那深不见底的、布满惊惶的眼瞳深处,挖掘出被恐惧掩盖的一丝清醒算计。
就在这僵持的几秒钟里!
林小山的视线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极其短暂又极其迅速地瞥了一眼陈钥握报告的手!刚才她进门时那份被紧紧捏住的、盖着红章的文件纸!
因为动作幅度,文件的下面几张似乎被稍稍带起一角!
就在那一角的缝隙里!
在文件正文最后几行不起眼的备注行附近,用非常小的字打印着:
【注:案发现场(急诊观察病房)地面可疑压印痕迹技术科初步归类为“特殊标记痕迹”……技术处理编号:xG--007……送特殊物证组……】
痕迹!压印痕迹!就是那个血手印!
技术处理编号!xG--007?
这个编号……老西巷……4号库……“安全屋”……
一个如同电流窜过的念头瞬间击穿林小山的思维!它们似乎毫无关联!但那股直觉疯狂尖叫——这编号和那个安全屋位置有关联!
陈钥似乎察觉到林小山目光的闪动,她捏着文件的手不着痕迹地合拢了,那页备注彻底消失在她手中。“林小山,”她的声音更加低沉冷硬,如同敲击着寒冰,“有些事情,不是你装疯卖傻就能糊弄过去的。护士的死不是意外,你的反应也很反常。希望等你能清醒地对话时,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将那份文件放到病床旁边的金属小桌板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文件的边缘刚好蹭到了桌上放着的一个空的一次性水杯,杯子倒在桌板上滚动了半圈。
“好好养伤,不要有太多想法。”陈钥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件极其危险又充满谜团的证物,充满了职业性的警惕和无法释怀的疑虑。她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病房,沉重的门再次合拢,隔绝内外。
林小山蜷缩在病床上,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急促地喘息着。额头的冷汗浸湿了鬓角。
刚才那一眼,他清晰地记下了那个编号——xG--007!
而在他意识的底层,被剧痛和药物掩盖的角落里,系统界面极其微弱地闪烁着,一段模糊的代码被强行关联补足:
【编号xG……序列逻辑比对…老西巷4号库历史登记为…鑫荣物流(注销)……资产编号…007号……】
鑫荣物流!资产编号007号!
老西巷4号库!
线索被强行凿开了一丝缝隙!鑫荣物流的旧仓库!那个所谓的“安全屋”,以前是鑫荣的产业!
而这个资产编号007……竟然和警察技术处理血印的编号一致!
这绝对不是巧合!
病房外脚步声远去又再次接近,是守门警察换班的短暂交接。
就在脚步声远离门口、新的守卫刚刚站定还没来得及彻底掌握门外视线的瞬间!
林小山用尽身体里最后一点榨取出来的力量,没有被固定死的左手极其艰难地在身上摸索!他扯断了病号服胸口一个不起眼的线头,那其实是刚换药时,一个护士替他暂时固定住胸口引流袋一角用的小块医用胶布的遗留边缘。那胶布被揉烂了,粘着一点血污,黏在靠近肋骨的位置。
借着这股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黏性,他的指尖在胶布下冰冷湿滑的皮肤上,用尽仅存的所有力气——不是写!是抠!用指甲刻印!
他在胸口靠近心窝的位置,在引流管旁边湿冷的皮肤上,无比深刻地、如同用灵魂烙印般,狠狠地刻下了几个歪歪扭扭,但每个笔画都带着血迹的数字和符号——
xG
007
冷汗混着血液渗出肌肤。刻下的印痕灼痛无比。
他要把这两个烙印了死亡追踪印记和血腥仓库坐标的符咒,刻在自己心跳之上的地方。
窗外,城市霓虹的光芒在冰冷的格栅上流动,切割着病房内的死寂。那光怪陆离的色彩,如同潜伏在黑暗中巨兽闪烁的鳞片,无声窥视着这间病床上的囚笼。
老西巷4号库……鑫荣007号仓房……
林小山在剧烈的痛楚中闭上眼睛,胸腔内的心脏沉重地撞击着那枚染血的标记。下一次睁开眼,他不能是猎物。必须掌握主动权。这刻在皮肤上的印记,就是他通往下一场黑暗博弈的唯一凭证。
然而,就在他意识被疼痛强行拽向混沌边缘时,病床靠着的墙壁内部,极其极其隐蔽的某处管井深处,一点极其微弱、比蚊蚋振翅还轻的电子脉冲光点,无声地……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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