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婴灵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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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心。”林默看着她,“替那个不负责任的前任,向这个无辜的生命道歉。不是你的错,但你的诚意,是解开它怨念的关键。另外,需要按照特定的方式,将它重新安葬,给它一个应有的归宿。”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不是迷信。你可以理解为,通过特定的仪式行为,释放善意和尊重的信息,去中和、覆盖掉那些残留的痛苦信息场,就像…用温暖的阳光驱散冰冷的寒雾。”
李女士似懂非懂,但林默平静笃定的态度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好!我听你的!需要我怎么做?”
夜,深沉如墨。城市的喧嚣被厚厚的窗帘隔绝在外,小小的公寓客厅里,只点着一盏光线柔和的落地灯。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阳台的玻璃门敞开着,那盆巨大的发财树被搬到了客厅中央。花盆里的泥土已经被小心地挖开了一部分,露出了深埋在根系下方、一个用旧毛巾草草包裹着的、小小的、令人心碎的轮廓。林默没有让它完全暴露,只是示意李女士,那东西就在这里。
李女士跪坐在花盆前的地毯上,双手合十,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闭上眼睛,努力摒除杂念,回想着林默的话。
“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干涩而颤抖,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那一定很痛…很害怕…很委屈…”
胸前的青白玉璜被林默握在掌心。玉璜温润的质感下,一股纯净、厚重、带着安抚意味的能量场被林默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如同无形的暖流,缓缓注入花盆所在的空间。这能量场并非强行镇压,而是如同一道温暖的屏障,隔绝了外界杂乱的磁场,营造出一个相对“纯净”的环境,同时,也为李女士的意念提供了一种微妙的“放大器”和“稳定器”。
“那个把你留在这里的人…他做错了!大错特错!”李女士的情绪被玉璜的能量场引导着,悲伤和愤怒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眼泪汹涌而出,声音却反而稳定了下来,带着一种沉痛的控诉和忏悔,“他不该那样对你…不该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冰冷的土里…连个名字都没有…”
随着她的哭诉,一股肉眼看不见、但林默感知得异常清晰的灰黑色怨气,如同受到刺激的毒蛇,猛地从花盆泥土中升腾而起!那怨气极其凝聚,充满了暴戾的痛苦和毁灭一切的怨恨,尖锐的意念如同无形的锥子,狠狠刺向跪在地上的李女士!
“啊——!”李女士如遭重击,身体猛地后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仿佛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下,瞬间脸色青紫,呼吸都停滞了!那怨念的目标,正是她这个“入侵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林默手中的玉璜骤然爆发出柔和却坚定的白色光晕!那光晕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精准地迎上了那股暴戾的怨气!
嗤——!
一声只有林默能“听”到的、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冰水的声响在精神层面炸开!怨气与净化之力猛烈碰撞、湮灭!剧烈的能量对冲瞬间反馈到林默身上!
“噗!”
林默身体剧震,脸色瞬间煞白如金纸,一口滚烫的鲜血毫无征兆地喷涌而出!猩红的血点溅落在米色的地毯上,如同绽开的刺目梅花!他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胸口如同被巨锤砸中,窒息般的剧痛伴随着精神撕裂般的眩晕感海啸般袭来!强行催动玉璜核心力量对抗这凝聚的怨念反扑,代价远超镜湖那次!《代价之碑》上的警告文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上!
“林先生!”李女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吐血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出声!
“别停…继续…道歉…”林默咬着牙,齿缝间都是血腥味,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他强行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握着玉璜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玉璜的光芒虽然黯淡了一丝,却依旧顽强地撑开着那道温暖的屏障,死死抵住怨气的反扑!
李女士看着林默嘴角刺目的鲜血和那双因剧痛而布满血丝却依旧死死盯着花盆的眼睛,巨大的恐惧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压过——是愧疚,是责任!她猛地抹了一把眼泪,仿佛被注入了一股莫名的勇气,对着花盆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代表那个抛弃你的人向你认错!求求你…安息吧…不要再痛苦了…我会好好安葬你…给你一个干干净净、有阳光的地方…求求你…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真诚和悲悯,如同母亲安抚受惊的幼崽。这股强烈的、带着悔悟和祈求的意念,在玉璜净化屏障的加持下,不再仅仅是语言,而是化为了一道温暖的、带着金色微芒的精神信息流,如同涓涓暖流,温柔而坚定地涌向那团狂暴的怨气!
奇迹发生了。
那团充满毁灭气息的灰黑色怨气,在金色暖流的包裹和玉璜白光的压制下,如同烈阳下的冰雪,开始剧烈地波动、颤抖!暴戾的尖啸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委屈的低泣,最后,那低泣也化作了无声的呜咽。
怨气的颜色开始变淡,从浓重的灰黑,渐渐褪成灰白,再变成半透明…构成它的那些充满痛苦和不解的意念碎片,如同被暖流冲刷、溶解,一点点消散在玉璜营造的纯净能量场中。
当最后一缕灰白色的气息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时,那股萦绕在房间里的、令人窒息的阴冷和压抑感,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无踪!
花盆里,只剩下泥土和植物根系最原始的气息。那个小小的包裹,依旧静静躺在那里,但已不再散发任何令人不适的波动。
“呜…”一声极轻、如同叹息般的余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轻轻拂过林默和李女士的耳畔,随即彻底消散在寂静的夜里。
万籁俱寂。
客厅里只剩下李女士压抑的啜泣声和林默粗重痛苦的喘息。
林默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晃,软软地向后倒去,手中的玉璜也脱手掉落在地毯上,光芒尽敛。
“林先生!”李女士惊呼着扑过来,手忙脚乱地扶住他。
林默靠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撕裂的痛楚。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如同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这次的反噬,比预想的更凶猛!净化玉璜的消耗,加上婴灵最后反扑的冲击,几乎抽干了他残存的精神力。
“水…给我水…”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
李女士慌忙跑去厨房倒水。林默的目光有些涣散地落在地毯上那几点刺目的猩红上,又移向那盆发财树。花盆里,那小小的包裹如同一个沉默的句点。
代价…这就是触碰生命禁忌的代价。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李女士端着水杯回来,小心翼翼喂林默喝了几口。温热的清水滑过火烧般的喉咙,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缓解。
“它…走了?”李女士看着花盆,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但眼神中的恐惧已经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释然取代。
“嗯。”林默闭着眼,虚弱地点点头,“怨念散了。剩下的…按我说的,找个向阳的山坡,好好安葬吧。选个安静点的地方。”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李女士用力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是如释重负的泪水,“谢谢您…林先生…真的…谢谢您…”她看着林默惨白的脸和嘴角残留的血迹,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报酬…我…”
“按事先说好的。”林默打断她,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他需要这笔钱,这是他用命换来的。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李女士按住。
“您别动!我…我这就去拿!您好好休息一下!”李女士慌忙跑进卧室。
林默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感受着身体和精神双重的、如同被碾碎般的疲惫和疼痛。脑海中,刚才那怨气消散前最后的呜咽声似乎还在回荡。信息、能量、情绪…构成“灵”的三要素。纯粹的情绪,竟能形成如此尖锐的“场”…这理解,是用血的代价换来的。
李女士很快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出来,塞到林默手中。“林先生,您收好!太感谢您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
林默没力气多说,只是点点头,将信封揣进口袋。他扶着沙发扶手,艰难地站起身,脚步虚浮。
“我…我送您下楼吧?或者给您叫个车?”李女士担忧地看着他。
“不用…我自己走。”林默拒绝了她的好意,他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来消化这沉重的代价和刚才的经历。
走出公寓楼,深夜的冷风一吹,林默打了个寒颤,胸口的闷痛似乎更清晰了。他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往前走。口袋里的信封很厚实,是八千块。够付房租,还能支撑一阵子。这沉甸甸的分量,压在心口,却比那怨念更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他走到小区门口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浩发来的信息,只有三个字,却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邀功的意味:
【搞定!老张头,稳了!】
林默看着屏幕上的字,又摸了摸口袋里那厚实的信封,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苦涩的弧度。代价的碑文在黑暗中无声矗立,而情报的网,正由兄弟的手,在城市的阴影里悄然铺开。这烟火人间,步步荆棘,却也处处微光。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夜风,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一步步,融入了城市迷离的灯火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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