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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识纪元·第一百四十日 · 共义塔·主议厅
【一】提墙之日
共义塔主议厅九层,今日列席人数超百人,为近十年之最。
魏殊正式递交《频墙设立案》,主旨明确:
于主频与灰频、众频之间设“表达结构缓冲墙”,简称“频墙”;
所有未建成三级结构链、无通用译例支持的表达体系,不得跨频入主;
拒绝“制度协商席”中出现众频席位发言权;
主张制度回归“可律性”“可复现性”两大标准。
此案一出,塔中应声者有之,沉默者更多。
沈茉凌端坐主议位,未言语。弥骁起身,先行发言:
“频墙的设立,其实不是制度守序,而是表达权上的制度禁令。”
“你不是在划语言的界限,你是在划‘谁有资格被听见’的界限。”
魏殊答:
“表达不是谁愿说谁就能被听,表达必须具备‘被理解’的基本结构。”
“制度不是耳朵,是逻辑工具。你若要它听,就要先教它怎么听。”
孟子康今日缺席,仅送来一封信,落款处只写两个字:
“中立。”
【二】听证会设立
沈茉凌冷静开口:
“为免争议失焦,我宣布本案将通过‘表达权制度听证会’处理。”
“召集各表达族、各表达方式代表,连同主频、律频、词频三审小组组成表达责任公开评议组。”
首轮听证主题确立:
表达制度应否保障“不可立即理解”的语言权?
表达的社会后果,是否应由表达者、译者、制度三方共担?
会议决定于三日后召开,七语席将首次以“表达代席”身份出庭作证。
【三】灰频监察组前期听询
三日前夜,弥骁率监察组举行听询模拟会议,七族代表、词隐阁观察员及制度护律方代表均在场。
此夜设一案:
“若表达中含有双解句(可正义亦可激化),制度是否应默认其有害?”
苏离如(水语代表)陈述:
“沉音族中语序本非固定,有时因语音落差导致多义。但我们不曾以此鼓动仇恨,只是语系特性。”
“若你们因这种模糊而拒绝使用,那便是对整个文化结构的否定。”
词隐员温惟初补充:
“模糊不是恶,是表达尚未建档的空间。”
“制度之责是建立听解模型,而不是以‘听不清’为由断绝记录。”
律频代表鲁启却提出:
“你若允许表达含多义,制度该如何设责?若有人以模糊之义进行冲突挑唤,谁来担?”
此言引发首次“表达责任”争议焦点:
是由表达者负责语言后果?
由制度来控制可能的误解?
还是设立“译责共担”机制,由解释者、引导者共同负责?
弥骁定调:“听证会期间,必须加入‘表达责任结构机制’议程。”
【四】火线消息
就在塔中争议沸腾之际,塔外局势已然变化。
梦火裔所在的“炭痕工坊”被城中律署认定为“公共表达不当场所”,当众撤封后重新贴上“表达结构不合规封印”。
姒然赶至后,发现封条比上次更加正式,为“主频护律团”直贴。
封条理由新增:
“虽经共义塔灰频监察组推荐复核,但尚未通过通用三阶结构评估。该表达具潜在激义风险。”
这一次,没有人敢再强行撕除封条。
那一刻,姒然站在封门前,只默默写下四字:
“我,会说。”
她带着族人退至西巷空庭,在夜风中写下一句炭文,挂于墙角。
那炭文灰淡,但仍能辨认:
“不是你听懂,火才存在。是因为它存在,总有人终会听懂。”
—
【五】频墙听证会
通识纪元·第一百四十三日,共义塔主议厅九层首次改设为“表达权制度听证会厅”。
应邀出席者:
主议:沈茉凌
灰频监察组:弥骁领队,温惟初为主译
主频护律团:魏殊为总议使
七语代表团:盘句、梦火、沉音、回象、南焚、北咏、梦墙各派语言协商官员与文化中继人
词隐阁、结构室、律裁厅观察员共十三席
观众席则向全塔开放,仅限制度职属身份者旁听,人数超四百,为塔史空前之制听会议。
【六】沈茉凌开言
沈茉凌立于主席台前,语调不疾不徐:
“表达,是人说给人听,不是制度定义给制度。”
“制度的职责,不是圈定谁能说,而是建立如何听的可能。”
她向魏殊递出一份简表——《表达结构响应系统试点提议》。
该提议主张:
在表达审查前,设立“结构引导问答机制”;
引入“表达共义陪议人”制度,由熟悉该语族文化者进行前期结构引介;
表达者可在听证中主张“语义开放条款”,请求制度以“尚未归档但已存在”予以保护。
魏殊未接表,仅答:
“若制度要先信表达才保护表达,那制度本身失其防。”
“共义不是情绪庇护所,是表达法度之墙。”
—
【七】七语证言
1. 盘句语代表 · 盼石
他举一绦带,解释如何用线结构建义:
“你们说我们句不成句、义不连义。但若句必须写于纸上才能成,我们就永远写不进你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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