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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宪之苍白的指尖颤抖地落到上面熟悉的用泥金书写的正楷的小字上。

请柬为卷轴样式上面衮服纹样简化移植,砑花笺纸隐现龙凤暗纹,山纹、华虫、火纹错落于上,规制严整,乱中有序。朱墨胭脂代朱,油烟制墨。

盛放请柬的封套采用四合如意云纹缂丝,经纬线含孔雀羽线,日光下泛青金光泽。折叠处用玉扣封缄,错金银合符匣封存。

查尔斯已然拆看过,请柬封泥处的大雁初翎置于案前。他坐在案前看着陈宪之发呆“杰西卡。”

听到他的唤声陈宪之愣愣地抬头,查尔斯问他“你怎么了?”

“……他邀请你去听戏是吗?”

查尔斯看他脸色不好拉他坐下,去厨房中取了一直温着的八珍汤给他递来。陈宪之顾不得这些一定要听到他的回话。

查尔斯是不太在意的,在他看来温钰就算再怎么嚣张既然到了他的地界就没有让他耀武扬威的地步,他拉了椅子坐在他一边哄着他喝药“嗯,看个戏罢了。”

陈宪之挡开他舀来的药汤“不要去。”

“杰西卡,这只是一场戏。”查尔斯失笑看着他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我不会有事,这是租界皇帝都不能伸手的地方。”

陈宪之定定看着他墨绿色的眼睛“可他不是皇帝,他决定了谁坐在皇帝的位置上。”

查尔斯愣了一下紧接着搁下玉碗,收敛起了调笑不正经的情绪,以面对那些合作者的心态面对他“那么,杰西卡有什么建议吗?”

陈宪之说“你不必去,他想见我。”

他是不可能让查尔斯出现意外的,他对他的重要程度远超自己的想象。他还需要查尔斯活着,无比康健地活着,在以后才能帮他做更多的事。

陈宪之一反常态地主动握上了他冰凉的手“我已经在期待与你的重逢了。”

他漂亮的凤眸情态温柔说出的话对查尔斯来说确是残忍异常“我在预谋我们的分离,查尔斯外使希望你也能预谋好我们的重逢。”

查尔斯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这样一封请柬能让陈宪之如此态度,但他如此的样子是少见的对于他来说这场赴约并不重要,他瞧不起温钰更不打算给他面子。

如果他在这场赴约中杀了他甚至是更好的,可陈宪之如此要求他便不再说话。

他蓬松的金发似乎也因此失了颜色,月色在这时恰好落到他的脸上,雪的脸,铅眉,他睫毛生得极长, 一掀一垂, 便是一团阴影, 此时这双含了阴影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像一只被主人嫌弃后失望的狗。

陈宪之的私心作祟,他主动褪下手腕上那串佛珠与那封请柬放到一起,在查尔斯错愕的眼神中主动蹲下拥抱他“在我们分别前,我属于你。”

这并不是这样的事情。查尔斯想到他的话就很难有别的反应,他的心脏像是被灌了铅水,坠坠地疼像是无法呼吸。

哪怕他已经接受了他注定要离开的事实,可当他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来时他像是猛然失去了什么东西。

失去了一个……他从未拥有过的爱人。

他突然将头埋在他颈侧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后悔了,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们私奔吧。”

冷冽的雪松气息和他如此作态十分割裂,陈宪之一只手揉着他柔顺的金发“你想我们去哪里?”

他想了一会认真说“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哪里都可以。我可以带你去看我母亲留给我的土地,那里一年四季都像春天。也可以带你去海上看日出和庞大的鲸鱼……”

陈宪之的手顿了下,听着他熟悉的话语像是在听那个已经离开的人说“你想唱戏我们去京都也罢,去汉口也好……甚至,甚至我们往西洋,东洋……世上总会有个地界容得下我们。”

他感受着他身上冰凉的温度,手指渐渐收紧“下次见我,就来将一切兑现。”

如果你下次见我就愿意将一切兑现,那么我愿意轻信你的誓言。

春天与鲸鱼听起来是一个十分美好的未来,可他这样的人貌似是配不上这样的美好的。他是一个比温钰,刘璟之流更纯粹的政治动物。

他的筹码太小了,小到连登上大人物们赌桌的可能性都没有。他惯常用的手段是利用情感撬动权力,他将对他充满欲望的家伙作为跳板帮助他前往更大的赌桌。

他真的很成功,几次跃迁,他成功凭借这张脸站到了曾经不可企及的位置。情感与权力纠缠让大人物们为其追加投资,每个深情的举动背后都是在塌缩为利益算计。

经过沪上一遭,或是更早的时候……从他到上邑开始,见到自己之于温钰的无力,他发现这种真正的权势者是不会因为一张脸被欺骗着付出一切的。

他们永远只会为更加有价值的东西让步,一张脸是不够的。他需要更多的东西充实自己,为自己增添筹码。学历,见闻,身份……这一切在温钰身边他是不能得到的,温钰不会希望他拿到那些,他只需要自己留在他身边做一只鸟。

他需要查尔斯与程颂,他们会为自己提供助力以及敲门砖,或是程宋……宋师一直是聪明人,他是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的,或许到他身边去自己才能得到那些东西。

他眼中光芒明灭,那是基于对权力的渴求所产生的光,他从来都非善类。

*

“他不过是擅长将自己放到受害者地位,你便真的以为他是什么可怜人?程宋像是马蜂窝成精怎么就带出了你这么个傻子?”

姜闻歌满脸困惑,涂着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戳在她胸前。

程颂有心反驳,看见她腰间那块与全身装扮不甚相配的玉佩后便又悻悻地低下头去,但依旧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这段日子她和陈宪之一起逃亡,亲眼见着他的挣扎与痛苦那些不可能是假的,她是少参与那些龌龊但不代表她是瞎的,她对情绪与人性有自己相信的真实与判断。

姜闻歌托着腮满脸疲惫,深觉孺子不可教也“他是什么样的人不会被你界定,那些反应不一定是虚假的,不过是留存在心底等到需要利用的时候来诈骗某些天真的人。”

对于政客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利用的。亲人之死,君主之死都可以作为一种筹码,一种合适的表演场所,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真的,每个人都是这个舞台上的演员。不过有的人拙劣,有的人出彩。

程颂被兄长保护得有些过于天真了,她还不明白这个世界的规则,所以像程宋说的,还做着英雄救美的美梦。

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少年赤诚诚然可贵,但这个世界是不需要太多的英雄的。程宋愿意保护她这份天真,不代表她也想。

她不太喜欢蠢人。哪怕是被称为天真无畏的蠢人。

看见程颂被训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半点同情心都没有,直接了当要轰她起来“别在这守着了,我拿东西换你出去,现在收拾行李准备滚出沪上吧。”

程颂被她的高跟鞋踢得小腿一痛差点当场给跪了,但自小被母亲揍出来的强大定力让她控制住这种失态的情况“我走了他怎么办?温钰还在这里我不能丢下他。”

她语调有些不满“你不会将他卖了吧?你不知道温钰会对他……”

姜闻歌眉眼一厉,威严的眼神往她脸上一扫让她习惯性闭嘴。在某一刻真的让她幻视自己读书时的老师。

等她安静了姜闻歌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没有卖他,是你哥的决定。至于温钰会怎么对心头肉我不知道,但你这个碍眼的东西要是还在他面前晃,我保证会先剁了你,现在听我的,滚蛋。”

她的语调过于不客气让程颂一噎,她不想和她交流这些,反而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那个问题“你是谁,怎么会有璟哥的玉佩?”

虽说刘璟是个处处留情的脾气,以往各种棋子层出不穷,但要真说在意的怕是没几个,这位女士不光能代替她哥骂她,身上还有刘璟的玉佩,只怕不会什么普通人。

女人闻言冷笑一声“你管得着吗?当了别人的阶下囚不想办法脱困还平白给我和你哥欠债,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是谁?”

过于幼稚的孩子身上还没有很重的权力认同,她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代表着什么,也不明白程宋现而今代表着什么。

她的姓上带了“程”这个字,而今皇室式微,温钰辞官脱离朝廷,刘璟程宋掌控朝政,程宋是无言的摄政王,他身上亲近的皇室血脉给予他随时取而代之的机会。

只要程宋愿意,刘璟可以当即和当朝圣上反目,拥趸他取而代之,相信温钰也很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可程颂不明白,她还在天真的做着英雄救美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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