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街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章 他只是心善罢了,薄玉碎,古寺街巷,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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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是个很怪的女人,在温家侍从的眼中是这样的。一个怪怪的西洋女人,家长娶了她之后虽然很高兴,但男人嘛水性杨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过是偷吃嘛,没将人抬回来就是好的。

何况听说那些西洋人也并不是什么好人,更多逸闻也听说过兄妹,父女搞到一起,那种没开化野兽一般置伦理道德于无物的人怎么好意思和他们家长吵的。

琼扯了满头珠翠扔到地上,她翻出了自己的护照,不再是当时临时的护照了,她嫁给了温家主,有了一个独自置办的护照。

她灰色的眸子盯着男人骂道“你滚!”

她要走了,当年她敢独自一个人嫁给他,现在也能独自一人回家。

男人看着气愤的琼有点默然,当时奋不顾身的感情已经满地鸡毛了“你不能走,你怀孕了。”

琼的护照落到了那满地珠翠上,她又留下了。温家多了个僻静的院子,里面种着一片很漂亮的桃花林,住着一个不见于人前的温夫人。

后来温家的小少爷降生了,琼看着他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灰色眼睛,亲了亲他的额头拿起自己的护照出门,再也没回来了。

她回家了。

温钰没见过她本人,只有一张照片,哦不半张,老不死的被他从上面剪了,那是他们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琼很漂亮,温钰的脸多数是像她的,带着些锐利的美,是玫瑰一样灼目的色彩。他的脾气是像男人的,凉薄又喜怒无常。

至于骨子里带的那种疯劲儿,估计两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温钰少时常质疑老头,后来在那个位置发现他不过在其位谋其分。权利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那些所谓的情爱在权利面前是可以被轻而易举舍弃的东西。

不是他不爱琼了,是他想回到权利的圈子了,他不需要这个不被贵族们接纳的妻子了。

温钰理解但并不能认同,他认为这是老头没本事的说辞。为什么要贵族们接纳琼?归根到底还是他这个丈夫的权利不够大,当他站到足够高的位置,无论你的妻子是什么人都会被人围簇吹捧。

丈夫的无能最终归结到了妻子的独特身上,可他现在所怨怼的东西正是他当初选择她的原因。

他爱我是异国的玫瑰,最后又怨我是异国的玫瑰。

程宋和他讲完这个故事就换了个话题,他不太习惯在背后议论旁人的事,这样很失礼。他还不想给陈宪之留下不好的印象,提及这事也是给陈宪之提个醒,怕他误触了温钰霉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陈宪之发现他很多想法和温钰不谋而合。

听到他问程宋摸狗的手顿住了,诧异的看他“为什么不一样呢?”

他和温钰是同时期出去留学的,两人都在西洋接受过系统完善的新式教育,想法有契合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足为奇。

“以为宋师和他会针锋相对。”他思索下回道,又发现自己想法实在狭隘,所谓政见相左也不该是全盘否定的。

“有一点。”他坦然道“他激进很多。”

他当初找过温钰,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双方政见相左现在进化成互相看不爽的阶段,这种不爽什么时候会演变成械斗可不好说。

他不能当着人家相好的面说人坏话,他摆出严肃的样子说“不能再讲了,我要被警告了。”

温钰的人可在背后盯着他呢,他可不想出来谈生意回去躺半个月。

陈宪之若有所思的看了某个方向一眼,有些失望但贴心的换了话题。

*

温钰为这个矿的事忙的委实有点焦头烂额了,大大小小的会这几天没停过。国内开矿资质的人用不了外国买进来的设备他又抽空见了几个西洋人。

兰若在外边等着,里间推杯换盏灯火缠绵,人影缱绻,陪酒的女郎们浅笑着劝酒,屋内气氛恰到好处。

温钰推门出来,仰头45度角仰望天空“下雨了?”

兰若手上撑着伞深觉他说了一句废话,但还是嗯了一声。

他深吸了口外面混杂着泥土的气息给自己醒醒脑子。莫名的他觉得今天晚上的气氛像他大晚上跑陈宪之屋里那晚,想着陈宪之心里那股火有点旺,他这会想抽烟“杀了,扔外交使馆去。”

交代完他抬步踏进雨中,兰若敲了敲门边就不再管里面的动静,快步跟了上去给他撑伞。

里面声如银铃的女郎变成了抬手间抹人脖子的凶手,尖叫声和咒骂声被雨声掩盖,在片刻后消失无痕。

敢来骗他的钱,真以为他是那群废物。几个稍懂些原理的军医就敢来铁厂应聘,拿他当傻子骗。

温钰也不知道有哪可以去的就这么在雨中逛了起来。荆州过得富裕和坤洲如今的闹饥荒的模样不同,灯火长街绵延不绝,雨幕中灯笼被吹得晃起,撑着伞的人们行色匆匆。

这里平民虽不算富贵但到底有食果腹,堪可衣敝体,比如今的坤洲几郡好了不是一丁半点。

想着苦心经营数辈的地界被人糟践成那样不窝火是不能的,当时迁都上邑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师出有名弄死跳梁小丑。

今时不同往日,那些人要是一直留在上邑对他可不是好事。先不提那些蛀虫,刘璟和程宋要改革,从哪里改?最好开刀的地方定然是他的老巢。不光能削减他的势力还能名正言顺的安插眼线。

上邑不能一直不回,那些人也不能一直留在那里,他得想想法子把人打发了。

过了会儿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兴奋起来问他的贴心侍女:“咱们陛下的陵寝修在哪来着?”

什么情况下满朝文武都必须离开都城啊,当然是国丧!

只要出了上邑想回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现在坐在皇位上那个死了,局势必然就乱起来了,最大的太子才刚十五朝廷上哪儿有他说话的份儿。

只要他不掺和辅政的必然是程宋,利益交换足够的话改迁都城是对双方最好的办法。他们俩滚到别的地方改革去,他就能重新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背后搞事了。

他在心里谋算着越想越觉得这就是双赢,觉得他的陛下还在真是太碍事了。

“在青州。”温钰看着很兴奋,兰若也能感觉出来他很兴奋,那种要搞事的兴奋纯粹的不行。

至于为什么刚刚还在emo瞬间就开始兴奋了……这种思维情绪的跳脱性兰若到现在也不能完全理解,温钰的疯劲儿就在于他情绪的突变性,跟了他这么多年,兰若已经数不清经历多少次温钰身上突然性恶意了。

往往是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却是一不小心就会被砍一刀的程度。

尽管如此,作为一名忠心尽责的打工人她还是准确的回应他“尚未修缮完全。”

反正温钰,发疯也是别人倒霉,霉不着自家人管他的呢。

温钰就这么在街上和她大声密谋“咱们要是往宫里动手,多大打算能成功。”

兰若知道他说的是龙椅上那位,心里一点惊讶的情绪都没有,内心毫无波澜。从他们一早的谋划里皇位上那个就没打算让他活下去,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认真思索了会儿他们成功的可能性,温钰一个想法下边人办事就要考虑的多,如何动手,要死多少人,谁可以被舍弃,撤退扫尾的路线……

半晌后她回道“五成。”

五成还是往好处算的,宫内侍卫处可收买的人不多,昼夜不停轮换值守。皇帝身边常跟的不算太监宫女就有五六十人。他们的暗线埋藏不深,加上刘璟程宋在这方面防范很严,能有五成都是菩萨保佑。

温钰的眼神从她身上收回来,他眼中光彩更盛了:“老头在家是吧?”

???

他突然提起老爷子准没好事,兰若为自家老太爷叹了口气回道“广寒寺刚回。”

“让他老人家进宫见见陛下。”潜意识就是让他给暗线们打掩护方便动手。

兰若心里不太赞成,温家父子俩的关系可算不上父慈子孝,说是父死子笑还差不多。老太爷别说帮他们,不给挖坑就是感恩戴德了。

“你就说我婚事有谱了,让他进宫求陛下赐婚。”温钰随口说道。

温父这么多年算不上远离朝堂也差不多,温家闹完夺权一事后他就撒手不管了,唯一在乎的就是温钰娶妻生子的事。

温家祖制是嫡子继承家业,眼看温钰31了别说孩子了,身边跟的都不是女的。温父深觉温家要绝后,要说温钰有谱了让他去求赐婚……那肯定是行。

兰若张张嘴也说不出理由来了,木着脸应下。

他说着和玩一样,兰若心里苦还不能说,按照他们一般的分工。温钰提供思路,她哥负责实施动手,她负责扫尾接应后勤。

现在少了个动手的,她要操心的就更多了。好在温钰临时发疯搞事不算少她应对起来还算有经验。

不过谋害当今圣上……她也是头一回干,还有点紧张兴奋。

其实要是硬说毫无准备那也不算,从皇帝来上邑开始他们就谋划过,说突然也不过是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时间点,可能会有点仓促。

她想着又问了句“青州要提前安排吗?”

兰诺驻扎在兖州在青州做点手脚也不算难,要是顺利还能把程宋他们斩草除根。

“不必,闹得太大不好收场。”他还不想出头去收拾烂摊子,他是不在乎名声……气节还是有些的。皇帝可以死,程衡时那种和他趣味相投的可不能死在他手里。

温钰不知道又想了什么突然换上一副诡异的声线“皇帝的人命债啊,不知道镇不镇得住。”

兰若视线不自觉下移,就见他手上戴了许久的紫檀木佛珠被他手指捏着一粒粒碾碎化为齑粉。

她垂下眼恭敬回道“您不是觉得陈先生手腕空吗?青州寒山寺香火极盛,想必也是极为灵验的。”

温钰笑了,移开视线不再看她,“你说得对,陈绎身体弱是要东西镇着,让他们别空手回来。”

皇帝的骨头啊,不知道比起平头布衣有何区别?

*

陈宪之最近轻松不少,特指于温钰交代的那一堆课业。程宋在这方面简直是他的恩人,他死活憋出来的时候就假装漫不经心的在程宋逗狗的时候掉出来。

然后善人就会懂他的无助和崩溃,配合的漫不经心“口误两句”。

他深觉温钰的提醒都是屁话,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程宋更善解人意的人了。程宋能有什么谋求算计呢?他只是心善罢了。

因着课业完成的顺利,他也没拖延的意思。刘璟那批货物运到安辽的同一天就装车盖章送了出去,程宋当天在宴席上“不小心”掉出了他下一篇文章的初稿。

陈宪之那个感激涕零啊,要不是顾及着形象当时就想抱着他哭。酒过三巡醉意上头,他拉着程宋的手,眼中含泪“宋师没有你之前我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程宋让他吓得眼睛一下就瞪圆了,脸上挂着笑掰他的手“宪之这是喝多了?今日先到这吧……”

天杀的,温钰的人还盯着呢!他命留着还有用可不能折在这种荒诞的事情上。

“那不成!”他气势汹汹的把他的声音压下去,泛红的眼尾破碎感十足,眼眶中的泪意闪烁瞧着凶悍又可怜。

“祁述拿我的琵琶来,我要给大人弹一曲。”醉鬼就这样喊,一双含情目盯的他是坐立难安,那手烫的他浑身不对劲。

“……”大可不必哈。他加重了些力气终于掰开了,顾不得礼节急忙起身后退和他拉开数米距离才作罢。

“宋师莫不是瞧不起绎。”他眼中的泪就那么直直落了下来,程宋心肝跟着跳了一下。他终于知道刘璟为什么致力于救风尘了,那股劲儿……真绝了。

比起美色他还是惜命的,听琵琶事小这醉鬼要是再发疯指不准闹出什么来,于是沉着脸难得端起了架子对着侍从呵道“还不扶你家主子下去!”

到底是别人家的,跟着他也不上心。哪有放任自家主子如此在客人面前失礼的道理。

“宋师!”醉鬼气急了也站了起来,刚向前踏一步,吓得对面的程宋往后退了两步,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洪水猛兽。

“陈绎!我们之间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他厉声制止,细听还有些轻微破音了。喝的酒也散了个干净,这给他吓得。

“?你说什么?”

阴沉的声音让程宋惊愕中隐隐松了口气。

他看着门外拎着个袋子的温钰催他“小陈先生喝多了你先把人弄下去。”

岂料陈宪之眼看温钰脸色直接就白了,配上要掉不掉的眼泪简直我见犹怜。但程宋铁石心肠,他别开头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宋先回了。”

温钰看着下人捧出来的那把琵琶脸色也挺难看,在三张难看的脸色中,程宋匆匆走了,那背影仿佛背后有狼在追。

他保证,这几天一定不单独见陈宪之。

“殿下,奴婢送您。”兰若敏锐感觉出温钰要发疯,识趣的先开口。跟着人就去了。

温钰把袋子扔给下人,挽了袖子就去逮醉鬼“回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弹琵琶呢?”

陈宪之能让他抓着就神了,拔腿就跑。一边跑那眼泪和不要钱一样撒,他这人还怪阴损的跑的间隙抓了个椅子直往他脸上扔。

温钰侧身躲了椅子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酒杯,扇子,碟子……两人噼里啪啦闹了半天温钰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拎在手上冷笑“见我就跑,心虚?”

闹了一通酒早醒了,何况他也没喝多少就是温钰脸色太难看了,他要不抗争性的装一下他怕这人活撕了他。

他琥珀色的眼珠一转抱着他就哭“你要吃人一样,谁不怕啊。”

温钰不吃他这套把人扯下来“糊弄他呢?”

陈宪之用手扶了把头发借着他手上的劲儿轻巧落地,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衣衫,眼中哪儿还有刚刚不正常的醉意“不然怎么打发人。”

屋内闹得乱糟糟的,服侍的下人早撤了主子的私事不是他们能围观看热闹的。

两人勉强寻了个干净地方坐,陈宪之把这几日的成果简单总结“那批货运出去了,七成粮草剩下的是盐。我安排的人跟在车上没有接触的机会,刘璟的人防范很严。”

温钰对此倒是没什么意外“没什么东西,第一批货以他们的脾气不会冒险。你谨慎些也没错,程宋留在安辽同你相处有没有异常?”

陈宪之想了想摇头“他除了在酒店休息外,多数时间都与我在学堂,教了几次课。”

要是别的亲王这么干肯定是异常,但那是程宋,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程宋曾经在京都的时候也热衷于在译文学堂中教授课业。

那就挺正常,温钰当然不信这家伙大老远来一趟就旅个游,醉翁之意不在酒才是常态。

他那边隐晦要下手,就算再隐蔽总会有风吹草动,要是刘璟足够谨慎那他失败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可程宋不在上邑……仅凭刘璟能发现吗?

他要赌一个可能性,一个……天下大乱的可能性。程衡时要留在安辽,不管是当人质还是日后和刘璟谈判,他要留在他眼皮子底下。

“留他在安辽多住两天。”

他这话一出口陈宪之敏锐觉察出了什么“你要做什么?”

他这话说的,温钰笑了一下伸手摸他的头“瞧你说的,请人多住两天罢了。”

在事情没有定局之前,入不了局的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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