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个酒鬼爹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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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众人纷纷行礼。

老者审视着周瑾：\"你就是志远在台湾生的那个儿子？\"

周瑾点头，把躲在人群边的两个孩子拉过来：\"晚辈周瑾，这是大哥的一双儿女。晓晓、阳阳，叫太奶奶。\"

两个孩子怯生生地喊了声\"太奶奶\"，老太太顿时泪如雨下，紧紧搂住他们。

族长看了看周瑾带来的家谱和遗照，长叹一声：\"志远走得太早啊，既然你是长孙，按族规，祖宅确实该归你所有。\"

那几个叔叔顿时炸开了锅：\"族长！这小子才二十出头，懂什么？我们在老家伺候老爷子这么多年...\"

\"闭嘴！\"族长淡淡说：“当初周啊三离婚另娶，文书上写着这套祖宅归周志远，

怎么？非要老子讲明白？

给你们留脸不要，那就撕破脸。

当初你爹抛弃妻子，为了不被除族，这套祖宅是做为补偿给何竹花的儿子周志远。

周啊三死后，你们还想抢周志远这一脉的家产。”

在闹的三人脸色青白交错。

周瑾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叠美钞摔在石桌上，\"十万美元！我要在家乡投资建厂，所有周氏宗亲优先录用！\"

全场鸦雀无声。1989年，十万美元对这个穷乡僻壤简直是天文数字。

族长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周瑾环视众人，年轻的面庞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我有个条件，从今往后，谁敢欺负我奶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当天晚上，周瑾把两个孩子哄睡后，独自坐在祖宅的天井里。

奶奶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红糖鸡蛋，在他身边坐下。

\"孩子，二十一岁就扛这么多事，苦了你了。\"奶奶心疼地摸着他的头。

周瑾摇头：\"不苦。奶奶，我答应过爸妈，一定要回来照顾您。\"

何竹花笑眯眯的说：“老婆子身体硬朗，不用你照顾，族里很照顾我，这次他们来吵闹，我是故意让他们来，我这里有时候太冷清了。”

天井里的月光如水般倾泻，周瑾望着碗中晃动的红糖水，思绪却已飘向未来。mp3、智能手机、芯片技术...这些在1989年还遥不可及的未来科技，此刻正在他脑海中翻涌。

\"奶奶，您知道现在最赚钱的是什么吗？\"周瑾突然问道。

何竹花笑着摇头：\"我一个老太婆哪懂这些，不过村里年轻人都在说倒卖彩电能发财。\"

\"彩电...\"周瑾轻蔑地撇撇嘴，\"那都是快过时的东西了。\"

他从口袋中取出比火柴盒大的金属外壳，\"我要做的是这个——能装下一千首歌的小盒子。\"

奶奶好奇地摸着那个光滑的金属壳：\"这么小的东西能装歌？\"

\"不仅能装歌，还能随身带着听。\"周瑾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等我的工厂建起来，全世界都会抢着买。\"

第二天一早，周瑾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县城。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到这个沿海小城，街道上已经零星出现了个体商户，但国营商店依然占据主导地位。

\"同志，请问电子工业局怎么走？\"周瑾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询问路人。

\"你是台湾同胞？\"对方惊讶地打量着他时髦的穿着。

周瑾点点头，掏出刚办好的台胞证：\"我想在家乡投资建厂。\"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县城。不到中午，县政府的吉普车就开到了周家祖宅门口。

\"周先生，久仰久仰！\"戴着黑框眼镜的招商办主任热情地握住周瑾的手，\"听说您要投资十万美元？\"

周瑾微笑着递上一份计划书：\"第一期投资十万美元，主要生产便携式音乐播放器。\"

\"音乐播放器？\"主任扶了扶眼镜，一脸困惑。

周瑾从包里拿出一个简陋的木质模型——这是他昨晚连夜做的mp3原型：\"就像磁带随身听，但不用磁带，所有歌曲都存在这个小机器里。\"

主任将信将疑地翻看计划书，当看到\"年创汇预计千万美元\"时，手明显抖了一下：\"周先生，县里可以给您最优惠的政策！\"

三天后，在族长的主持下，周氏宗祠召开了全族大会。周瑾站在祖宗牌位前，身后挂着\"泉州新科电子厂筹建处\"的横幅。

\"各位叔伯兄弟，\"周瑾用闽南语高声说道，\"新厂建成后，所有周氏子弟优先录用，月薪不低于两百元！\"

祠堂里顿时一片哗然。1989年，县城国营厂工人的平均工资还不到一百元。

\"阿瑾啊，\"一个远房堂叔凑过来，\"你说的那个什么音乐盒子，真能卖出去？\"

周瑾神秘一笑，从空间扣里取出一个真正的mp3原型机，这是他在台湾时偷偷研发的。

按下播放键，邓丽君的《甜蜜蜜》立刻飘荡在古老的祠堂中。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没有磁带，没有唱片，没有链接电线，音乐就这么凭空从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里传出来！

\"这这是妖术吗？\"几个老人惊恐地后退。

\"这是科技。\"周瑾切换了一首《我的中国心》，\"只要按这个键，就能换歌。\"

族长的烟袋锅掉在了地上：\"阿瑾，这东西国家允许做吗？\"

\"不仅允许，还会大力支持。\"周瑾自信地说，\"这是出口创汇的高科技产品。\"

当天下午，周瑾就签下了三十亩工业用地的协议。县里特事特办，连营业执照都是加急办理的。

晚上，周瑾在祖宅的厢房里摊开图纸。两个孩子已经睡熟，他借着煤油灯的光亮，开始设计生产。

\"叮叮...\"周瑾猛地站起身，望向北方。

他们约定过，如果没有网络，就在四九城相见。

现在工厂的事情还没有步入正轨，一年后有了创汇，就是时候去找她了。

\"奶奶，\"第二天吃早饭时周瑾说道，\"我要去趟工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