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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穿上了我的皮
>我继承了叔叔的老宅,夜里地下室总传来指甲抓挠铁门的声音。
>管家说只是老鼠,可那声响越来越近。
>我在墙缝里找到一本前任管家的日记:
>“声音移到二楼了,它每晚都在我门外徘徊。”
>“它进来了,我躲在床底看它穿着管家的制服。”
>“它现在穿着我的皮。”
>日记最后一页的墨迹未干,突然有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后颈。
>门外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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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门在寂静中低吼。
那声音从脚底板钻上来,沿着腿骨一路爬进脑髓——咔哒……咔哒……沙沙……像是生锈的钝器在铁皮上反复刮削,又像是什么东西正用尽力气,用指甲抠挖着厚重的金属。一声,又一声,固执地,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感,穿透了层层地板和地毯,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深处。
我猛地从沙发里弹起来,动作太大,膝盖狠狠撞在沉重的橡木茶几上,剧痛瞬间蔓延。可那点痛楚被另一种更尖锐的东西压倒了——一种冰冷的、黏腻的恐惧,蛇一样缠上心脏,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老宅巨大的客厅在昏黄壁灯下投出无数扭曲的阴影,窗外是无边无际的浓黑,吞噬了曾经熟悉的城市灯火,只留下这栋孤岛般的房子,和门后那永不疲倦的抓挠声。
“老鼠。”我对着死寂的空气低语,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只是老鼠而已。”这是管家陈伯的话。那个头发花白、脊背挺得笔直的老人,在我搬进这栋意外继承自叔叔的老宅第一天,就轻描淡写地给这深夜的怪响定了性。他的表情纹丝不动,像戴着一张古旧的面具,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老房子嘛,难免有些‘住户’。习惯了就好,李先生。”他当时甚至没抬眼去看通往地下室那扇紧闭的、沉重的铁门,仿佛那门后的声音,不过是窗外偶尔吹过的风声。
习惯?我怎么可能习惯!那声音根本不是老鼠能弄出来的。鼠类的啃噬是细碎的、密集的、带着某种令人烦躁的急切。而这声音……是沉重的,是执着的,是带着一种……非要把那铁门挖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志。它像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闹钟,准时在午夜敲响,提醒我这座房子的不对劲。每一夜,那声音似乎都离客厅的地板更近了一点,穿透力更强了一点。它不再是单纯的背景噪音,它变成了一个步步紧逼的实体,一个沉默的宣告者,宣告着它在地下室幽暗深处的不安分。
白天,这栋宅子静得可怕。阳光透过蒙尘的高窗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照出那些覆盖着白布的家具轮廓。尘埃在光柱里缓慢地沉浮,像无数微小的幽灵。我漫无目的地游荡在空旷的房间里,脚步踏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即又被巨大的寂静吞没。陈伯像一道无声的阴影,总在我视线边缘出现或消失,擦拭着某个永远不会落灰的花瓶,或者整理着某个早已整齐无比的窗帘。他的存在非但不能驱散这死寂,反而加深了它。每一次与他擦肩而过,都能感觉到那双浑浊眼睛的短暂停留,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审视,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仿佛能看透我内心的不安。
“地下室,”我尝试着,在又一次与他于楼梯转角相遇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突兀又微弱,“那声音……昨晚好像更响了?”
陈伯停下脚步,手里拿着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抹布。他缓缓转过身,那张刻板的脸对着我。光线从高处的小窗落下来,照亮他一半的脸颊,另一半则深深陷在阴影里,形成一种诡异的割裂感。
“是么?”他的声音平直,毫无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或许天气转潮,木头变形,声音就显得不一样了。”他顿了顿,那双浑浊的眼珠在阴影里似乎闪了一下,“李先生,不必太过忧心。老房子,有老房子的脾气。您休息不好,反而容易……胡思乱想。”
说完,他微微欠身,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械,然后无声无息地转身,继续沿着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向前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那片更深的阴影里。
他的话像一层薄冰,试图覆盖住我心底翻涌的恐惧。可那冰层之下,寒意更甚。他越是回避,越是轻描淡写,那扇地下室铁门后的抓挠声,就越是在我脑海里膨胀、回响,带着铁锈和绝望的味道。
我无法再忍受这种被蒙在鼓里的窒息感。陈伯的回避像一层油布,闷得我喘不过气。一种近乎偏执的冲动攫住了我——我必须知道。必须知道那扇门后,那本应属于管家职责范围的地下室里,到底锁着什么,或者说,是什么在锁着的门后永不疲倦地抓挠。
行动是在一个沉闷得令人窒息的午后开始的。空气凝滞,窗外灰蒙蒙的,一丝风也没有。陈伯出门采购,宅子里只剩下我,和那无处不在的、令人神经紧绷的寂静。我像一个闯入禁地的贼,踮着脚尖,沿着仆人楼梯向上。楼梯是陈旧的木头,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呻吟,每一声都让我心惊肉跳,仿佛整栋沉睡的凶宅随时会被惊醒。
二楼走廊的光线异常昏暗。尽头那扇门,属于陈伯的房间,紧闭着。门板是深色的,油漆有些剥落,透着一股陈年的气息。我拧动黄铜门把手,冰凉坚硬。门锁着。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我转身走向隔壁一间空置的杂物房,在积满灰尘的工具箱里翻找。手指被锈迹割了一下,渗出血珠,也顾不上。终于找到一把细长的、同样布满锈迹的螺丝刀。我攥着它,手心全是黏腻的冷汗。
回到那扇门前。我蹲下身,将螺丝刀尖细的一端,小心翼翼地插进锁孔与门框之间那道狭窄的缝隙。屏住呼吸,手腕用力,一点一点地撬。木屑无声地剥落。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次微小的撬动都伴随着巨大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终于,“咔”的一声轻响,不是很大,却在这死寂的走廊里如同惊雷。门框边缘裂开一道细微的口子。我停下动作,侧耳倾听。整座宅子依旧沉睡,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我扔下螺丝刀,手指颤抖着,伸进那道刚刚撬开的缝隙。指尖触到后面冰冷粗糙的砖石墙体。我摸索着,用力抠挖着砖缝间那些已经松动的、沙质的灰浆。碎屑簌簌落下。突然,指尖碰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不是砖块,不是灰泥,而是一种……柔软的、带着某种皮革般韧性的东西。
心脏骤然停止,又疯狂地跳动起来。我咬紧牙关,不顾指甲被磨破的疼痛,加大力道,用力一扯!
一个扁平的、深褐色的小本子,裹着厚厚的灰尘,被我硬生生从砖缝深处拽了出来。它像一块腐朽的木头碎片,又像一块凝固的血痂。封皮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边缘磨损得厉害,黏糊糊的,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在地下深处捂了太久的陈腐气味。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背脊瞬间被冷汗浸透。地下室那令人牙酸的抓挠声,此刻仿佛穿透了所有阻隔,就在我耳边响起。我颤抖着手指,拂去本子上的灰尘,翻开第一页。
字迹映入眼帘。是钢笔写下的,但墨水已经褪色发褐,线条歪斜扭曲,仿佛书写时手抖得厉害。那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令人窒息的恐惧和绝望。
> **9月17日。阴。**
> 声音变了。不是在地下室。它上来了。我能听见,就在二楼走廊。就在我的门外。来回……徘徊。像……像在找门缝。我不敢开灯。不敢呼吸。它到底是什么?陈伯?那个老东西……他肯定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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