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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人牙酸的、皮肉被锐器刺穿的闷响!

小胖头子手中那把染血的、秃了刃的破剪刀,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而凶狠地刺穿了老六握着棒球棍那只手的手背!剪刀的尖端甚至穿透了手掌,卡在了棒球棍粗糙的木质握柄缝隙之中!鲜血瞬间飙射而出!

“嗷——!”老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棒球棍脱手而落。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冯绍峰动了!他如同捕食的饿狼,身形矫捷地扑到因剧痛而弯下腰的老六身后。他甚至没有用武器,只是抬起穿着硬底破鞋的脚,狠狠一脚踩在老六的后颈上,将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死死地按在了冰冷粗糙、布满碎石的地面上!

“咔嚓……”轻微的骨裂声和碎石被挤压碎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令人头皮发麻。

“狼群……不需要猎物的怜悯。”冯绍峰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他俯视着脚下如同蛆虫般挣扎的老六,目光越过他,投向巷口那几个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反击惊得目瞪口呆的虎帮成员,“告诉李铁柱……黑狼帮的‘保护费’,该交了。”他顿了顿,脚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老六的惨叫瞬间变成了窒息的呜咽,“就用他的血……来付!”

冰冷的宣告在弥漫着血腥味的小巷中回荡,如同死神的低语。剩下的几个虎帮成员看着同伴在地上痛苦抽搐、血流如注的手,再看看如同地狱恶鬼般踩着他的冯绍峰,以及旁边握着滴血剪刀、眼神疯狂的小胖头子,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们的心脏。他们甚至不敢上前救人,互相惊恐地对视一眼,竟然发一声喊,丢下同伴,狼狈不堪地转身就跑,瞬间消失在巷口浓重的黑暗里。

当虎帮在第二天清晨发现贴满二完校周边所有显眼角落的招贴画时,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们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那些招贴画并非印刷品,而是用最廉价粗糙的纸张,沾着一种暗红粘稠、散发着铁锈腥味的颜料(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手工绘制而成。画面中央,是一个狰狞扭曲、充满原始野性的狼头图案。而围绕着狼头的,是用同样暗红的“颜料”勾勒出的、清晰可辨的五个徽章——正是盘踞在二完校周边、包括虎帮在内的五大帮派的标志!每一个徽章上,都覆盖着一个用暗红“颜料”按下的、边缘模糊、仿佛还在滴血的硕大指印!

这不仅仅是一张画。这是宣战书!是用鲜血和疯狂书写的战书!猩红的指印如同烙印,狠狠烫在了五大帮派每一个成员的心上,让他们全身的寒毛都不由自主地倒竖起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张先生!”

校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驱不散室内的阴霾。教导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办公桌对面那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二完校的张校长。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急促地在光滑的楠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哒、哒、哒”的脆响,节奏快得如同被惊扰的蜂群,透着强烈的不安。

“黑狼帮的行径,已经彻底超出了校规校纪的范畴!这是赤裸裸的暴力、恐吓、拉帮结派、蓄意伤害!”教导主任的声音拔高了,“这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引发更残酷、更血腥的暴力循环!恶性循环一旦开始,整个二完校周边的秩序都将崩溃!我们必须立刻采取最严厉的措施,取缔它,严惩为首者!”

张校长却没有立刻回应。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越过教导主任焦虑的脸庞,投向窗外。窗外庭院里,那棵曾被三次天雷劈中、半边焦黑却依然顽强存活的老槐树,正沐浴在阳光中。虬结扭曲的枝干如同挣扎向上的苍龙,在深秋的狂风中剧烈地摇曳、伸展。阳光穿透那些嶙峋的枝桠,在树身上投下斑驳陆离、变幻莫测的光影。那扭曲的姿态,那焦黑的伤痕,那在狂风中不屈的舞动,竟在张校长深邃的眼眸中,折射出一种近乎残酷的、原始的生命力之美,一种在毁灭中涅盘的诡异美感。

良久,老校长才缓缓收回目光,声音低沉而苍老,仿佛穿越了悠远的时光长河,带着一种洞悉世事沧桑的疲惫与深邃:

“武道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丛林。从来如此。”他微微叹息一声,目光重新落回教导主任身上,那眼神平静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我们能做的……从来不是扼杀那些在残酷中诞生的‘狼性’,而是……试着去引导它,给这些狂野的狼群……套上缰绳。让它们的爪牙,至少……指向丛林之外。”

操场上的晨练队伍如同往常一样排列整齐,口号声震天。然而,就在这看似秩序井然的氛围中,一阵骚动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迅速扩散开来。

只见几个穿着同样墨黑校服,但眼神气质却截然不同、带着一股草莽凶悍之气的少年(正是最早跟随冯绍峰的那批人),无视了周围惊愕和恐惧的目光,径直走向操场边缘的公告栏。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将一张新的大幅招贴画,“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了公告栏最醒目的位置!

那张画,与贴在外面的血指印狼头图如出一辙!猩红的狼头,狰狞地俯视着整个操场!

骚动瞬间扩大,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公告栏,然后又惊恐地移开。冯绍峰站在队列的最后方,身姿挺拔,如同一杆沉默的标枪。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右臂的伤势让他微微侧着身体。但就在这骚动达到顶点的瞬间,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攒动的人群,精准地、平静地投向了远处教学楼顶层——那扇巨大的、反射着阳光的校长办公室窗户。

隔着遥远的距离,两道目光似乎在空中无声地交汇、碰撞。

冯绍峰的嘴角,极其轻微地、难以察觉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嘲讽的了然。就在那一瞬间,他仿佛读懂了老槐树在狂风中舞动的姿态,读懂了老校长那深邃眼神背后隐藏的、古老而沉痛的生存智慧——那不是认同,而是一种更高层面的、冷酷的默许与制衡。

“联合!必须联合起来!否则下一个被踩在脚下的就是我们!”

虎帮据点——一间隐藏在破旧居民区深处的密室,空气污浊,光线昏暗。五大帮派的头目或代表们围坐在一张油腻肮脏的圆桌旁,桌上的劣质烟蒂和空酒瓶堆成了小山。李铁柱脸色铁青,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酒瓶哗啦作响。他环视着其他几位同样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帮派头目,声音嘶哑地低吼道:

“黑狼帮!那个疯子冯绍峰!他们不是要钱,是要我们的命!是要把我们五大帮派连根拔起!单打独斗,我们谁也不是那群疯狗的对手!只有联合起来!拧成一股绳!趁他们还没彻底成气候,把这群祸害彻底铲除!否则,二完校周边,将再无我们立足之地!”

他的提议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代表们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油腻的桌面上敲打着,发出杂乱无章的声响。有人皱眉沉思,有人眼神闪烁,有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家伙。联合?谈何容易!五大帮派之间本就龃龉不断,为了地盘、为了利益,暗地里不知斗了多少回。信任?那是最奢侈的东西。但冯绍峰和黑狼帮展现出的疯狂和狠辣,又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们不得不考虑抱团取暖的可能。密室里的气氛压抑而焦躁,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对旧秩序的留恋。

“联合?铲除?”

一个冰冷、嘶哑,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密室的凝重。声音来自门口!

所有人悚然一惊,猛地转头望去!

只见密室那扇沉重的木门,不知何时竟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了!门口,逆着走廊里昏暗的光线,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正是冯绍峰!他如同从地狱归来的幽灵。他的身后,影影绰绰,站着不下三十个身影!他们都穿着墨黑的校服,但眼神却再无半分学生的温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淬了剧毒的箭簇般的阴冷、凶狠和……狂热!无声的杀气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密室。

冯绍峰没有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的光影分割线上。他缓缓抬起手,将一张东西随意地扔向了圆桌中央。

那张纸旋转着,飘落在油腻的桌面上,正面朝上。

正是那张贴满了校园周边的、让五大帮派心惊胆战的招贴画!猩红的狼头,覆盖着五大帮派徽章的血指印!

“你们觉得……”冯绍峰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黑狼帮的刀锋,会比武者比斗的‘规矩’铡刀……更可怕吗?”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圆桌旁每一张惊骇欲绝的脸,如同死神在清点他的猎物。

“或者,你们想亲自……试一试?”

分割线———————

食堂油腻腻的窗玻璃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模糊了窗外深秋萧瑟的庭院景象。空气里混杂着廉价菜籽油、炖煮过头的白菜以及汗水的复杂气味。长条木桌旁,张阙和陈虎相对而坐。陈虎面前的餐盘早已空空如也,他正用一根掰断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盘底残留的一星油渍。张阙则慢条斯理地拨弄着碗里所剩无几的几片菜叶,汤汁几乎见底,映着他沉思的脸。

陈虎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混合着复杂情绪的口吻,低沉地在略显嘈杂的食堂角落里响起:

“喏,张阙,刚才跟你讲的,就是黑狼帮那帮人怎么来的。”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油腻的窗户,投向二完校那个方向,仿佛能看到那些穿着墨黑校服、眼神却迥异于普通学生的身影。“说白了,他们信的就是一套歪理——压力底下出强者。觉得拳头、棍棒、羞辱,就是最好的磨刀石。把那些软骨头踩在泥里,要么让他们彻底烂掉,要么……逼着他们长出獠牙来。”

他收回目光,看向张阙,那双经历过更多风霜的眼睛里,没有认同,却也找不到多少强烈的批判,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冷漠的“理解”。“我嘛,”陈虎耸了耸肩,肩膀的肌肉线条在洗得发白的校服下隐约可见,“打心底里,不觉得他们这套对路子。把人当牲口一样捶打,有几个能真成器?多半是废了,或者……变得比捶打他们的人更狠、更扭曲。”他用那半截筷子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为这残酷的逻辑打上注脚。

“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更微妙的意味,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要说他们做得‘不对’?这话我也说不出口。张阙,你得看仔细了。黑狼帮那帮疯子,他们盯着咬的,九成九都是踏进了武者这条路的人。甭管是刚摸到门槛的雏儿,还是有点底子但性子软的怂包。他们像是用鼻子就能嗅出谁身上有‘武者’这味儿。”

陈虎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带着一种揭示某种隐秘规则的意味:“而且,你发现没?他们欺负人,也挑‘料’。要是连着捶了几次,那人还是烂泥扶不上墙,骨头软得像面条,挨了打只会哭爹喊娘、屁都不敢放一个,彻底认命当个窝囊废……嘿,你猜怎么着?黑狼帮那帮孙子,反倒没兴趣了!就像狼群闻到了腐肉,嫌臭,掉头就走!他们只对那些被打了会龇牙、会反抗、眼里会冒火,哪怕那火苗再微弱的人感兴趣。他们觉得,只有这种‘料’,才配得上他们的‘磨砺’,才有那么一丝可能被‘压’成他们想要的‘强者’模样。”

张阙静静地听着,碗里最后一片菜叶被他用筷子尖拨弄着,在残余的油汤里打着旋儿。陈虎的话像一根根冰冷的针,刺穿着他对武者世界那点尚存温情的想象。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如同两潭深秋的寒水,清澈却透着刺骨的冷意。

“武者之道,确实是在争。”张阙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盖过了周围的嘈杂,每一个字都像打磨过的石子,掷地有声。“争机缘,争资源,争那一线突破的契机,甚至争一口气,争一个道理。这没错。”他的目光锐利地迎向陈虎,“但陈虎,黑狼帮那套,不是在‘争’,是在‘毁’!是在‘扭曲’!”

他放下筷子,碗底与木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的右手手指无意识地蜷曲起来,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们把欺凌当手段,把痛苦当养料,把恐惧当阶梯。他们信奉的那套‘压力’,不是在激发潜能,是在摧垮人心!是硬生生把一棵可能长成笔直青松的苗子,拗成一根布满瘤结、只知噬人的毒藤!”张阙的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深深的忧虑,“多少人的心性,会在这种毫无底线、只为满足他们扭曲‘强者’定义的折磨下彻底崩坏?变得偏激、嗜血、视人命如草芥?这不是培养武者,这是在批量制造只懂丛林法则、内心早已腐烂的凶兽!这代价,太大了!我们武者世界,经不起这种畸形的‘成长’!”

他的目光扫过食堂里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有的意气风发,有的懵懂无知,有的则带着和陈虎相似的、过早经历风雨的沉郁。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陈虎脸上,那眼神里燃烧的不再仅仅是批判,而是一种破土而出的、异常坚定的决心。

“所以,”张阙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咱们一完校的校外,不能任由这种歪风邪气蔓延!不能总看着二完校那边黑狼帮的阴影指指点点!我们需要我们自己的声音,我们自己的规矩,我们自己的……‘帮派’!”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那不再是少年意气般的结社,而是一种深思熟虑后的宣言。这“帮派”,在他心中,显然与黑狼帮那种建立在血腥和扭曲之上的组织截然不同。它必须是一种凝聚、一种秩序、一种对抗那股侵蚀人心的黑暗的力量!一种属于一完校自己的、能真正守护武者之心不被扭曲的壁垒!

食堂角落的空气仿佛因为张阙这掷地有声的宣言而凝固了一瞬。陈虎看着他眼中那簇灼灼燃烧的火焰,那里面不仅有愤怒,更有一种近乎沉重的责任感和开创者的魄力。他手中那半截筷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敲击,只是被他紧紧攥着,指节同样微微发白。他沉默着,眼神复杂地闪烁,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位学弟,也在重新思考张阙口中那个截然不同的“帮派”所蕴含的重量和可能性。窗外深秋的风,似乎也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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