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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熔城西三百里,阴骨矿场。天穹低垂,铅灰色的云层仿佛浸透了脏污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连绵起伏的黑色丘陵上。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某种陈腐腥气混合的味道,吸一口,肺腑都似被砂纸刮过。这便是玄冥宗的外围据点之一,以出产“玄冥寒铁”闻名的阴骨矿场。

云黯蹲伏在一处隆起的黑岩后,身上披着一张粗陋的兽皮,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矿粉和污迹,头发纠结打缕,活脱脱一个挣扎在矿坑最底层的苦力。只有那双眼睛,幽深如古井寒潭,穿过弥漫的灰黄色矿尘,锐利地刺向矿场深处。

矿场依山而建,入口巨大,宛如巨兽张开的口腔。一条宽阔的主道延伸进去,两侧是低矮密集、如同蜂巢般的矿奴棚屋,大多以粗糙的黑石垒砌,顶盖着腐朽的木板或兽皮。此刻正值“午歇”,但空气里没有半分松弛,只有死寂般的沉重压抑。

主道上,几个身穿玄冥宗外门弟子灰黑色劲装的修士正懒洋洋地巡视。他们腰间挂着惨白色的骨牌,那是身份和权限的象征。为首一人手中盘着两枚光滑的黑色石球,眼神阴鸷地扫视着棚屋区,偶尔有矿奴脚步稍慢,便换来一声呵斥或一道鞭影。

“啪!”鞭声脆响,一个瘦骨嶙峋的老矿奴背上瞬间皮开肉绽,踉跄着扑倒在地。

“老东西!磨蹭什么?今天不挖够三筐‘寒星砂’,就把你丢进‘寒髓窟’喂冰螭!”持鞭的玄冥弟子狞笑,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老矿奴挣扎着爬起,浑浊的眼里只有麻木的恐惧,不敢有丝毫怨怼,佝偻着背,拖着沉重的脚步加快走向巨大的矿洞口。洞口幽深,像通往地狱的入口,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和沉闷的拖拽声,混杂着压抑的咳嗽和痛苦的呻吟。

云黯的目光掠过这些蝼蚁般的矿奴,掠过那些趾高气扬的外门弟子,最终锁定在主道尽头,一片被高大黑石墙围起来的区域。石墙厚重,表面铭刻着细密的、散发着微弱蓝光的符文,隐隐构成一个巨大的、扭曲的骷髅图案——那是玄冥宗的徽记。两扇紧闭的、由某种暗沉金属铸造的大门,隔绝了内外。那里,才是矿场的核心,玄冥宗修士真正的居所和掌控之地——据点中枢。

他需要进入那扇门后的核心区域,找到存放机要信息的密室。厉刑!这个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魂深处。百晓生传来的情报碎片里,这个名字赫然排在当年参与围杀他家族的核心名单前列!如今他就在这片区域活动,奉玄冥宗之命追查“叛徒”或“要犯”,其真正目标,云黯心知肚明——正是他体内的魂玉碎片!

恨意如同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云黯深深吸了一口污浊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此刻暴露,无异于自投罗网。他需要情报,关于厉刑的确切行踪,关于玄冥宗在此地的具体布置和阴谋。

机会出现在傍晚。

矿洞深处传来一阵骚动和凄厉的惨叫,很快,几个玄冥弟子骂骂咧咧地押着一队矿奴出来。这些矿奴个个面无人色,身上覆盖着一层诡异的白霜,肢体僵硬,动作迟缓。有人走着走着便直挺挺倒下,身体迅速被冰晶覆盖,失去了生机。

“妈的,‘寒髓窟’的冰煞又溢出来了!真晦气!快,把这些冻硬的废物拖去‘化骨坑’,省得污了地方!”盘着黑石球的领头弟子厌恶地挥挥手。

一具具冻僵的尸体被粗暴地拖上一辆由某种巨大骸骨制成的板车。负责拉车的几个矿奴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

云黯眼神微动。在矿奴棚屋区混乱的阴影中,他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悄无声息地移动。一个落单的、负责搬运工具的哑巴矿奴被他瞬间拖入阴暗角落。片刻后,“云黯”消失了,一个身形佝偻、满脸污垢、眼神呆滞的哑巴矿奴,拖着沉重的脚步,混入了那支运送尸体的队伍。

骸骨板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碾过矿场主道,缓缓驶向核心区那扇巨大的金属门。浓烈的尸臭和寒冰气息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站住!”守门的玄冥弟子捂着鼻子,厉声喝道。他腰间悬挂的惨白骨牌微微亮起,扫视着队伍。

拉车的矿奴们麻木地停下。盘石球的领头弟子不耐烦地走上前,将自己一块颜色更深些的骨牌在金属门旁边一块凹陷处按了一下。骨牌上幽光一闪,与门上某个符文呼应。

“行了行了,赶紧拖进去处理掉!动作快点,别让寒气扩散!”领头弟子催促着,对守门弟子点点头。

沉重的金属大门发出沉闷的机械转动声,缓缓向内打开一道缝隙,仅容板车通过。一股比外面更阴冷、更带着腐朽气息的寒意扑面而来。

云黯低着头,混在拉车的矿奴中,推着冰冷的骸骨车,踏入了玄冥据点核心。

门内是另一番景象。地面铺着切割整齐的黑色石板,冰冷光滑。道路两侧不再是棚屋,而是一座座由黑曜石建造的、线条冷硬的建筑,如同蹲伏的巨兽。玄冥宗弟子数量明显增多,穿着统一的灰黑服饰,气息阴冷,步履匆匆,彼此间交谈极少,气氛肃杀。一些建筑门口,甚至能看到由森森白骨组成的简陋警戒傀儡,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的磷火。

尸车在石板路上发出单调的摩擦声,沿着一条偏僻的小路,朝着据点深处一个冒着灰白色寒气的大坑行去——化骨坑。坑内隐约可见堆积的白骨和尚未完全融化的冰尸。

云黯的目光如同无形的触手,在移动中飞快地扫视着周围的建筑布局、守卫巡逻的路线和频率、以及那些建筑门口悬挂的标识骨牌。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结合白天的观察,勾勒出核心区的地图。他的目标,是据点中枢最高、也最靠后那座形似尖塔的黑曜石建筑——那里守卫最森严,门口甚至站着两个气息凝练、眼神锐利的内门弟子。情报中枢,必定在那里!

接近化骨坑时,队伍停下。几个玄冥弟子冷漠地指挥矿奴将尸体抛入坑中。坑底的灰白寒气如同活物般翻涌,接触到尸体,发出“滋滋”的声响,血肉迅速消融,连骨头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酥脆。

就在这混乱的抛尸过程中,云黯的身影在坑边升腾的寒气与弥漫的尸臭掩护下,如同真正的影子般,贴着冰冷的地面,无声无息地滑入旁边一座堆放废弃矿石和工具的低矮库房阴影中。

黑暗成了他最好的庇护。时间紧迫,必须在巡逻间隙和据点内高手察觉异常前,完成潜入。

影遁术运转到极致,他不再是实体,而是一道在地面、墙壁、廊柱阴影中急速流淌的墨痕。据点内并非没有反制阴影的手段,一些关键通道和建筑外墙,铭刻着能感应异常灵力波动的警戒符文。云黯的应对方式简单而有效——纯粹的物理规避。

他的身体展现出不可思议的柔韧性和力量。如同壁虎般吸附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在符文警戒光芒扫过的瞬间,以毫厘之差翻越;在两名巡逻弟子脚步声交错逼近的刹那,他蜷缩在廊柱顶端雕刻的兽首阴影内,气息心跳近乎停滞;面对一处开阔无遮拦的庭院,他选择从屋檐下的排水暗槽中如蛇般滑行而过,冰冷的污水浸透了他的伪装衣物。

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踩在守卫视线的盲区与巡逻路线的空隙上。他如同一个无形的幽灵,在玄冥宗森严的堡垒内部,编织着自己的路径。

终于,那座最高的黑曜石尖塔近在眼前。塔身散发着幽幽的寒意,门口两名内门弟子如同石雕般伫立,腰间骨牌流转着比外门弟子更凝实的幽光。塔门紧闭,材质非金非石,暗沉无光,上面同样铭刻着复杂的骷髅符文。

正面突破绝无可能。

云黯的目光投向尖塔侧面。那里有一道狭窄的缝隙,是黑曜石塔身与后面更高山岩的结合部。缝隙顶端,距离地面近十丈高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用于通风换气的孔洞,被粗糙的铁栅栏封住。

就是这里!

影遁再次发动,他紧贴着冰冷的山岩,如同最灵活的猿猴向上攀爬。指尖灌注着精纯的灵力,在坚硬的岩石上留下微不可察的凹痕。风声在耳边呼啸,下方据点内的灯火如同遥远星辰。他收敛所有气息,将自身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靠近通风口,一股混杂着陈腐书卷、特殊药水以及淡淡血腥味的复杂气息从铁栅栏后飘出。云黯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一点微弱的金红色光芒凝聚——那是太阳精金残留的至阳余温。他没有直接触碰栅栏,而是将指尖悬停在锈迹斑斑的铁条上。

嗤嗤……

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声响中,坚硬的铁条如同遇到烈火的蜡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熔断。精金的霸道热力被云黯精准地约束在方寸之间,没有引发任何灵力波动和高温扩散。几个呼吸间,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洞口出现。

云黯像一缕青烟,无声无息地钻了进去。

塔内一片漆黑,死寂无声。通道狭窄陡峭,盘旋向下。墙壁是冰冷的黑曜石,触手生寒。云黯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沿着通道向下滑落。魂玉的力量在体内微微流转,提供着黑暗视物的能力。

通道尽头是一扇门。门不大,但材质极其特殊,非金非木,触手温润却又透骨冰凉,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沉重感。

“寒髓铁心木…”云黯心中微凛。这种木材生于极寒绝地,万年方能成材,不仅坚硬逾金,更能天然隔绝神识探查,是打造密室门户的上佳材料。

强行破门必会惊动守卫。云黯深吸一口气,将左手轻轻按在门扉中心。掌心之中,魂玉的力量被小心翼翼地引导出来,化作一缕极其精纯、冰寒彻骨、带着浓郁死亡气息的灵力流——正是模仿玄冥宗核心功法的“九幽玄冥气”!

这股模拟的玄冥气息缓缓渗透进门扉。寒髓铁心木对同源的能量排斥最小。云黯全神贯注,神魂之力高度集中,感知着门内复杂的机构构造。如同最高明的锁匠在倾听锁芯的细微动静。

咔哒…咔哒…咔哒…

一连串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机簧转动声在门内响起。足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随着一声沉闷的“咔”声,沉重的寒髓铁心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

一股更浓烈的陈腐书卷、冰冷药水和血腥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却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

密室!

云黯闪身而入,门在身后悄然合拢。密室不大,四壁皆是寒髓铁心木,隔绝一切。中央一张巨大的黑石桌案,上面堆满了卷宗、玉简和奇特的矿石样本。桌案后方,墙壁上镶嵌着一面巨大的、光滑如镜的黑色石壁,石壁表面水波般荡漾着幽光,散发出强大的灵力禁制波动——这便是最后一道屏障,保护着其后隐藏的、真正核心的机密。

云黯的目光瞬间被石壁吸引。那水波般的幽光构成了一道强大的禁制,神识触碰的瞬间,一股阴寒刺骨、直透灵魂的侵蚀感便反噬而来,仿佛要将窥探者的神魂冻结撕碎。

“玄冥水镜禁…”云黯眼神凝重。这禁制不仅防御力极强,更带有强大的反噬和示警功能。强行破解,立刻会引来雷霆打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密室外随时可能有人进来。云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黑石桌案前,飞快地扫视。大部分是矿场产出记录、人员名册、物资调配等普通卷宗。没有价值。

他的目光落在一枚随意放在桌角、颜色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玉简上。玉简表面没有任何标识,灵力波动也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但在云黯的识宝之眼和魂玉感应下,这枚玉简内部却缠绕着数道极其隐蔽、相互嵌套的封印禁制!如同用最细的丝线打了无数个死结。

就是它!

云黯拿起玉简,入手冰凉。他没有立刻尝试破解,而是走向那面危险的水镜石壁。他伸出双手,十指白皙修长,此刻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流动的、变幻不定的灰色雾气——千幻手!

十指如穿花蝴蝶,在距离水镜石壁表面寸许的空中急速舞动。指尖带起的灰色雾气,并非攻击,而是模拟着各种极其微弱、杂乱无序的灵力波动,如同无数细小的尘埃,轻轻拂过水镜禁制那敏感的“水面”。

水镜表面的幽光微微荡漾起来,如同被微风吹皱的池水。那些杂乱无序的“尘埃”灵力,巧妙地干扰着禁制本身的灵力回路运转,寻找着其维持稳定所必须的、却又是最细微脆弱的节点。

这是一种极其精细、极其危险的“灵力探针”手法,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一旦模拟的灵力频率或强度出现丝毫差错,立刻会引发禁制的狂暴反噬。

云黯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变得悠长而微不可闻。全部心神都凝聚在十指和水镜的幽光之上。魂玉的力量在体内奔流,支撑着这种对神魂消耗巨大的精细操作。

十息…二十息…三十息…

突然,云黯右手无名指和小指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向内一勾,模拟出一道微弱却带着奇异震颤频率的灵力丝线,轻轻搭在水镜幽光某个看似毫无异常的涟漪边缘。

嗡!

水镜表面幽光猛地一颤!整个镜面如同信号不良般剧烈闪烁了几下,中心区域的光泽瞬间黯淡下去,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稳定的空洞区域!虽然空洞周围的光芒剧烈波动,似乎随时会弥合,但这瞬间的“短路”,足矣!

云黯眼中精光爆射!左手闪电般探出,千幻手的力量凝聚于指尖,精准无比地刺入那个刚刚形成的、幽光空洞的中心点!

指尖触碰到的不再是光滑的石壁,而是一种粘稠冰冷、如同实质的液体禁制层。千幻手的力量瞬间爆发,不是破坏,而是如同最灵巧的钥匙,在粘稠的禁制内部,沿着其能量脉络最脆弱的方向,勾勒出一个临时的、微小的“通道”!

嗤!

一声轻微的撕裂声。水镜石壁中心,那幽光空洞的位置,无声地裂开一道仅容手掌通过的缝隙!缝隙后面,是一个嵌入墙壁的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三枚玉简。一枚漆黑如墨,一枚惨白如骨,一枚则呈现出诡异的暗金色,表面流转着细密的血色纹路!

云黯没有丝毫犹豫,右手探入缝隙,精准地抓住了那枚流转着血色纹路的暗金色玉简!入手瞬间,一股极其阴邪、带着强烈精神污染和灵魂牵引的冰冷气息顺着指尖直冲识海!

“哼!”云黯闷哼一声,魂玉之力本能地爆发,灰蒙蒙的光晕在识海中一闪,瞬间将那股入侵的邪异气息绞碎驱散。同时,他左手维持的“通道”也因为能量扰动而剧烈波动,水镜禁制的幽光疯狂闪烁,眼看就要彻底爆发!

电光石石间,云黯右手收回玉简,左手千幻手的力量猛地一撤,身体如同被强弓射出的箭矢,向后暴退!

轰!!!

几乎在他退开的同一刹那,水镜石壁爆发出刺目的惨白光芒!一股狂暴、阴寒、充满毁灭气息的能量冲击波如同怒海狂涛般席卷了整个密室!黑石桌案上的卷宗玉简瞬间化为齑粉!坚固的寒髓铁心木墙壁被震得嗡嗡作响,表面出现细密的裂纹!

刺耳的尖啸声穿透密室,在整个尖塔内部回荡!塔外立刻响起了尖锐的警报鼓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该死!”云黯暗骂一声,顾不得查看刚到手的玉简,身影一晃,再次化作一道融入阴影的流光,朝着通风口的方向疾射而去!暴露了!

他沿着来时的陡峭通道向上疾冲。下方,沉重的脚步声和怒吼声已经逼近密室大门。

“密室被闯!封锁所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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