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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的嘶吼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了门板,也捅穿了我用死寂堆砌的堡垒。那句“天下苍生何辜”,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刮得我耳膜生疼,直直扎进心窝最深处那片早已麻木的血肉里。门外,他魁梧的身影在门缝透入的微光中投下浓重的阴影,那轮廓因激愤而微微颤抖。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跪在那里,头颅低垂,肩膀却绷得如拉满的弓弦,仿佛要将那沉重的青石地砖跪穿。寂静重新降临,但这寂静里塞满了无声的诘问和滚烫的焦灼,沉甸甸地压在屋顶,压得人喘不过气。

门板微弱的震动停止了,魏延粗重的喘息隔着门板传来,像受伤野兽压抑的低咆。这死寂比他的嘶吼更令人窒息。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屋内没有点灯,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吞噬着墙壁、家具,也试图吞噬掉我。只有壁上的赤血刀,在窗外漏进的、被窗棂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惨淡月光下,隐隐透出一抹暗沉的、不甘蛰伏的幽光。那幽光如同有生命的活物,在黑暗中微微流转,牵引着我的视线。它不再仅仅是悬挂着的铁器,它变成了一只被无形锁链困在壁上的兽,正用那幽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我,喉间滚动着压抑到极致的低鸣。那低鸣无声,却震得我胸腔嗡嗡作响,仿佛它渴望着挣脱这冰冷的束缚,渴望着痛饮鲜血——无论是敌人的,还是用它斩断这无穷无尽、令人发疯的自我折磨。

韩玄那双凝固着惊骇的眼睛,又一次在角落的黑暗里浮现出来,清晰得如同昨日。它们不再仅仅是空洞的注视,那瞳孔深处似乎正无声地淌下血泪,粘稠、冰冷,滴滴答答,砸在我心头的伤口上,发出刺耳的腐蚀声。我猛地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驱散这无孔不入的幻影,但毫无用处。那血泪流淌的“滴答”声,反而在紧闭的黑暗里无限放大,与赤血刀无声的低鸣交织在一起,化作无数根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刺穿着我的每一寸神经。

“将军……” 门外,魏延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低沉了许多,却带着一种被绝望浸透的疲惫和近乎哀求的沉重,“您一身本领,冠绝荆襄!难道……难道真要在这斗室之中,任宝刀蒙尘,随朽骨一同烂掉吗?这乱世……这乱世里多少城池化为焦土,多少妇孺啼饥号寒!他们……他们难道不值得您这口刀,去劈开一条生路?”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停顿都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磨盘下挤出来的,带着血沫。“苍生……何辜啊!”

苍生何辜?

这四个字,像投入死水的巨石,在我死寂的心湖里掀起了滔天巨浪。眼前翻腾的,不再是韩玄那双淌血的眼,而是昨日城破时,从门缝惊鸿一瞥中看到的景象:一张张挤在街边、被恐惧和茫然彻底淹没的平民的脸,如同狂风暴雨中伏倒的禾苗,瑟瑟发抖。稚子惊恐的哭喊被母亲死死捂在掌心里,老人浑浊的眼中是对未知命运的深深绝望……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只是生于斯,长于斯,像野草一样顽强地活在这片被战火反复蹂躏的土地上。韩玄的昏聩,魏延的野心,我的忠义……这些纠缠不清的恩怨,这些沉重如山的枷锁,这些被撕裂的誓言,凭什么要由他们的血肉来承受最终的结果?凭什么要由他们来支付这改天换地的血腥代价?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垮了我用麻木和痛苦筑起的堤坝。那悲怆并非为我黄忠一人,而是为这满城被命运巨轮碾过、却连哀嚎都显得微弱的生灵!赤血刀在壁上的幽光,仿佛感应到了我内心的剧烈震荡,那无声的低鸣骤然变得尖锐、急促,如同被困的猛虎终于嗅到了铁笼外的血腥,发出了渴望挣脱的咆哮!刀柄末端,那冰冷的兽首吞口,在幽暗中似乎正对着我龇出森然的利齿!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挣扎着站起来。双腿因久坐而麻木僵硬,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虚浮不稳。但我还是踉跄着,一步步,朝着那壁上幽光的方向挪去。黑暗在眼前晃动,魏延沉重的呼吸声、韩玄无声淌血的眼睛、百姓绝望麻木的脸孔……无数破碎的影像和声音在脑海中疯狂旋转、撕扯。每一步靠近那面墙壁,赤血刀的低鸣就愈发清晰,那渴望挣脱束缚的意志就愈发狂暴地冲击着我的掌心。

终于,我站定在刀前。那幽冷的寒光,几乎要刺破黑暗,映亮我苍白的面颊。我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我望着它,这只曾拉断过强弓、劈开过坚甲的手,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而无力。然而,当指尖终于触碰到那冰冷的、缠绕着岁月痕迹的刀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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