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问你硬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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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它没有硬撼，身体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银白闪电，在千钧一发之际，以毫厘之差与巨大的撞角擦身而过！速度快到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

在交错而过的瞬间！

刷！刷！刷！

三道凝练如实质的银白色爪影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抓在铁甲犀首领相对脆弱的侧颈部位！那里是角质层覆盖较薄、且有粗大血管经过的地方！

嗤啦——！

如同热刀切入了厚重的皮革！坚韧的角质层和厚皮在蕴含着白虎极致杀伐金气的利爪面前，竟被硬生生撕裂开三道深可见骨、长达半米的巨大伤口！暗红色的、如同岩浆般粘稠炽热的兽血狂喷而出！

“嗷——！！！”铁甲犀首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剧痛和失血让它庞大的身躯瞬间失去平衡，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侧翻在地，砸起漫天烟尘！巨大的撞角深深插入地面，后蹄徒劳地蹬踏着。

一击！重创首领！

这恐怖的一幕让后面紧随冲锋的铁甲犀群瞬间陷入了混乱和恐慌！它们惊骇地看着那个在首领血泊旁优雅落地的银白色身影，冲锋的势头彻底瓦解，发出不安的吼叫，蹄子焦躁地刨着地面。

小白虎舔了舔爪尖沾染的炽热兽血，银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满足。这血液中蕴含的狂暴生命能量和微弱的金属元素，让它感到愉悦。但它真正的目标，是这些大块头体内更“硬”的东西！

它冰冷的眸子扫过混乱的犀群，锁定了另一头体型稍小、但关节处金属瘤格外硕大的公犀牛。身影再次化作死亡闪电，扑了过去！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在荒野上展开。

银白的光芒在笨拙的铁甲犀群中穿梭跳跃，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利爪撕裂皮肉、骨断筋折的恐怖声响和铁甲犀凄厉的惨嚎！小白虎的速度和锋锐完全碾压了这些笨重的大家伙，它精准地攻击着关节、眼睛、咽喉等弱点，避开厚重的正面装甲。当康引动的土黄色生发光晕虽然无法直接投射到现实，但陈默能感觉到，小白虎在现实战斗中的体力恢复和伤口愈合速度，似乎也比平常快了不少，显然当康的力量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它的状态。

夜枭已经彻底石化在驮兽背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她看着那头在犀群中如同死神起舞的银白色小兽，又看看旁边神色平静、仿佛在看自家宠物进食的陈默，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御兽！他果然是御兽师！而且是拥有如此恐怖、闻所未闻御兽的御兽师！那银白色的小兽……是什么品种？那速度和攻击力……简直如同传说中的神话生物！还有那灰金色的力量……夜枭感觉自己那点可怜的认知被彻底碾碎了。

战斗很快结束。

十几头铁甲犀倒下了大半，剩余的几头早已被吓破了胆，哀嚎着逃回了碎骨峡谷深处，留下满地的血腥和狼藉。

小白虎站在一头刚刚断气的铁甲犀尸体上，身上银白色的鳞片沾染了不少暗红的血迹，让它看起来更加凶戾。它低下头，锋利的爪子如同切豆腐般划开铁甲犀关节处那坚硬的、富含金属元素的巨大瘤状增生，然后用嘴撕扯下一大块散发着微弱金属光泽的、暗红色的“肉瘤”组织，咔嚓咔嚓地咀嚼起来，吃得满嘴血污，却异常满足。这才是它真正的主菜！蕴含丰富金属元素和生命精华的能量核心！

陈默走到那头最早被重创、此刻已奄奄一息的铁甲犀首领旁边。这家伙生命力顽强，虽然颈部重伤，但还未断气，浑浊的赤红眼睛恐惧地看着陈默。

陈默蹲下身，手掌覆盖着混沌金源之力，按在它巨大的头颅上。灰金气流渗入，瞬间锁定了它颅骨内一枚鸡蛋大小、散发着土黄色和微弱金属光泽的晶核——这是铁甲犀的生命精华和部分天赋能力的凝结。

“这个，归我了。”陈默低语，掌心用力一吸！

噗！

一枚温热的、不规则的土黄色晶核被混沌金源之力硬生生吸扯出来！铁甲犀首领最后抽搐了一下，彻底死去。

陈默掂量了一下手中这枚蕴含着精纯土行能量和微弱金气的晶核，感受着其中澎湃的生命力。这东西对当康应该也有好处。

他站起身，将晶核收起。目光扫过正在大快朵颐的小白虎，又看了看远处惊魂未定的夜枭。

“收拾一下，有用的材料带走。”陈默的声音打破了血腥的沉寂，“特别是那些金属瘤。今晚在这里扎营。”

夜枭如梦初醒，看着满地的铁甲犀尸体和那个站在血泊中啃食金属瘤的银白小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连忙应道：“是！是！大人！”

她不敢怠慢，立刻招呼着影刺开始干活。铁甲犀的皮、角、筋都是荒野上值钱的硬通货，尤其是那些富含金属的瘤体，更是某些机械师和特殊御兽师渴求的材料。

陈默则走到一片相对干净的风化岩下。他摊开手掌，那枚土黄色的铁甲犀晶核悬浮而起。意识沉入源初界。

“当康，给你的。”

当康正看着小白虎在演武台旁“投影”出的、它自己在外面大啃金属瘤的模糊影像，有些好奇。突然看到陈默意识体递过来的那枚散发着浓郁土行气息和生命能量的晶核，乌黑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安康！”它欢快地叫了一声，用鼻子小心地拱了拱晶核，然后张开嘴，一口将其吞了下去！温润的玉白色身体瞬间散发出浓郁的土黄色光晕，如同一个温暖的小太阳！它满足地趴下，开始消化这枚来自荒野巨兽的馈赠。大地生发之力在它体内欢快地奔腾、增长。

演武台边，通过空间联系，“看”到主人把好吃的晶核给了当康，正在啃合金块的小白虎不满地抬起头，冲着陈默灵体的方向呲了呲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像是在抗议：我的呢？！

陈默的灵体嘴角微扬，意念传递过去：“外面还有很多‘硬菜’，管够。”

小白虎银蓝色的眸子闪了闪，低头看了看爪下的合金块，又“看了看”外面荒野上那些巨大的铁甲犀尸体，最终满意地继续埋头啃起来，只是啃得更加用力了，仿佛在说：下次要更大的！

夜幕降临，荒野的风更加凛冽。

一堆篝火在风化岩的背风处燃起，驱散着寒意和黑暗。火上架着几大块被简单处理过的铁甲犀后腿肉，油脂滴落，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诱人的肉香——这是陈默和夜枭的晚餐。

夜枭一边小心翼翼地翻烤着肉块，一边偷偷打量着不远处盘膝而坐、闭目调息的陈默，以及趴在他脚边、抱着一块从铁甲犀身上挖下来的、脸盆大小的暗灰色金属瘤，如同抱着宝贝般啃得咔嚓作响的小白虎。

火光映照下，小白虎银白色的鳞片闪烁着冷冽的光泽，沾着血迹的嘴边，那对细密锋利的乳牙轻易地撕咬着坚硬的金属，看得夜枭眼皮直跳。这牙口……太可怕了！

“大人……您的御兽……它……它平时就吃这个？”夜枭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默缓缓睁开眼，灰金色的眸子在火光下显得深邃莫测。他看了一眼啃得正欢的小白虎，淡淡道：“它喜欢‘硬’的。”

夜枭嘴角抽搐了一下。硬核……真是硬核的食谱！

“磐石城快到了。”陈默转移了话题，“说说磐石城的情况，特别是……那里的御兽师。”

夜枭精神一振，知道表现的机会来了，连忙正色道：“磐石城和铁锈城不一样。它背靠着一片相对稳定的大型旧矿脉遗迹，资源丰富很多，防御也更严密。城主叫‘岩魁’，是个强大的御兽师，据说他的御兽是一头融合了岩石和钢铁的‘地铠暴龙’，非常恐怖，是磐石城的定海神针。”

“城里有几大势力盘踞，主要是‘矿工兄弟会’掌控着矿脉开采和基础工业，‘鬣狗帮’控制着黑市和地下情报，‘秘修会’则聚集了一群研究古老遗迹和灵能秘术的怪人。对了，还有官方的‘磐石戍卫军’，装备精良，但一般不插手城内事务，主要负责防御荒野威胁和维持与中央区的联系。”

“至于御兽师……磐石城比铁锈城多得多，也强得多。因为靠近矿脉，金属性和土属性的变异兽资源丰富，所以城里很多御兽师的伙伴都是这两种属性。厉害的御兽师都有自己的名号，比如‘铁壁’巴顿，他的御兽‘合金山龟’防御力据说能硬抗主战坦克炮击；‘裂金爪’莉娜，她的御兽‘刃影豹’速度极快，爪牙能撕裂合金；还有秘修会那个神秘的‘晶语者’老莫，据说他的御兽能操控矿石……”

夜枭如数家珍，将自己知道的磐石城御兽师情报一一说出。

陈默静静地听着，篝火的光芒在他脸上跳跃。磐石城，岩魁，地铠暴龙，秘修会，晶语者……还有最重要的——S7-β-04坐标，以及深蓝之眼可能存在的线索。

小白虎啃完了那块金属瘤，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爪子，银蓝色的眸子在火光下望向磐石城的方向，冰冷而充满战意。

当康在源初界内消化着铁甲犀晶核，温润的玉光流转。新开垦的灵田里，一株幼苗破土而出，叶片呈现出奇异的暗金色泽。

荒野的篝火噼啪作响，肉香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