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沾满鲜血的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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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急诊科的玻璃幕墙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洪飞摘下听诊器，看着心电监护仪上那条逐渐变平的绿线，喉咙发紧。今天是他轮岗急诊科的第三天，已经送走了三个没能挺过来的病人。

\"洪医生，住院部送来新病人！\"实习护士小李推着担架床冲进来，金属轱辘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担架上躺着个面色青紫的年轻女孩，脖颈处缠着半截医用绷带。洪飞立刻上前检查，突然瞥见女孩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工牌——王敏，神经内科护士。

抢救室的顶灯突然滋滋闪烁，洪飞的后颈泛起一层寒意。他明明记得，昨天傍晚还在食堂见过这个叫王敏的护士，当时她正笑着和同事分享新买的奶茶。而现在，心电监护仪的数字已经归零。

\"准备电击除颤！\"洪飞的声音不自觉提高。就在电极板即将贴上女孩胸口时，他的手腕突然被握住。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低头看见女孩原本紧闭的双眼不知何时睁开，空洞的瞳孔里映出他惊恐的面容。

\"我的白大褂...不见了...\"女孩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气泡，洪飞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死死掐住他的手腕。剧痛中，洪飞听见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等同事们冲进抢救室，女孩早已没了气息，只有他手腕上那圈青紫的指痕真实存在。

当晚值夜班时，洪飞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赫然显示：\"帮我找到白大褂，求求你。\"他攥着手机冲进护士站，值班护士揉着眼睛解释，王敏的白大褂确实不见了，连同她储物柜里的所有私人物品。

凌晨三点，洪飞在值班室打盹，突然被一阵布料摩擦声惊醒。睁开眼的瞬间，他看见一道白色身影从门缝闪过。那身影穿着沾满血渍的护士服，左胸口袋上的工牌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洪飞抓起手电筒追出去，空荡的走廊里只有自己急促的脚步声。

\"洪医生？\"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洪飞猛地转身，发现是神经内科的护士长。对方手里抱着一摞病历，眼神里带着疑惑，\"这么晚了，你在找什么？\"洪飞正要开口，却看见护士长白大褂的下摆沾着暗红污渍，形状像是干涸的血迹。

接下来的日子里，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洪飞在查房时，总能在病房玻璃上看到模糊的倒影，那是个扎着马尾的护士，正在对着他无声哭泣。有次他在清洁柜里发现一团缠绕的绷带，解开后赫然发现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304病房，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