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夜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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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雨点砸在救护车顶发出密集的鼓点声。洪飞紧握着方向盘，后视镜里躺着的病患面色惨白，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这是今晚第三趟出车，急诊室的电话还在催，说又有个心脏骤停的患者等着。

突然，救护车猛地一震，洪飞下意识踩下刹车。车外，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正站在路中央，苍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洪飞心头一颤，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种荒郊野外？

“师傅，救救我……”女人声音微弱，伸手拍打车窗。洪飞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副驾驶的护士小林。小林咬了咬牙，点头示意。洪飞打开车门，女人浑身滴水地上了车，一股浓重的腐臭味随之飘来。

车子重新启动，洪飞从后视镜里打量这个女人。她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指甲长得有些吓人，衣服上还沾着不明的污渍。洪飞心里越发不安，总觉得这个女人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你……你怎么会在那里？”小林壮着胆子问道。女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我迷路了，走了好久好久……”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洪飞急忙回头，发现原本躺着的病患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新来的女人。

“停车！快停车！”女人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洪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得猛打方向盘，救护车在湿滑的路面上剧烈晃动。等车子终于稳住，洪飞喘着粗气回头，却发现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滩水渍在地上。

而那个原本昏迷的病患，此刻正安静地躺着，心电监护仪又恢复了规律的跳动。洪飞和小林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恐。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就像一场噩梦。但他们没时间多想，急诊室还在等着，洪飞深吸一口气，重新发动车子。

到了医院，洪飞和小林匆匆将病患推进抢救室。当他们回到救护车准备清洗消毒时，洪飞在座位底下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病历卡。借着车顶的灯光，洪飞看清了上面的名字——苏月，死亡时间：2015年7月15日，死因：车祸。

洪飞的手开始颤抖，他记得很清楚，刚才那个女人上车时，手腕上戴着的正是和病历卡照片上一样的手链。难道，他们刚才救的是个已经死去八年的人？

从那一夜开始，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每次洪飞值夜班出车，总能在半路遇到一些奇怪的人或事。有时是一个在路口徘徊的小孩，有时是一个坐在路边哭泣的老太太。最可怕的是，这些“人”上车后，总会在半路消失，只留下一些奇怪的线索。

洪飞开始调查这些失踪者的身份，发现他们都有着相似的遭遇——在一场意外中死亡，却在死亡当晚出现在他的救护车上。洪飞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困惑之中，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些事情，这些死去的人又为什么会找上他。

一天深夜，洪飞又接到了出车任务。这次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据说有个老人突发急病。洪飞和新来的护士小张出发了，一路上，小张兴奋地和洪飞聊着天，完全没有察觉到洪飞的异常。

车子开进山村，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救护车的灯光照亮前方的道路。突然，洪飞看到路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天雨夜遇到的苏月。苏月冲着洪飞笑了笑，然后转身向村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