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祸不单行,由不得长生不信。以前,到也没什么。无非是自己一人面对诸多祸事,扛得住就过去了,扛不住那就跟世界说个拜拜。毫无牵挂,一身潇洒与浪漫。但现在不行了,心里住了个人。一切都完了。</p>
轻盈的人生再也飞不起来了。</p>
云落失踪第四日,长生陷入苦境。东魔君因她弟弟谷月被杀为由向魔君讨要君后,以报杀仇。自然,魔君是不会交的,无论有没有。</p>
魔君不交,那“视弟如命”的姐姐东魔君——谷雪愤怒异常,悲痛欲绝之下,向着苍天喊冤,最后似被被逼无奈似的做了一个决绝的决定——逼宫!</p>
辛苦集结了三万魔兵蹲在东皇城门前,每日在城前喊冤一阵,又大骂云落一番,骂她祸国妖女,说他迷惑君上心智,又牵扯魔界未来一番,没有上坡路走了云云。五日之后,又攻了四次城,皆以失败告终。</p>
这些有的没的,搞得人们烦不胜烦,因而不仅对东魔君有怒气,对君后也有了。</p>
于是,便真的有魔头(女的)跪在冰宫前头,请魔君交出君后,以示公允。然后,自然而然的,这个傻叉被请到冰宫一趟,在牢中走了一遭的,出来之后,整个人瞧起来是挺好的,只是再也不提及此事。</p>
外头热闹无比,冰宫却一如名字一般冷冰。</p>
十日翻云而过,冰宫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披着狐裘的颀长紫色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逆着光,格外动人。可一眼误终身。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儒雅的书生,左手握着一本书,身旁似有萤火环绕。</p>
长生抱着猫,闲庭信步的走过长长的一路,从冰宫到东皇城,身后跟着千名魔卫。走至东皇城,众魔错愕,随即跪下,高呼“拜见君上。”其声高昂,若锣鼓震天。</p>
一声接着一声,提醒着未回神的魔。</p>
那些魔,身子一个接着一个伏下,高呼“拜见君上。”很快,跪了一地虔诚的追寻者。</p>
魔君不应,诸魔便一声声高呼,响彻东皇城每一个角落。这声音不仅预示长生在诸魔心中的地位,也告诉了城外的叛徒——</p>
他来了,长生来了。</p>
长生令其他人都在城内等候,在书生错愕的目光中将猫给了小时,独自一人登上城墙,望着乌鸦鸦的人群,眸光有些漫不经心。随后又从人群中挑出了东魔君,懒洋洋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东魔君怎么忽然来此了?”</p>
声音不大,却借着术法传到了东魔君耳中。</p>
闻言,东魔君险些气的吐血。她来这里整整十日,每日在这里扯着嗓子吆喝,逗她玩呢?</p>
东魔君了解一丢丢魔君的性格,心下十分清楚长生是在嘲弄她,一时,面上生怒,喝道:“莫要装傻,本王来此,君上会不知?天大的笑话!”</p>
玉骨手虚握成拳,搁置在唇下重重咳嗽几下,长生面色有些苍白,散漫的笑道:“在雪前站了三日,寒气入骨,伤了身,躺在床上足足九日。今日才知晓东魔君来了,可怜的在城外站了足足九日。虽然,程门立雪是好事,可今,并未下雪啊。”</p>
原来如此。该死。又上当了!夜郎!</p>
东魔君脸色渐渐冰寒,以术法传至长生耳边,道:“君上莫不是病糊涂了,如今成语都不会用了?”</p>
“非也。只是见你蠢顿,侮辱你罢了。只是这般侮辱,实在难为本君。果然,是病糊涂了。连辱人都不大会了。”长生似应他说的“病糊涂”了一般,压着唇连续咳嗽了许久,胸腔一阵难受起伏。</p>
东魔君大怒,太知道自己嘴笨的缺点,便直接一跃而起,抬起一鞭,挥向长生。</p>
长生抬手,汇起一股灵力,成了圆球状,一巴掌拍到了东魔君面前。</p>
灵球来的急,东魔君躲得狼狈,若不是反应快,怕是成了烧焦的母狼。</p>
东魔君还没站稳,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压劈天盖地的压了过来,慢慢的挤压着她的身体。她手下的魔头想不自量力的帮她,却被长生一袖子挥开了。巨大的灵力涌动,将这些小魔头杀出数米远,更有甚者,当场毙命。</p>
这下,便没人敢轻举妄动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披着狐裘的男人一脚踏上了谷雪的脸,用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狂妄至极的话来:“这么久了,还是这幅蠢样子,带着区区三万的兵便敢来此讨人。谁给你的勇气?那僧人?还是李诗祭那个蠢货?”</p>
李诗祭是谷雪心尖上的人,容不得他人侮辱。是以,东魔君怒了,周身灵力暴涨,拼尽全力对抗压下来的威压,隐隐有压过长生以头的趋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