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两天,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仿佛与世隔绝,云落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要歇菜了。正当她有些绝望之际,牢狱里迎来一个朋友——斐师。</p>
斐师不知犯了什么罪,竟能有幸跟她享受同等待遇,实在可敬。</p>
斐师一届男子汉大丈夫,要比云落强上太多。即便是卧坐刺莲,雷电加身,依旧是眼都不眨,镇定如斯。惹得天将一走三回头的看他。</p>
“这是犯了什么大错?”云落顶着雷电的压力,强问道。</p>
斐师铁青着一张胡渣子脸,道:“被人陷害进来了。”</p>
“谁啊?”云落叹道。这般没事找事。斐师又不值几个钱。</p>
斐师咬着牙,说完一段故事。原本他听说云落被关进天牢很是着急,便找长生去帮他,结果走到半路,被仙鹅叫了回来,说是妍妃娘娘旧疾发作,便顾不得云落这档子事了,扭头就去救妍妃娘娘,结果一到宫殿便被人被迷昏了头,今早醒来之际,便发现自己在妍妃娘娘床上,好巧不巧,被天帝碰个正着,他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正要袒护妍妃娘娘,却不料妍妃自己却先哭哭啼啼,向天帝他是如何占她便宜的。此事关乎天族颜面,天帝一怒之下,便将他关进了天牢。</p>
“本师没想到,妍妃竟是这样的人。枉费本师一片真心。”斐师为自己之前的情感感到羞愧,不由一阵脸红,被气的了。</p>
天帝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妍妃那里,妍妃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陷害斐师。除非有利可图。</p>
“妍妃近日可是有什么异样?”云落问道。</p>
“异样?没。”斐师连想妍妃都不愿想,简直恶心透他了。</p>
“好好想想。”云落督促道。</p>
斐师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忍着恶心强想了一会儿,便道:“近日来似乎比平日里忧郁多了。”</p>
云落思虑片刻,觉得此事可能跟妍妃家族有关系,又道:“那日在场的都有什么人?”</p>
“天帝,萧清,青衫仙官。据说是萧清同青衫仙官在天帝面前感慨妍妃是如何忧心帝后。帝后一时心生怜爱,这才去的。”斐师痛恨道。</p>
其实,在私底下,萧清与林可郁的关系极好,所以萧清不可能不知道斐师的身份。他没必要去惹一个不必要的麻烦。</p>
云落看着斐师一会儿,想到了一种可能,但还是需要一人求证。便道:“好吧。明摆着的想害你死地。”</p>
“等老子出去,非暴打背后人捅刀子的人!”斐师说的用力,结果云落还没问自己的事呢,便见斐师不靠谱的晕了过去。</p>
她还想问问自己的事呢。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醒。云落无奈的哀叹苍天为难。</p>
透过小小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夜空挂着那颗大圆盘。午夜子时,阴气最盛之际,圆月忽然被乌云侵蚀,渐渐染了血色,一泓残月,血月如钩,几个时辰过去了,天开始拂晓,云落似乎出现一个重影。</p>
月息之术。乘天地之阴,破天道之晓。</p>
重影着了一身白衣走出云落的身体。使用了隐身之术,出了天牢。如今无人可以看到她。</p>
天宫是八卦的宝地。云落在天宫打转一圈,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在花游会那日,萧清抓住了在禁地里的两个人,正欲盘问,却不料那怨念竟被放了出来。</p>
听到这里时,云落不屑一顾。尾凤怎会这么没脑子,再人家眼皮子底下放出怨念。萧清编排好歹编排的认真点。</p>
又听到怨念放出来后,一路伤及无辜,甚至重伤了帝后。最后还是长生及时赶到,将怨念打回封印之处,但是却身受重伤。昏迷到现在还没醒。</p>
云落惊慌不已,长生竟受了重伤,怪不得这几日在天牢里,他一次都没来。原本对长生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飞奔到长生殿内,果然见有许多医仙对着长生束手无策。云落急了,忙剥开一位摇头的医者,捏出一个昏睡诀,令那些医仙通通睡去。</p>
云落把上长生的脉,一时震惊不已。脉象混乱,两股灵力在体内乱窜,相互撕扯,云落试着压着其中一道灵力,身上却一阵痛麻。云落愣了,这是天雷。怎么盘踞在长生体内?伸手试着去消除那道雷灵力,却不料反被反噬。</p>
怎会这样?</p>
云落慌了,想了许久,才想起一招,用佛法化去天雷。白衣僧人曾埋藏给她一股灵力,却没想到如今竟可以派上用场。</p>
略微调动压抑体内的那股纯净灵力的鬼力,便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难受。云落忍住痛觉,一心为长生治病。一盏茶功夫后,便消除了长生体内的天雷的。</p>
没事了。</p>
云落觉得幸运无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