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贵嫔之局：正三品贵嫔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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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宫的琉璃瓦上凝着白霜，苏晚棠将太后赏赐的凤纹玉佩贴在胸口，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暗潮。自扳倒太子后，后宫风向骤变，皇后看她的眼神愈发阴鸷，而端王送来的密信中，“小心贵嫔” 四个字被朱砂圈了又圈。

“娘娘，徐嬷嬷求见。” 阿梨的声音带着不安。

苏晚棠转身时，正见徐嬷嬷颤巍巍捧起鎏金托盘，十二颗南海明珠在晨光中流转着诡异的光晕：“皇后娘娘听闻娘娘晋升贵嫔在即，特命老奴送来贺礼。” 她压低声音，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惧意，“可老奴方才瞧见，这珠子底下...”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苏晚棠掀开珠帘，只见新来的小宫女玉簪倒在血泊中，七窍流出黑紫色的血，手中还攥着半块点心 —— 正是方才徐嬷嬷带来的。

“有人投毒！” 阿梨尖叫出声。

苏晚棠蹲下身，指尖擦过玉簪紧攥的拳头，触到硬物。掰开僵硬的手指，竟是枚刻着 “端” 字的玉佩。她瞳孔骤缩，抬眼望向徐嬷嬷，却见对方脸色惨白如纸，突然瘫倒在地：“老奴不知... 这定是有人栽赃！”

正午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椒房殿的金砖上切割出锋利的光刃。苏晚棠跪在皇后座下，听着柳如烟尖利的笑声：“好个贵嫔娘娘，为了上位竟勾结外臣！那玉佩上的‘端’字，分明是端王府的徽记！”

她扫过殿内众人，太后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端王则垂眸盯着手中茶盏，唯有皇后凤袍上的珍珠随着呼吸轻轻摇晃：“苏贵嫔，你还有何话说？”

“臣妾有三问。” 苏晚棠挺直脊背，声音如寒玉相撞，“其一，若臣妾下毒，为何不毁尸灭迹，反而留着玉佩引人怀疑？其二，” 她转向柳如烟，“柳答应久居冷宫，如何得知玉佩之事？其三...” 她取出怀中玉佩，在阳光下翻转，“这玉佩质地粗劣，与端王府的羊脂玉相差甚远，分明是仿造！”

柳如烟脸色骤变，皇后却突然轻笑：“就算玉佩是假，可玉簪之死却是事实。苏贵嫔，你宫中出了人命...”

“禀皇后娘娘！” 太医令急匆匆闯入，手中脉案微微发颤，“玉簪并非中毒而亡，而是... 而是服用了西域奇药‘噬心散’，此药需连续服用三月，药性才会发作。”

苏晚棠心中一凛。三个月前，正是她揭发柳如烟假孕之时。她抬眼望向冷宫方向，却见柳如烟已瘫倒在地，口中喃喃：“不可能... 明明是她...”

“够了！” 皇后拍案而起，“柳氏妖言惑众，杖责三十！苏贵嫔... 暂且回宫反省。”

夜色如墨，景明宫的灯笼在风中摇晃。苏晚棠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突然将妆奁重重推倒。胭脂水粉洒落间，她摸到暗格里的密信 —— 是阿梨在玉簪房中找到的，信纸边角染着熟悉的苏合香。

“这香味...” 她突然想起，白日在椒房殿，皇后身侧的掌事宫女指尖也萦绕着同样的气息。窗外传来瓦片轻响，端王如鬼魅般现身：“皇后与北疆使臣来往密切，我怀疑玉簪之死...”

“是调虎离山之计。” 苏晚棠打断他，展开密信，“有人想让我将矛头指向柳如烟，从而忽略真正的幕后黑手。殿下可知，噬心散产自北疆？”

端王神色凝重：“明日太后寿宴，皇后准备了西域进贡的舞姬。我担心...”

“她们的面纱上，恐怕浸了噬心散。” 苏晚棠握紧拳头，“太后年事已高，若吸入此毒...” 她突然想起白天徐嬷嬷异常的举动，“不好！徐嬷嬷怕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