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碎片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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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那些包裹着金属外壳的蒸汽管道更加密集，如同城市的血管筋络，巨大的阀门不时“嗤嗤”喷出白色气柱。一辆由四匹覆盖着轻型金属护甲、形似骏马但关节处明显是精钢轴承结构的“机关驮兽”拉着的华丽厢车，从旁边驶过，蹄铁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车身上流转的符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嚯！这‘马’……不吃草的吧？”张子翔忍不住小声嘀咕。

卫琮闻言，嘴角微扬：“那是‘疾风驹’，万机阁的造物，以劣等元晶驱动，速度尚可，耐力远胜寻常马匹。城中稍有家资者，多以代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奇异的装扮，“三位义士的服饰……倒也别致，不知出自何方？”

“呃……家乡小地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李云枫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

很快，一座气派非凡的三层木石结构楼阁出现在眼前。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巨大的匾额上书三个烫金大字——百味楼。门口站着两名身材魁梧、气息沉凝的护卫，身着统一的青色劲装，胸口绣着一个微缩版的“火球、水蟒、长刀”徽记。

“到了。”卫琮当先引路。门口的护卫显然认得他，躬身行礼：“小侯爷！”目光在陈天行腰间的刀上多停留了一瞬。

踏入楼内，喧嚣顿起，却又带着一种不同于街市的雅致。一楼大堂宽敞明亮，坐满了各色食客，觥筹交错，香气四溢。跑堂的伙计身着利落短打，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在桌椅间穿梭如飞。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肉香、以及一种淡淡的、提神醒脑的熏香味道。

卫琮并未停留，径直引着三人上了三楼。这里明显清净许多，是一个个独立的雅间。卫琮推开一间名为“听松阁”的门。

雅间内布置清雅，燃着上好的银丝炭，温暖如春。墙上挂着意境悠远的水墨山水，靠窗位置摆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圆桌，窗外正对着内城一片精致的园林景致，远处还能看到那座不断喷吐蒸汽的铁塔。

“三位，请坐。”卫琮在主位坐下，自有随从安排伙计上茶。茶是碧绿的灵雾尖，热气袅袅，清香扑鼻。

精美的凉菜和点心迅速摆上。张子翔看着那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雕成花朵状的蜜汁火腿、还有一碟碟叫不出名字但灵气盎然的奇异水果，眼睛都直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在石谷村啃了几天烤熊肉，这简直是天堂！

“粗茶淡饭，三位莫怪。”卫琮端起茶盏示意，姿态优雅，“还未请教三位高姓大名？”

“李云枫。”

“陈天行。”

“张子翔！弓长张，孔子的子，飞翔的翔！”张子翔抢着回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名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