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鲜卑溃退,马城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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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的甲胄上还沾着守军的血,此刻正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虎符——那是刘备亲赐的,刻着\"镇北\"二字。
北风卷起半片被血染红的战旗,啪地打在张飞脸上。
他伸手扯下那片布,看见上面绣着的\"汉\"字,墨迹已经被血泡得模糊。
马蹄声在身后停住,三千重骑兵的呼吸声像闷在瓮里的雷。
狼泥跪在最前头,能清楚听见玄甲摩擦的声响。
他不敢抬头,只能盯着自己膝盖下的雪地——那里有滩血,不知是汉人的还是鲜卑人的,此刻正被重骑兵的马蹄溅起的雪粒慢慢覆盖。
张飞的蛇矛尖挑起狼泥的下巴。
狼泥终于抬头,看见这个黑面将军眼里烧着两团火,比草原上的猎火还烫。
他张了张嘴,想说\"饶命\",可喉咙像被冻住了,只发出声沙哑的呜咽。
\"张将军!\"田豫在城楼上喊,声音被风扯得支离破碎,\"这些人...降了。\"
张飞的手顿在半空。
他望着狼泥脸上的刀疤,突然想起三天前陈子元在军帐里说的话:\"鲜卑不是匈奴,草原上的狼崽子,打服了比养条狗还管用。\"可此刻他鼻尖萦绕着马城的血腥味,耳边还响着守军临死前的惨叫,蛇矛尖微微发颤,在狼泥下巴上划开道血口。
雪又下大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来,盖在鲜卑兵的铠甲上,盖在汉军的尸体上,盖在狼泥脸上的刀疤上。
张飞望着这白茫茫的一片,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抽回蛇矛,反手用矛杆戳了戳狼泥的胸口:\"起来。\"
狼泥浑身一震。
他抬头,看见张飞的玄甲上落满雪花,像披了层白霜。
重骑兵的阵列在身后展开,像道黑色的城墙。
远处马城的炊烟升起来,混着雪粒飘向天空,像条歪歪扭扭的灰龙。
田豫扶着城垛往下看。
严刚蹲在他脚边,正用布擦那把掉在地上的刀,布上的血很快洇成个暗红的圆。
城下的鲜卑兵开始缓缓起身,有的互相搀扶,有的还在哭,雪花落进他们的眼眶,融成泪,又落进雪里。
张飞突然拨转马头。
他望着北方——步度根逃跑的方向,雪雾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风卷着狼头旗的碎片,像几只断了翅膀的乌鸦。
他踢了踢马腹,玄甲重骑的阵型开始移动,马蹄声再次响起来,震得城墙上的积雪簌簌往下落。
狼泥望着张飞的背影,突然用鲜卑语喊了句什么。
他身后的鲜卑兵跟着喊起来,声音参差不齐,却像草原上的狼嚎,在雪幕里传得很远。
田豫听不懂,但看见狼泥的眼泪混着雪水往下淌,把脸上的刀疤冲成道红沟。
严刚擦刀的手停住了。
他抬头,看见张飞的骑兵已经到了城门口,玄甲上的血痂被雪水浸软,一滴一滴往下落,在雪地上砸出暗红的小坑。
田豫的虎符在腰间晃了晃,撞在城砖上,发出清脆的响。
雪越下越密。
马城外的两万鲜卑兵,此刻正跟着汉军往城里走,脚步杂沓,像片被风吹动的芦苇荡。
张飞勒住马,回头看了眼这混乱的队伍,又抬头望向马城的城楼——那里,田豫和严刚的身影已经模糊在雪幕里,只剩两点模糊的影子,像两盏没点着的灯。
北风卷着雪粒打在张飞脸上。
他摸了摸腰间的酒囊,冰得刺骨。
突然想起出发前陈子元说的话:\"马城这仗,打完了怕是比没打更麻烦。\"他望着城下的鲜卑兵,突然觉得陈军师的话,从来没这么准过。
狼泥跟着队伍往前走,靴底踩碎了块冰。
冰下露出半截汉军的断指,指甲盖还涂着丹蔻——像是哪个女兵的。
他猛地别过脸,却看见前头有个鲜卑少年正蹲在雪地里,小心地把一支断箭插进箭囊。
那箭杆上刻着汉家的云纹,在雪光里泛着幽蓝的光。
马城的城门洞开着,像张黑洞洞的嘴。
张飞的战马当先踏进去,玄甲上的雪落进护城河,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队伍——鲜卑兵、汉军伤兵、重骑兵,混在一起,像锅煮乱了的粥。
城楼上的更鼓响了。
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
严刚突然站起来,把擦干净的刀插回鞘里,刀环撞在城砖上,发出\"当\"的一声。
田豫转头看他,他咧了咧嘴,露出颗缺了角的门牙:\"使君,该去点烽火了——张将军到了,得让幽州知道马城守住了。\"
田豫点头。
他摸出火折子,凑到烽火台的柴堆前。
火星子\"呲啦\"一声窜起来,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
他望着城下的人群,突然想起上个月收到的信——刘备在信里说:\"田豫啊,马城是汉家的门,你替我守好这扇门。\"
火舌舔着柴堆,黑烟裹着白雪升上天空。
张飞在城门洞里抬头,看见那柱黑烟,像根绳子,把天和地连在一起。
他踢了踢马腹,往城里走,玄甲上的雪还在往下落,落进护城河,融成水,流进不知道多远的地方。
狼泥跟着走进城门。
他抬头,看见城楼上的烽火在雪幕里明明灭灭,像颗快燃尽的星子。
身后传来鲜卑少年的抽噎声,他伸手拍了拍那孩子的背,手掌触到的铠甲,还带着雪的凉。
马城里的炊烟更浓了。
有户人家的窗户透出灯光,映得雪地上的血渍泛着暖黄。
张飞望着那点光,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摸了摸腰间的酒囊,终究没打开——等打完这仗,等马城的血都洗干净了,再喝吧。
雪还在下。
马城外的战场已经被雪覆盖,看不出一点痕迹。
只有城墙上的箭痕,还在提醒着这里刚经历过怎样的血与火。
张飞的玄甲上落满雪花,像披了层白霜,他望着城里的灯火,突然觉得,这仗,可能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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