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恒河迷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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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戴着用破布临时做的简易面罩,在堆积如山的腐烂物和废弃物中艰难跋涉,翻找。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皮肤,粘稠的汁液沾满全身,他们浑然不觉,像两只执着的地狱清道夫。
“老唐!”芬格尔突然压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激动。他用一根木棍,从一堆浸透污水的破布烂絮下,挑起一个东西——一个廉价的塑料学生证。
照片上是个皮肤黝黑、笑容腼腆的少年,名叫拉吉夫。证件边缘沾着深褐色的、早已干涸的污迹,像凝固的血。
老唐一把抓过,熔金的瞳孔死死盯着照片和那抹污迹。他粗暴地翻找着周围的垃圾,更多的“碎片”被翻了出来:半截断裂的、刻着粗糙象神图案的铜手镯;一只沾满污泥的、明显属于年轻女孩的凉鞋;几张被污水泡得字迹模糊的工厂临时工牌…每一个物件,都指向一个无声无息消失的生命。
“拉吉夫…苏妮塔…阿米尔…”芬格尔看着那些工牌上勉强可辨的名字,声音干涩。数量远超正常失踪。这些卑微的名字,这些廉价的遗物,就是达拉维无声的控诉,是那些麻木眼神下掩藏的恐惧具象化后的冰冷残渣。
“妈的!”老唐低吼一声,一拳砸在身边的垃圾山上,腐臭的汁液四溅。熔金的火焰在他眼中狂燃,那是对幕后黑手滔天的杀意,混合着对眼前这绝望现实的暴怒。线索,有了!但这线索,沉重得让他想毁灭一切。
新德里,泰姬宫酒店。
水晶吊灯的光芒流淌在路明非那身骚包的宝蓝色丝绒西装上,他斜倚着吧台,指间夹着的雪茄升起袅袅青烟。脸上挂着刻意为之的餍足和一丝挥之不去的轻佻,目光黏在正从旋转楼梯上袅娜走下的夏弥身上。
夏弥换了一身新行头——昂贵的真丝长裙,勾勒出青春曼妙的曲线,裙摆缀着细碎的水晶,走动间流光溢彩。脸上薄施脂粉,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初承雨露般的慵懒与羞怯。她身旁的诺诺,深栗色长发挽起,露出优美的天鹅颈,一身剪裁利落的香槟色套装,优雅得体,只是看向凯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亲昵和顺从。
“早啊,我的玫瑰。”凯撒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纯正的英伦腔。他今天换了一身更显奢华的深紫色天鹅绒晨礼服,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揽住诺诺的腰肢,手指在她腰侧暧昧地摩挲了一下,目光却肆无忌惮地落在夏弥身上,如同欣赏一件新得的珍宝,嘴角勾起一抹心照不宣的邪气笑容。
路明非立刻配合地挺直腰板,像只护食的狼狗,一把将走近的夏弥搂进怀里,手指轻佻地刮过她细腻的脸颊,惹得夏弥发出一声娇嗔的低呼,脸颊飞红,半推半就地靠在他胸口。路明非挑衅般地看向凯撒,故意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大声道:“亲爱的妹妹昨晚休息得可好?卡尔先生……昨晚表现的如何?”他故意把“表现”一词咬得极重,眼神里是男人间分享猎物般的狎昵。
凯撒冰蓝色的眼眸里笑意更深,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楚先生。令妹的…活力,令人印象深刻。”他低头,旁若无人地在诺诺耳边低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路明非和夏弥听到,“就像昨晚索菲亚说的,东方的玫瑰,果然别有一番…甘美滋味。”诺诺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羞涩,轻轻推了他一下,眼波却媚意横生。
这番露骨的对话和肢体语言,配合着两人脸上毫不掩饰的“回味无穷”,将两个沉溺酒色、荒淫无度的贵族败类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大堂里零星几位早起的客人纷纷侧目,眼神中的鄙夷和探究几乎要化为实质。
“哈哈哈!”路明非发出夸张的大笑,用力拍了拍凯撒的肩膀,一副“同道中人”的嘴脸,“卡尔先生果然懂行!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兴趣跟我出去转转?听说新德里南郊有块地皮不错,政府要开发,油水足得很!比女人…嘿嘿,也不差!”他挤眉弄眼,一副暴发户寻找投资机会的贪婪模样。
凯撒挑眉,露出一副感兴趣的神色:“哦?楚先生有好门路?那自然要见识见识。”他转向诺诺和夏弥,语气带着宠溺的命令,“亲爱的,带楚小姐去好好逛逛。多买些漂亮的衣服…和配饰。晚上,我们需要更完美的…‘展示’。”最后两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速,目光在夏弥身上流连,暗示性十足。
“好的,卡尔。”诺诺温顺地点头,挽起夏弥的胳膊,笑容温婉,“走吧,弥妹妹,姐姐知道几家不错的店。”
夏弥小鸟依人般靠在诺诺身边,乖巧地点头,只是在转身的瞬间,飞快地向路明非和凯撒递去一个“小心”的眼神。两人微不可察地颔首。
两队人马在酒店大堂奢靡浮华的背景下分道扬镳。路明非和凯撒钻进一辆租来的加长宾利,驶向城南。车厢内,刚才的轻浮浪荡瞬间褪尽。
“联系上了?”路明非沉声问,眼神锐利如刀。
凯撒点头,手指在加密平板上快速滑动:“通过加图索家在印度的几个白手套,搭上了负责南城新区开发的规划委员会副主席,阿尼尔·卡普尔。一个贪婪且迷信的胖子,和几个婆罗门混血种家族关系密切。中午约在高尔夫俱乐部。”
他调出目标的照片和资料。“他最近迷上了请神,据说通过某个神庙的大祭司,能沟通到拉克什米女神(财富女神),指点他投资方向。”凯撒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我们的突破口,或许就在他的虔诚上。”
宾利在绿草如茵的高尔夫球场会所前停下。路明非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堆起暴发户特有的、带着点粗鲁的热情笑容,推门下车,朝着不远处一个穿着昂贵高尔夫球衫、腆着大肚腩、正和球童说着什么的印度男人大步走去,声音洪亮得夸张:
“阿尼尔先生!久仰大名啊!我是楚明非!幸会幸会!”
然而,路明非和凯撒,显然是不了解这片神奇的土地………………???
泰姬宫酒店的总统套房在傍晚时分成了风暴的中心。路明非和凯撒几乎是前后脚摔门而入,昂贵的西装外套被随意甩在名贵的地毯上,领带扯得歪斜,脸上那层精心伪装的浪荡和得意被彻底撕碎,只剩下冰冷的怒意和深沉的挫败。
“废物!蠢货!脑子里除了神油和咖喱就只剩牛粪了吗?!”路明非一脚踹在无辜的沙发凳上,昂贵的皮革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烦躁地扒拉着头发,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那个卡普尔!满嘴女神启示,投资宝地,结果带我们去看的是什么?一片连野狗都嫌的烂泥塘!旁边就是他小舅子刚买的地皮!狗屁女神,就是他妈的神棍合伙坑钱的把戏!和献祭、混血种?狗屁关系没有!”
凯撒的脸色同样阴沉得能滴出水。他走到吧台,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仰头狠狠灌下大半杯,冰蓝色的眼眸里寒光闪烁。“不止他。下午接触的那个能源部长,满口环保发展,背地里收着最大污染企业的黑钱。还有那个地产寡头,吹嘘他的新项目是‘毗湿奴的祝福’,结果楼盘下面埋着三个贫民窟强拆时的死人坑!”他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他们贪婪,他们腐败,他们愚蠢…但他们的精神干净得像白纸!没有任何被控制、被诱导、被污染的痕迹!他们的恶,是纯粹的、属于人类自己的恶!”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诺诺和夏弥回来了。她们身后跟着几个毕恭毕敬的酒店侍者,手里捧着、推着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购物袋的衣架和推车。香奈儿、迪奥、爱马仕的标识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诺诺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购物后的愉悦红晕,正将一个包装极其精美的礼盒递给领头的侍者,声音温婉:“麻烦送到房间,小心些。”她转过身,看到路明非和凯撒的狼狈模样,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关切地快步走来:“怎么了?卡尔?明非?不顺利?”
夏弥则像只欢快的小鹿,扑到沙发上,随手抓起一个印着某奢侈品牌Logo的巨大纸袋,献宝似的对路明非说:“哥!看!诺诺姐帮我挑的裙子!还有好多首饰!晚上…”她话没说完,就对上路明非那双依旧燃烧着余怒、尚未完全调整回“楚明非”状态的阴沉眼眸。她脸上的笑容僵住,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敏锐地察觉到了房间里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脸上的肌肉松弛下来,挤出一个有些生硬的、属于“楚明非”的贪婪笑容,伸手揉了揉夏弥的头发:“买!使劲买!我妹妹当然要最好的!晚上…晚上好好试试!”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购物袋,刻意在夏弥身上流连,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但眼底深处只有疲惫。
凯撒也迅速戴回了面具,放下酒杯,走到诺诺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个吻,声音恢复了那种带着宠溺的磁性:“没什么,亲爱的。只是生意上的蠢货浪费了我们一点时间。东西买好了?晚上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女神…”他的手指暗示性地划过诺诺的背脊。
诺诺顺从地依偎着他,脸上重新泛起红晕,眼波温柔:“都准备好了,卡尔。”
套房内似乎又回到了纸醉金迷的氛围。夏弥兴奋地展示着新衣,诺诺温柔地回应着凯撒的亲昵。路明非走到吧台给自己也倒了杯酒,冰块在杯壁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目光扫过夏弥放在茶几上的几个购物袋,其中一个袋口松脱,露出了里面色彩极其鲜艳的东西——几包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彩色粉末(Gulal),红的像血,黄的刺眼,绿的诡异。
“咦?弥丫头,你还买了颜料?”路明非随口问道,抿了口酒,试图彻底压下心头的烦躁。
“不是啦哥!”夏弥拿起一包红色的粉末,在掌心掂了掂,小脸上满是天真烂漫,“是洒红节用的彩粉呀!姐姐说快过节了,入乡随俗嘛!你看这颜色多正!到时候我们互相撒着玩,肯定特别有意思!听说全城都会变成彩色的海洋呢!”她说着,好奇地捏了捏包装袋,似乎想感受一下粉末的细腻程度。
就在她指尖微微用力的瞬间——
“喀啦。”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琉璃碎裂的脆响,在路明非的脑中轰然炸开!那不是现实的声音,是直接作用于精神的、来自灵魂深处的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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