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决定了放弃，则不能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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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金逸影视的一季度预增公告，马特贝少见的晚上走出阳台，微凉的春风倒是让他精神为之一爽。

老马蹲坐在小圆凳上，阳台的灯光偏弱，只能看到泡沫箱的孔雀鱼游弋的残影，喂了些鱼食，这些小鱼瞬间变得活跃。本来眼睛就觉得累，所以老马没在搭理这些小鱼，抬头想舒缓一下同样有些疲惫的脖颈。

不经意的看到接近满圆的淡月。“今天天气是可以，晚上还能看见月亮。”

月色不足，却依旧把阳台下的白玉兰树照出清影，微风之下看着树影婆娑的，老马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月色微凉。”

远处高楼的残影是最近几年才悄然林立，高架常年不断的车影在夜晚形成一股股灯流延绵不息。

他摸了摸板寸头茬，凉津津的夜风灌进领口，把白天复盘时的烦躁又吹松了些。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七的月饼倒像被胖纸咬破了皮。”

老马对着月亮自言自语，想起金逸影视没发的预增公告，就像这缺角的月，总让人心里悬着半口气。可月光又实实在在地铺满阳台，连晾衣绳上的露水都闪着光 —— 就像股市里那些没兑现的预期，总有人盯着缺角，却忘了月亮本身还亮着。

他转身看见书房的灯光透过纱窗，射在他身上又在地板上投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极了 K 线图里那根没封上的上影线。末班公交车的报站声从远处飘来，老马抿了口茶，温热的茶水滑进胃里，把夜风的凉意烘得暖了些。缺角处漏出的月光正落在阳台角落的玫瑰尖，叶片边缘的锯齿被镀了层银边 —— 原来真正的踏实，从来不是圆满无缺，而是像手里没全仓的北汽蓝谷，留三分余地，便敢多看几眼这带着缺憾的夜色。

老马也觉得呆够了，就转身回了书房，继续着他的功课。

每天早晚他都会刷新享界 S9 增程版的订单页面，老余那团队把数据捂得比机要文件还严，半点风声都没漏 —— 这种定力，倒让他想起 2020 年特斯拉上海工厂投产时，马斯克憋着产能数据直到财报发布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