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火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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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规则，是专门为叶问舟量身定制的。” 李威教练调出比赛录像，画面里叶问舟一记缠丝手卸掉对手关节，动作行云流水，“他的太极劲讲究‘引进落空’，你力量再大，也会被他借力打力。” 林小满握紧父亲的护心镜，金属边缘的温度渐渐被掌心焐热：“那就让他落不了空。”

决赛当日，体育馆坐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叶问舟身着绣着阴阳鱼的白色战袍，抱拳行礼时，袖口的铜铃发出清脆声响。林小满踏上擂台，目光扫过观众席 —— 妈妈戴着自制的加油牌，陈老坐在轮椅上举着护心镜，琼斯裁判长身旁站着国际刑警，而废墟中的拳盛俱乐部，此刻正通过直播观看着这场战斗。

钟声如洪钟般响起，叶问舟率先发难。他的步法虚实难测，看似轻飘飘的一掌，暗含千斤坠力。林小满的格挡手臂瞬间发麻，对方的寸劲顺着骨骼直钻心脏。第一回合，他完全被压制，叶问舟的太极推手如同漩涡，将他的攻击尽数化解，反击的掌风却在他身上留下道道红痕。

“别硬碰硬！” 李威教练的嘶吼穿透耳机。林小满突然想起巷子里与流浪猫的相处，那些柔软的触碰与狡黠的躲闪。当叶问舟再次近身，他没有回击，而是顺着对方的力道旋转，如同风中落叶般轻盈。观众席传来嘘声，却见他在借力旋转的刹那，膝盖突然顶向叶问舟的肋下 —— 这是街头斗殴中最阴狠的招数，专攻下盘。

叶问舟显然没料到这招，踉跄后退。林小满趁机追击，组合拳如暴雨倾泻。然而，太极高手很快调整过来，双手划圆，竟将他的攻击化作无形。第五回合，叶问舟使出 “揽雀尾”，林小满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打进棉花堆，下一秒，对方的反击已如长江大河般涌来。

剧痛在脊椎炸开，林小满重重摔在擂台上。观众席的呐喊声变得遥远，他看见计分牌上，叶问舟的优势分数不断攀升。意识模糊间，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正的拳头，是用命在打。” 他摸向口袋里的怀表，表针突然开始转动，10:17 的刻度在视网膜上燃烧。

“起来！” 陈老沙哑的吼声穿透混沌。林小满撑着擂台站起，血水顺着嘴角滴落。叶问舟再次逼近，双手划出阴阳鱼的轨迹。这一次，林小满没有闪避，而是迎着掌风突进，用额头撞向对方鼻梁。在叶问舟惊愕的瞬间，他的膝盖狠狠顶向对方腹部，同时双臂如铁钳般锁住对方脖颈 —— 这是黑市拳场最致命的绞杀技。

两人在擂台上翻滚，叶问舟的铜铃散落一地。林小满感觉肋骨要被压断，但他死死勒住对手，直到叶问舟拍地认输。裁判高举他手臂的刹那，全场沸腾。他望向观众席，泪水模糊了视线 —— 原来，真正的光，不是金腰带的闪耀，而是那些在黑暗中始终为他亮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