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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前行时，他的步伐变得更加小心。他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放弃，而且很可能不止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他这次找到的东西比想象中还要重要。
终于，他来到了工厂的外围围墙边。这里有一道铁门，早已锈迹斑斑，锁也早就被人剪断了。他推开铁门，外面是一条冷清的街道，路灯昏黄，几乎没有行人。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工厂，黑暗中，那些建筑像是一头沉默的巨兽，吞噬着一切秘密。而现在，他已经带着一部分秘密离开了。
他调整了一下背包，准备过马路。可就在他迈出一步的时候，眼角突然捕捉到一道黑影从街对面闪过。
他立刻停下脚步，低头蹲下身，靠在墙边。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仔细观察对方的动作。
那人站在街对面的一棵老树下，似乎是想确认齐墨是否会继续前进。见他迟迟没有动作，那人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齐墨松了口气，等对方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后，才缓缓起身。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但这只是开始。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他低声说道，“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又是什么麻烦？”
“关于‘q.m.’项目，尤其是编号0426的实验对象。”
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后才说：“你知道这会很危险。”
“我知道。”齐墨顿了顿，“但我已经没得选了。”
说完，他挂断电话，抬头望向夜空。星星稀疏，月亮被云层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角银光。
他迈步向前，身影逐渐融入夜色之中。
背后，风吹过空荡的街道，吹起尘土，掩盖了他的踪迹。
而远方，城市的灯火依旧闪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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