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 兵权为聘,屠城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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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乌恩一根手指。”
“本王,便屠他三族!”
“若有人,敢以皇权相压,以律法构陷,以大军相逼……”
他的目光,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猛地刺向御座之上那摇摇欲坠的帝王,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裂,裹挟着尸山血海的腥风,响彻云霄:
“本王,便以手中龙渊,屠尽他倚仗之城池!先从京畿三辅开始,鸡犬不留!再屠尽北境三十七城,悬尸千里!直至……”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殿外那象征着帝国无上权力的重重宫阙,声音森寒,冻结了所有人的血液:
“——血染奉天殿阶!”
“屠城为誓,天地共鉴!”
“屠城为誓,天地共鉴!”
这八个字,如同八道灭世雷霆,狠狠劈在奉天殿内每一个人的头顶!劈得皇帝萧衍眼前一黑,喉咙一甜,一口逆血几乎要喷涌而出!劈得满朝文武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劈得那些金吾卫面无人色,手中钢刀几乎脱手掉落!
疯了!靖王萧绝彻底疯了!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当殿摔了太祖御赐的玄铁兵符!为了一个北狄牧奴,他竟然发出了屠尽京畿三辅、血洗北境三十七城、甚至染红奉天殿阶的恐怖誓言!
这已不是威胁,这是宣告!一个掌控着帝国最精锐边军、百战百胜的杀神,对一个腐朽皇权、对一个不公朝堂发出的,最直接、最血腥、最不容置疑的战争宣告!
什么王法?什么天威?在他绝对的力量和玉石俱焚的决心面前,统统都是笑话!
他萧绝,今日便以这滔天杀意,以这屠城之誓,为沈云昭,铸就了一道无人敢越雷池一步的铁血屏障!兵权为聘,血誓为诺!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烛火噼啪的爆鸣声,此刻听起来如同丧钟。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仿佛只要稍一动弹,便会引来那灭世杀神的雷霆之怒。
皇帝萧衍瘫坐在龙椅上,浑身筛糠般抖动着,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庞此刻灰败如死尸,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彻底攫住了他。他毫不怀疑萧绝话语的真实性。这个儿子,他从未真正了解,也从未真正掌控。他拥有的,是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绝对意志和毁灭力量!他真敢!他真的敢屠城!他真的敢血洗宫阙!自己这个皇帝,在他眼中,或许早已什么都不是了!
那几个三皇子派系的铁杆心腹,此刻更是抖如风中残烛,裤裆处甚至传来一阵阵骚臭之气,竟是被吓得失禁了!周正元、王崇文等官员,面无人色,冷汗浸透了厚重的朝服,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些金吾卫,早已没了刚才的凶悍,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软泥,不少人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萧绝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全场。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尽皆低头,如同被猛虎凝视的羔羊。
“乌恩。” 萧绝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死寂,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将你所知‘鹞鹰’特征,再述一遍。一字不漏。”
乌恩也被萧绝那冲天的杀气所慑,但他眼中更多的是一种草原人对绝对强者的敬畏。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背脊,用更加清晰的大胤官话,再次描述:“回禀王爷!那人……中等偏瘦!动作……很利落!像个……像个读书人!不像常年厮杀的武将!当时硝烟弥漫……距离太远……看不清脸……但那种感觉……错不了!像……像躲在暗处算计的狐狸!像……像阴沟里见不得光的毒蛇!”
“像个读书人……躲在暗处算计的狐狸……” 萧绝低声重复,冰冷的眸光如同探照灯,缓缓移向文官队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压抑即将达到顶点之时——
“陛下!太后懿旨到——!” 一个尖利而带着一丝惶急的声音,如同破锣般从殿门外突兀地响起!
只见一名身着深紫色总管太监服饰、手持明黄懿旨的老太监,带着两名小太监,气喘吁吁、神色惊惶地闯入殿内。他显然也被殿内这凝固如铁、杀气冲天的气氛吓了一跳,腿一软,差点跪倒。
“太后……太后有旨!” 老太监强自镇定,展开懿旨,尖声宣道:“皇帝听旨!哀家闻朝堂喧嚣,争议激烈,涉及国本,心甚忧之。三皇子萧玦,废圈之事,已有定论,其行止不端,咎由自取。然,黑水河旧案,牵连甚广,干系社稷安危,不可仅凭一人证、数残物便妄下定论!昭阳县主沈云昭,忠烈之后,为父鸣冤,其情可悯,然羁押人证、当殿陈词,亦有僭越之嫌。靖王萧绝,国之柱石,执掌兵权,更当谨言慎行,以国事为重!”
老太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继续念道:“着令:即刻起,将北狄牧奴乌恩收押于天牢,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及宗正府共同看管审讯,务必查明证词真伪!昭阳县主沈云昭,涉险僭越,即日起,暂居靖王府别院,无旨不得擅离!靖王萧绝,御前失仪,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日!黑水河一案,疑点重重,着令三司会同宗正府,重启彻查!所有涉案人等,无论身份贵贱,一查到底!务必给天下人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钦此!”
这道懿旨,来得极其突然,也极其微妙!它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是在这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引爆的局势下,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它肯定了皇帝对三皇子的处置(废圈),给皇帝留了颜面;它承认了沈云昭为父鸣冤的正当性,却以“僭越”为由将其软禁于萧绝势力范围(靖王府别院),变相保护;它严厉申饬了萧绝的“御前失仪”(摔兵符、屠城誓),却仅仅罚俸、闭门思过三日,堪称不痛不痒;它收押了乌恩,却指定由三司和宗正府(代表皇室宗亲)共同看管审讯,等于剥夺了皇帝或三皇子一系私下灭口的可能;最后,它宣布重启彻查黑水河案,且“无论身份贵贱,一查到底”,堵死了皇帝想要强行结案或包庇的路!
这是太后在紧急关头,以她超然的地位和影响力,强行介入,为这场几乎崩盘的朝争,套上了一个看似平衡的枷锁,为各方留出了缓冲的余地,也强行保住了皇帝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避免了最血腥的玉石俱焚!
皇帝萧衍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灰败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颜色,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嘶声道:“儿臣……谨遵母后懿旨!” 他不敢再看萧绝,目光躲闪。
满朝文武,无论派系,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太后的懿旨,无疑是在这即将爆炸的火药桶上浇了一盆冷水。虽然问题远未解决,但至少……暂时不用直面靖王那柄随时可能出鞘屠城的龙渊剑了!
萧绝静静地听完懿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那与自己无关。他按在剑柄上的手,缓缓松开。那弥漫整个大殿、令人窒息的恐怖煞气,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
他弯腰,俯身,伸出两根手指,如同拈起一片羽毛般,轻轻地将地上那枚沉重的玄铁狴犴符拾了起来。冰冷的触感传来,他看也未看,随手将其收入袖中。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摔符之举,从未发生。
他弯腰,俯身,伸出两根手指,如同拈起一片羽毛般,轻轻地将地上那枚沉重的玄铁狴犴符拾了起来。冰冷的触感传来,他看也未看,随手将其收入袖中。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摔符之举,从未发生。
他牵起沈云昭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却在他的大掌包裹下,迅速汲取到温暖和力量。
“臣,遵旨。” 萧绝对着御座方向,极其平淡地吐出三个字。然后,他不再看任何人,牵着沈云昭,转身,向着那洞开的、光线刺目的殿门走去。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玄色蟒袍在身后划出冷硬的弧度。惊雷无声地跟上,护卫在乌恩身侧。
所过之处,无论是金吾卫还是文武百官,如同摩西分海般,惊恐万分地让开道路,无人敢抬头直视。
阳光从殿门外倾泻而入,照亮了萧绝和沈云昭并肩而行的身影。那身影,在满殿死寂与敬畏的目光中,在皇帝那怨毒却又无可奈何的注视下,一步步踏入光明之中。
“王爷!青州急报!” 就在萧绝即将踏出殿门的刹那,一名风尘仆仆、明显是玄甲卫精锐斥候打扮的汉子,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殿门之外,单膝跪地,声音虽因长途奔袭而嘶哑,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一丝凝重!
“讲!” 萧绝脚步未停,声音冷冽。
“惊沙将军急报:按王爷钧令,青州所有‘四海货栈’已尽数拔除!共擒获掌柜、管事、伙计及可疑人员一百七十三人!缴获密信账簿无数!其中,在青州府最大分栈地下密室中,发现……发现大量未及运走的军械图样!包括……神臂弩核心机括改良图!还有……还有与北狄王庭‘苍狼之瞳’联络的密文信鸽数只!”
斥候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门口,如同又一记重锤!
“更重要的是!” 斥候深吸一口气,“惊沙将军顺藤摸瓜,突袭了与‘四海货栈’来往最密的青州府仓曹参军李炳宅邸!在其书房暗格内,搜出密信数封!其中一封……落款……落款正是……‘鹞鹰’!信中提到……提到‘老大人’对青州‘新货’(指军械图)甚为满意……并催促尽快解决‘黑水尾巴’(指乌恩)!惊沙将军已封锁李炳府邸,正全力追查‘鹞鹰’及‘老大人’线索!李炳本人……在抓捕时……服毒自尽了!”
“鹞鹰”!终于再次浮出水面!而且直接指向了青州府仓曹参军李炳!虽然李炳已死,但“老大人”这个称呼,还有那封密信……线索并未断绝!
萧绝眼中寒芒一闪,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冷冷丢下一句:“告诉惊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掘地三尺,也要把‘鹞鹰’和‘老大人’给本王挖出来!”
“是!” 斥候领命,瞬间消失。
萧绝牵着沈云昭,一步踏出了奉天殿高高的门槛。
殿外,阳光刺目。身后,是死寂而压抑的金銮殿,是摇摇欲坠的皇权,是刚刚被强行按下的惊涛骇浪。
身前,是漫长而布满荆棘的道路,是深藏不露的“鹞鹰”,是位高权重的“老大人”,是北狄王庭的“苍狼之瞳”,是仍未消散的血海深仇。
但,他们并肩而行。
兵权为聘,屠城为誓。这条路,无论多么凶险,他们都将一起,踏碎一切魑魅魍魉,直至真相大白,沉冤得雪!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坚定地投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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