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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危机感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悲痛与仇恨!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沈云昭的血液几乎冻结!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如同被砂砾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脑中一片混乱,前世今生的记忆碎片疯狂冲撞,林风的铁血、沈云昭的温婉、母亲的惨死、太后的阴影、萧绝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网!

她是谁?她是沈云昭?还是林风?亦或是…一个被血海深仇和滔天阴谋裹挟的、无家可归的孤魂?

“王…王爷…” 一个带着剧烈颤抖、恐惧到极点的细小声音,如同投入死水中的一颗石子,突兀地在死寂般的气氛中响起。

是春桃!

她不知何时也跌跌撞撞地冲到了近前,手中端着一碗刚刚由铁卫用随身携带的小铜壶融了雪、勉强温热的清水,显然是准备给沈云昭清洗伤口或是喂给沈柏年润喉的。

此刻,这个小丫鬟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比地上的积雪还要惨白!她的身体筛糠般剧烈抖动着,牙齿咯咯作响,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沈云昭手中那枚染血的玉扣,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如同看到了索命的恶鬼!

显然,她也认出了这枚玉扣!更听到了沈柏年那微弱却致命的遗言!

巨大的惊吓彻底摧毁了她的意志。

“哐当——!”

一声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春桃手中的粗瓷药碗再也拿捏不住,直直地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冰冷的、染血的冻土上!瞬间四分五裂!温热的清水混合着泥土和暗红的血污,溅开一片狼藉!

那飞溅的碎瓷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地映照出春桃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惨白如鬼的脸!

这突兀的碎裂声,如同一个信号,瞬间打破了萧绝与沈云昭之间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对峙。

萧绝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倏地从沈云昭脸上移开,瞬间钉在了瘫软在地、抖如落叶的春桃身上。那目光中的审视与压迫,丝毫不减,甚至更添了几分洞穿人心的锐利。

“你认得此物?” 萧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生寒的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而非在质问一个魂飞魄散的丫鬟。

春桃被这目光一刺,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身体猛地一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惊恐地拼命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语无伦次:“不…奴婢不…不认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奴婢只是…手滑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她匍匐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泥地,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里去。

萧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没有再逼问,但那深沉的目光却如同烙印,牢牢锁定了春桃。一个丫鬟如此剧烈的反应,本身就说明了太多问题。这枚玉扣,这“太后鸩杀”的秘辛,绝非空穴来风!沈府的水,深得超乎想象!

沈云昭也被这碎裂声惊得一个激灵,从巨大的身份危机和滔天恨意交织的旋涡中短暂挣脱出来。她看着地上碎裂的药碗和瘫软如泥、恐惧到失禁的春桃,再看看臂弯中气若游丝、胸前毒伤狰狞的父亲,一股混杂着悲愤、急迫与冰冷的理智强行占据了上风。

身份可以再周旋,恨意可以再深埋,但父亲的命,此刻就悬在那一线之间!若再耽搁下去,便是神仙难救!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浓重的血腥和雪沫的冰冷,刺得肺腑生疼,却也让她混乱的头脑瞬间清明了些许。属于林风的决断力再次强行压下了属于沈云昭的脆弱。

“王爷!” 沈云昭抬起头,迎上萧绝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她的脸上泪痕未干,苍白依旧,但那双眼睛里的惊惶和茫然已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坚毅所取代。她没有回答那个致命的“你是谁”的问题,只是用尽全身力气,让声音显得清晰、稳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鸩羽之毒,发作迅猛!父亲心脉已濒临断绝!此地无药无医,寒气侵骨,再耽搁下去,便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必须立刻回京!一刻也不能等!”

她的目光扫过父亲胸口的毒箭,又落在旁边同样中毒昏迷、但伤势稍轻的凌风身上,语速极快,条理却异常清晰:“箭杆有毒,强行拔箭,毒血倒灌心脉,立时毙命!需以特制器具小心截断箭杆,暂时封住创口,减缓毒素扩散!凌风肩头之箭亦是如此!请王爷速备快马轻车,车内需铺厚软垫,尽量保持平稳,减少颠簸!另,请王爷赐下王府令牌,进城时免于盘查,直驱府邸!时间,就是命!”

这一番话,冷静、专业、精准,瞬间将焦点从那个无法回答的身份之谜,拉回到了最迫切的生死救援之上。那属于统帅在绝境中调配资源、下达命令的气势,再次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萧绝的瞳孔深处,再次掠过一丝极深的波澜。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脆弱与坚韧在她身上矛盾地交织,闺秀的泪痕未干,眼底却燃烧着军医般的冷静与将军般的决断。她避开了他的质问,却用最无可辩驳的理由和最清晰的指令,掌控了局面。

好一个沈云昭!或者说…好一个林风!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难明,包含了太多探究、审视,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赏?随即,他不再犹豫,果断转身,声音如同金铁交鸣,瞬间压下峡谷中所有的杂音:

“裴七!”

“属下在!” 一名身材精悍、脸上带着一道新鲜刀疤的铁卫队长立刻上前,单膝跪地。

“你带十人留下,清理战场!所有匪尸,仔细查验,不得遗漏任何可疑之物!特别是弩箭、令牌、随身物品!发现异常,即刻封存,飞马报我!” 萧绝的命令斩钉截铁。

“遵命!” 裴七抱拳领命,眼神锐利如鹰。

“其余人!” 萧绝的目光扫过肃立的铁卫,“立刻准备!卸下两副马鞍,铺上所有能找到的软垫、毛毡!将沈大人和那位护卫小心抬上,务必平稳!用最快的速度,回京!遇城闯城,遇关闯关!阻者,杀无赦!”

“遵命!” 四十名铁卫齐声怒吼,声震峡谷,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铁血煞气!瞬间行动起来,如同精密的战争机器开始运转。

萧绝再次转向沈云昭,将一块沉甸甸、刻着狰狞睚眦纹的玄铁令牌递到她面前:“拿着!见令如见本王!”

沈云昭毫不犹豫地接过令牌,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混乱的心神再次一定。她不再看萧绝,迅速俯身,从药包中取出那柄用于处理伤口的锋利小刀。她的手指依旧在微微颤抖,但眼神却专注得可怕。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小心地将刀刃压在父亲胸口那乌黑弩箭的箭杆上,避开毒血涌动的创口边缘,开始极其谨慎地切割那坚韧的箭杆。

每一次微小的切割动作,都牵动着沈柏年微弱的生机。沈云昭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混合着眼角的泪,砸在冰冷的雪地上。她全部的意志都凝聚在刀尖之上,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屏蔽了萧绝那如影随形的审视目光,屏蔽了春桃压抑的啜泣,屏蔽了峡谷呜咽的风声。

此刻,她只是一个女儿,一个拼尽全力要从死神手中抢夺父亲的医者!

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切入坚韧的箭杆,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沈云昭屏住呼吸,全部的意志力都凝聚在指尖,控制着刀锋的角度和力度,唯恐一丝多余的震动牵动那深入肺腑的毒箭,引发致命的毒血倒灌。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下颌处凝聚成滴,砸落在父亲染血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更深的暗红。

终于,“咔”一声轻响,箭杆被成功截断!留在体外的大半截箭杆被沈云昭小心取下,断面渗出粘稠的黑血。她立刻抓起大把的金疮药粉,混合着烈酒,死死按在创口周围,再用绷带一层层紧紧缠绕、加压包扎,最大限度地封堵创口,延缓毒素随血液奔流的速度。整个过程快、准、狠,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另一边,在萧绝的示意下,另一名懂得简单包扎的铁卫也以同样利落的手法处理了凌风肩头的毒箭。

铁卫们的动作更是迅捷如风。几匹最健壮的战马被迅速牵来,马鞍被卸下,厚厚的毛毡、甚至是从死去匪徒身上剥下的皮袄,都被铺在了马背上,临时搭建起两个相对柔软的“担架”。

“小心!轻放!保持平稳!” 沈云昭嘶哑着声音指挥,和几名铁卫一起,万分谨慎地将昏迷的沈柏年抬上马背的软垫。她亲自用厚厚的披风将他紧紧裹住,只露出苍白的脸。凌风也被安置在另一匹马上。

“走!” 萧绝翻身上马,乌云盖雪发出一声激昂的嘶鸣。他看了一眼被铁卫搀扶上马、依旧面无人色的春桃,眼神冰冷,没有任何言语。

“驾!”

“驾——!”

马蹄声再次如同滚雷般炸响!五十铁卫(留下十人)化作一道黑色的钢铁洪流,拱卫着核心的两骑“担架”,冲出落凤坡狭窄的死亡峡谷,向着京城方向,绝尘而去!速度比来时更快!每一个铁卫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急迫,马鞭在空中炸响,催促着战马将速度提升到极限。

寒风如同无数把冰刀,更加猛烈地迎面刮来,抽打在脸上,刺骨的疼痛。官道上的积雪被急速奔驰的马蹄践踏、扬起,形成一片迷蒙的雪雾。沈云昭伏在马背上,一手紧紧抓着缰绳,另一只手则死死护住身前马背上父亲的身体,尽量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遮挡一部分寒风。她的大氅早已敞开,包裹在父亲身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骑装,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衣物,侵入四肢百骸,冻得她牙齿咯咯作响,脸色青白。

然而,身体上的冰冷,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太后鸩杀”!

这四个字如同淬毒的魔咒,在她脑中疯狂盘旋、嘶吼!母亲温柔含笑的面容,与父亲临死前那怨毒恐惧的眼神,在眼前疯狂交织、撕裂!前世林风在朝堂上听闻的关于深宫倾轧、关于那位垂帘听政、手腕铁血的太后的种种传闻,如同沉渣泛起,带着阴森的寒意!

为什么?母亲一个深居简出的侯府夫人,为何会引来当朝太后的毒手?那枚宫禁御用的缠枝莲纹玉扣…父亲死死攥着它…它究竟代表了什么?是母亲的遗物?是父亲查案的证据?还是…指向那场毒杀的致命线索?

巨大的谜团如同厚重的、沾满血的帷幕,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而更让她如芒在背的,是身旁那道如影随形、冰冷探究的目光!

萧绝策马与她并行,距离很近。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疾驰中依旧稳如山岳,玄色的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没有再看她,目光直视着前方被风雪笼罩的道路,侧脸的线条冷硬如刀削。但沈云昭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强大而敏锐的感知力,如同无形的蛛网,始终笼罩着自己。他听到了!他听到了父亲的遗言,看到了那枚玉扣,更看到了自己那一刻无法掩饰的滔天恨意和震惊!

“你究竟是谁?”

那个冰冷的问题,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斩落!

身份…林风的身份…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欺君?妖孽?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她万劫不复!而“太后鸩杀”这个惊天秘闻,更是一个足以将整个沈家、甚至牵连靖王府都碾为齑粉的巨大漩涡!

怎么办?该如何应对萧绝的质询?如何在这滔天的阴谋与杀机中,保住父亲的命,查清母亲的死因,同时隐藏住自己惊世骇俗的秘密?

纷乱的思绪如同乱麻,在冰冷的寒风中疯狂撕扯着她的理智。她只能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口中尝到浓重的血腥味,用这尖锐的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专注于身前的父亲,专注于那随着颠簸而愈发微弱的呼吸。

“呃…” 马背上,被厚厚毛毡包裹的沈柏年,在剧烈的颠簸中,身体忽然极其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再次发出沉闷的、濒死的呻吟。一缕新的黑血,缓缓从他紧抿的唇角溢出。

沈云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猛地勒紧缰绳,青骢马发出一声嘶鸣。

“父亲!” 她焦急地呼唤,手指颤抖着去擦他嘴角的血迹。

就在这时,沈柏年那双紧闭的眼睛,眼皮再次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似乎用尽了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想要睁开。他的嘴唇翕动着,比之前更加微弱,气若游丝,几乎只是口型。

沈云昭将耳朵几乎贴到了父亲的唇边,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匣…先…皇后…遗物…不…可…示人…” 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字眼,如同风中残烛最后的火星,艰难地挤出。

先皇后遗物?!

沈云昭的心脏如同被重锤再次狠狠击中!这又是何意?与母亲的死有关?与那枚玉扣有关?与太后…有关?!

然而,不等她细想,沈柏年那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似乎彻底耗尽,身体猛地一沉,再次陷入了更深的、毫无反应的昏迷之中,嘴角的黑血却流淌得更多了。

“父亲!” 沈云昭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她紧紧抱住父亲冰冷的身躯,感受到那生命之火正在急速地黯淡、熄灭。

“再快!” 萧绝冰冷的声音自身侧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也看到了沈柏年嘴角新溢出的黑血,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他猛地一夹马腹,乌云盖雪如同离弦之箭,骤然加速,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如同一柄破开风雪的黑色利刃!

“跟上王爷!” 铁卫们齐声呼喝,马鞭炸响,整个队伍的速度再次提升,在茫茫的雪原上,拉出一道决绝的、奔向生机的黑色轨迹。马蹄翻飞,踏碎冰雪,奔向那座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却暗藏无数杀机与秘密的巍峨城池──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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