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春宫图传,赵门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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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巡城司大牢深处,被单独关押的赵元启,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他蜷缩在冰冷的草堆上,脸色惨白如鬼,身上华贵的锦袍沾满了污秽,瑟瑟发抖。牢门外,两个“狱卒”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
“啧啧,听说了吗?赵家祖宅的金蟾蜍,被天火烧成了骷髅头!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何止啊!兵部王主事家的下人刚偷偷告诉我,他们家老爷气得把书房都砸了!说当年赵启恒为了抢他功劳,指使他篡改军械账簿,现在东窗事发,他恨不得生吃了赵启恒!”
“活该!还有更绝的呢!听说李御史府上收到密报,赵启恒那疯病是装的!他私通匈奴,证据就在静心庵那个死掉的柳姨娘身上!结果被人灭口了!”
“灭口?谁干的?”
“还能有谁?宫里那位呗!赵元启这蠢货玩男人玩出事,画得满城都是,听说画上还有太子的东西呢!那位能不急?能不赶紧把赵家这条不中用的狗彻底打死?”
“嘘!小声点!要命的话你也敢说……”
“怕什么!赵家都这样了,墙倒众人推!等着看吧,明天早朝,嘿嘿……”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赵元启的心窝!金蟾化骨?父亲装疯?私通匈奴?柳姨娘被灭口?曹公公要打死赵家?他玩男人的事牵连了太子?墙倒众人推……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猛地扑到牢门上,嘶声哭喊:“放我出去!我要见曹公公!我要见陛下!我是冤枉的!是曹德海!是那个老阉狗让我去‘品玉阁’的!是他暗是我可以玩点不一样的!那些画……那些画肯定是他们搞的鬼!父亲是忠臣!赵家是冤枉的啊!啊——!”
他癫狂的哭喊和语无伦次的攀咬,在寂静的牢狱中传出很远,被暗处好几双耳朵清晰地捕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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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宣德殿大朝会。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海。巨大的白色帷幔尚未撤去,空气中弥漫着香烛和冥纸焚烧后的味道,更添几分沉重哀伤。皇帝萧胤高坐于御座之上,眼窝深陷,布满血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丧子之痛未平,北疆烽火又起,京城更是一夜之间妖火与丑闻齐飞,将整个朝堂搅得天翻地覆!他布满血丝的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最终在肃立于武官前列、面色沉静的靖北王萧绝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复杂难辨,充满了疲惫、猜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司礼太监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短暂的沉默后,如同点燃了引信的火药桶,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臣有本奏!”都察院左都御史李延年第一个出列,须发皆张,声音洪亮如钟,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臣弹劾前兵部尚书赵启恒!其虽已疯癫,然其罪滔天,罄竹难书!其一,勾结内侍,私藏西域邪物‘赤蝎毒簪’,内含剧毒与妖蛊,意图构陷忠良之后沈氏!其二,纵容其子赵元启,于国丧期间秽乱宫廷,行断袖分桃之丑事,亵渎太子英灵!更有人证物证显示,其子所狎玩之男宠,竟佩戴与太子遗物相似之玉佩!此乃大不敬!大不韪!其三,臣昨夜收到密报,赵启恒为掩盖罪行,竟丧心病狂,指使心腹焚毁自家祖宅,制造‘天谴’假象,嫁祸于人!更在静心庵内,以邪术灭口其侍妾柳氏!此等行径,人神共愤,天理难容!其虽疯,其罪当诛!其子赵元启,更应严惩,以儆效尤!请陛下圣裁!”
李延年话音未落,大理寺卿周正立刻出列附议,声音沉稳有力:“臣附议!臣亦收到密报及部分证物!经初步勘验,赵府祖宅火场残留之火油,确系西域秘制,非我大胤所有!废墟中焦尸颅骨,亦有受重击之痕!静心庵内死者柳氏,死状诡异,心口所插毒簪,经仵作查验,内藏西域妖蛊‘情丝绕’之卵!而负责看护柳氏之净尘师太,恰于柳氏身亡后自尽!此间种种,绝非巧合!显系有人为掩盖真相,杀人灭口,行邪魔之事!赵启恒难辞其咎!其子赵元启秽乱丑闻,更已传遍京城,民怨沸腾,国体蒙羞!臣请陛下,严惩赵氏父子,彻查其党羽,肃清朝纲!”
紧接着,数名言官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出列,声泪俱下地控诉赵启恒过往的种种不法——贪墨军饷、构陷同僚、买卖官职……桩桩件件,言之凿凿,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掌握了赵启恒的罪证!更有人将赵元启的丑事无限放大,与太子的死隐隐关联,言辞激烈,直指赵家心怀叵测!
朝堂之上,瞬间成了对赵家父子的公审大会!往日与赵启恒称兄道弟、收受其贿赂的官员,此刻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生怕被牵连进去。曹德海侍立在皇帝身侧,低垂着眼睑,脸色苍白,宽大的袍袖下,手指紧紧攥着拂尘的玉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万万没想到,萧绝的反击如此迅猛、如此致命!不仅拿出了静心庵的铁证,更利用赵元启这个蠢货引爆的丑闻,掀起了一场对赵家及其背后势力的围剿!他感到无数道或明或暗的目光如同针尖般刺在自己背上。
“够了!”皇帝萧胤猛地一拍御案,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宣德殿嗡嗡作响,也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他胸口剧烈起伏,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群臣,如同择人而噬的受伤猛兽。
“赵启恒!赵元启!”皇帝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好!好一个兵部尚书!好一个将门虎子!一个私藏妖物,构陷忠良,焚宅灭口,行同妖孽!一个国丧期间,秽乱宫廷,亵渎储君,丑闻传遍天下!将我大胤的颜面,朕的颜面,踩在脚下践踏!”
他猛地站起身,巨大的帝王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整个大殿,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传朕旨意!”
“赵启恒!身负皇恩,位居兵部,不思报国,反行妖邪,构陷忠良,焚宅灭口,罪同谋逆!虽已疯癫,罪不容诛!着,褫夺其一切官职、爵位、封号!赵氏一族,削籍为民,永世不得录用!其家产,悉数抄没充公!念其疯癫,免其死罪,囚于天牢,非死不得出!”
“赵元启!纨绔子弟,罔顾人伦!国丧期间,秽乱宫廷,亵渎太子英灵,更致丑闻流传,动摇国本,败坏纲常!罪无可赦!着,褫夺其功名,贬为庶民!杖一百!流三千里,永世不得归京!其……其……”皇帝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最终化为一道冰冷彻骨的裁决,“其身犯淫邪,恐污浊血脉,着内侍省……去其淫根,以儆效尤!即刻执行!”
去其淫根!
金口玉言,如同最残酷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朝堂上每一个人的心脏!朝臣们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这不仅仅是流放,这是从肉体上彻底断绝了赵家的香火!是比死亡更甚的羞辱和惩罚!赵门……绝后了!
曹德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赵元启被“去势”,这等于彻底斩断了他和赵家最隐秘、最肮脏的联系!萧绝……好狠的手段!
“陛下圣明!”李延年、周正等清流官员率先跪倒,高呼万岁。紧接着,黑压压的朝臣跪倒一片。
萧绝亦随着众人躬身行礼,深邃的眼眸低垂,掩去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冰冷寒芒。赵家,这颗毒瘤,终于被连根拔起,彻底碾碎!而这,仅仅只是开始。那袖中龙纹带来的猜忌阴云,依旧沉沉地压在他的头顶。
“退朝!”皇帝疲惫而暴戾的声音响起,他猛地一挥袖,转身离去,背影带着无尽的颓唐与杀意。
朝会散去,沉重的旨意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整个京城!
当内侍省行刑的太监带着森冷的器具踏入巡城司大牢时,赵元启的哭嚎和哀求响彻了整个囚牢,最终化为一声凄厉绝望、不似人声的惨嚎!
与此同时,如狼似虎的禁军冲入了已然一片狼藉、门庭冷落的赵府(非祖宅),开始了彻底的抄没。昔日煊赫的兵部尚书府邸,在短短数日间,从云端彻底跌入泥沼,沦为京城的笑柄和禁忌。府中女眷哭嚎震天,被粗鲁地驱赶集中,等待发卖为奴。仆役四散奔逃,昔日门庭若市,如今只剩下禁军翻箱倒柜的粗暴声响和漫天飘洒的、如同送葬纸钱般的封条。
而在阴暗潮湿的天牢最深处,单独关押的囚室内。
披头散发、状若疯魔的赵启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猛地扑到冰冷的铁栅栏上,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通道的方向,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双手疯狂地拍打着栏杆,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嘶吼着:
“元启……我的儿……阉了……哈哈……阉了……绝后了……赵家……绝后了啊……报应……报应……曹德海……老阉狗……你不得好死……萧绝……沈云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啊——!绝后了——!”
那凄厉绝望、饱含着无尽怨毒与疯狂的嘶嚎,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诅咒,在天牢幽深曲折的通道里久久回荡,最终被更沉重的黑暗和寂静吞没。
赵府的大门,被贴上巨大的交叉封条,在呼啸的风雪中,如同一个巨大的、耻辱的“囚”字,宣告着一个曾经显赫家族的彻底崩塌与……绝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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