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萧绝:边关急报疑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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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那扇厚重的、刻有隔绝符文的大门,传来三声极有规律的叩击。紧接着,一道冰冷如铁、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穿透门扉,清晰地传入:
“王爷口谕:传云隐东家,即刻入府觐见。”
是寒鸦!
玉佩的震颤戛然而止,滚烫的温度也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玉身冰冷的触感。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意念传递与力量失控,从未发生过。
沈云昭周身狂暴的光芒与赤纹,在寒鸦声音响起的刹那,如同被无形的巨手强行压制,瞬间敛入体内。她猛地抬手,用袖口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决绝。
烛光下,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冰焰。屈辱、愤怒、杀意、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信任之人怀疑的刺痛,在她眼底疯狂交织。
萧绝!
这就是你赠玉的“深意”吗?安抚是假,监视是真!利用是假,防备是真!
北境瘟疫?南方火凰?
好!很好!
你想知道我是谁?
你想知道我体内这股力量,是复仇的利刃,还是灭世的灾火?
她缓缓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如同风雪中孤绝的寒梅。周身狂暴的气息虽被强行压下,但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被彻底激怒的冰冷与灼热,却在她眼底沉淀下来,化为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平静。
“告诉王爷,”沈云昭的声音透过门扉传出,沙哑,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棱,“云隐…随后就到。”
她倒要看看,这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要用何种姿态,来质问他亲手选中的这把…可能带来“瘟疫”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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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枢机堂。
幽冷的光线下,空气仿佛凝固的冰晶。萧绝依旧端坐于玄铁案后,那份染血的军报摊在面前,如同一个无声的控诉。他深邃的目光落在掌心那枚微微发烫的留影璧上,方才通过玉佩强行传递意念时,沈云昭那边传来的剧烈精神波动和瞬间爆发的狂暴力量,如同实质的反馈,清晰地烙印在他的感知中。
那力量…更加狂暴了。而且,带着被彻底激怒的冰冷杀意。玉佩的压制,似乎也变得愈发吃力。
沉重的枢机堂大门无声滑开。
沈云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没有戴面纱。烛光映照下,那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唇角残留的一丝未完全擦净的暗红血痕,刺眼地昭示着她方才承受的冲击。她的步伐很稳,一步一步,踏在冰冷的玄铁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回响。玄色的云隐东家服制,衬得她身形越发单薄,却又带着一种孤峰般的冷硬。
她的目光,径直迎上案后萧绝审视的视线。那眼神里,没有畏惧,没有辩解,只有一片被冰封的、足以焚毁万物的火焰,以及火焰深处那清晰无比的、被背叛的刺痛。
寒鸦在她身后悄然合上大门,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王爷急召,”沈云昭的声音打破了死寂,清冷得像碎冰碰撞,每一个字都带着棱角,“可是为了北境黑水城…那场‘状若火焚’的瘟疫?”她直接点破,毫不迂回。
萧绝的目光在她唇角的血痕上停留了一瞬,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难以捕捉的波动。他缓缓拿起那份染血的军报,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王贲军报,黑水城军民染疫,病状诡异,体生赤斑,高烧脱水,一日可致焦枯而亡。其状…与你力量失控时,颇为相似。”
他没有提北狄萨满的预言,但这句“颇为相似”,已是赤裸裸的指控。
“相似?”沈云昭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无尽的讽刺,“世间病状千奇百怪,高烧赤斑者何止千万?仅凭一份千里之外的军报描述,王爷便认定与我有关?这断案之法,未免过于儿戏!”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还是说,王爷心中早已认定,我这‘南方火凰’,便是那引动‘天罚’、降下瘟疫的灾厄之源?!”
“灾厄之源”四字,如同惊雷,在密闭的枢机堂内炸开!她毫不避讳地撕开了那层遮羞布。
萧绝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锋,周身那股久居上位的无形威压瞬间弥漫开来,如同实质的寒流,压向沈云昭:“本王只问事实!瘟疫爆发之机,恰在你力量数次剧烈波动之后!北狄萨满兀术祭天预言,直指‘南方火凰戾气冲天,引动天罚’!这玉佩…”他目光扫过她胸口衣料下隐约的轮廓,“亦能感应你体内力量异动,方才传递景象时,你之反应,便是明证!沈云昭,你告诉本王,这一切,仅是巧合?!”
他的质问,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沈云昭紧绷的神经上。那无形的威压如同冰冷的潮水,试图将她淹没、压垮。
沈云昭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心口那枚印记因这巨大的压力和屈辱而灼烫欲焚!但她死死咬住牙关,脊背挺得更加笔直,硬生生扛住了那足以让常人跪伏的威压!她眼底的冰焰燃烧得更旺,几乎要喷薄而出。
“巧合?哈哈哈…”她忽然低笑起来,笑声沙哑而破碎,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嘲讽,“好一个‘巧合’!好一个‘明证’!萧绝,你赠我玉佩,口口声声助我平复血脉,护我周全!原来…这周全之中,还包含了如此深远的‘监视’与‘防备’!一旦有风吹草动,我便成了你第一个怀疑的‘祸首’!”
她猛地向前一步,直视萧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一字一句,如同泣血:
“我沈云昭!生于沈府,长于京城!母亲凤歌被‘天晶盐’折磨致死,此乃血海深仇!我忍辱负重,假死脱身,创立云隐,只为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敌,告慰亡母!我所做一切,桩桩件件,王爷你皆看在眼中!我所借之力,源于血脉,更源于这刻骨铭心的恨!此恨,焚心蚀骨,可焚仇敌,亦可焚我己身!但我从未想过,这焚心之火,有朝一日会被视作焚城灭国的‘天罚’!”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楚,却又异常清晰:
“北狄蛮夷,觊觎中原久矣!其萨满妖言惑众,借机生事,不过是为南侵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此拙劣的嫁祸,王爷竟也信了?还是说…”她的话语陡然变得无比尖锐,如同淬毒的匕首,直刺萧绝心中最隐秘的角落,“王爷你,也如同那北狄蛮子一般,惧怕我体内这股…你无法完全掌控的力量?!”
“惧怕”二字,如同最锋利的针,狠狠刺破了萧绝那层冰冷沉静的表象!
他瞳孔骤然收缩!周身弥漫的威压瞬间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案上那枚留影璧,竟因他心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嗡鸣起来!
沈云昭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凝滞!她眼中冰焰暴涨,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心口那枚凤凰印记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光芒,狂暴的力量再次冲破玉佩的压制,在她周身形成一圈肉眼可见的、扭曲了光线的冰蓝与赤金交织的能量场!皮肤下,赤红的纹路如同活物般疯狂蔓延!
“萧绝!”她的声音因力量的激荡而微微颤抖,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你看清楚!这就是你惧怕的力量!它因恨而生,也只会为复仇而燃!它或许狂暴,或许危险,但它是我沈云昭的一部分!是支撑我活到今日的薪火!若这力量真能焚城灭国,我第一个要焚的,是南疆那些魑魅魍魉的老巢!而非千里之外的北境边城!”
狂暴的力量在枢机堂内激荡,吹得烛火疯狂摇曳,墙壁上的符文禁制明灭闪烁,发出低沉的嗡鸣。沈云昭站在能量场的中心,脸色苍白如雪,唇角再次溢出血丝,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殆尽的星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与悲壮。
“你若真认为我是那带来瘟疫的灾星…”她死死盯着萧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此刻,便可动手!用你的剑,斩了这‘祸根’!”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能量场激荡的微弱嘶鸣和烛火噼啪的燃烧声。
萧绝深邃的眼眸如同风暴席卷的寒潭,倒映着沈云昭决绝而疯狂的身影,倒映着她周身那狂暴不驯、带着毁灭气息的光芒。那枚凤凰玉佩在她胸口剧烈震动,温润的暖流与狂暴的力量激烈对抗,仿佛随时会碎裂。
方才她质问的那句“你也在怕我”,如同魔咒,在他脑中回响。他赠玉,确有安抚与利用之意,亦有探究与防备之心。北境急报与萨满预言太过巧合,指向性太强,由不得他不疑。但此刻,看着眼前这燃烧着复仇之火、不惜玉石俱焚也要自证清白的女子,看着她眼底那深切的、被信任之人背叛的刺痛…那冰冷的怀疑,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她体内的力量,是双刃剑。是焚向仇敌的烈火,也可能…是焚毁自身的业火。但若仅凭猜测与嫁祸,便将她定为灾厄之源…这与那些用“天晶盐”毒杀她母亲的南疆魔鬼,又有何异?
良久。
萧绝周身那股凌厉的威压,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他眼中的惊涛骇浪渐渐平复,重新化为深不见底的幽潭。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丝极其精纯、带着冰寒气息的灵力,隔空点向沈云昭胸口那枚剧烈震动的凤凰玉佩。
嗡——!
一道冰蓝色的微光没入玉佩。玉佩的震动瞬间平息,表面流转的暗金星芒重新变得温润平和。那狂暴肆虐、几乎要撕裂沈云昭的能量场,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抚平,冰蓝与赤金的光芒迅速收敛,皮肤下蔓延的赤红纹路也缓缓褪去。
沈云昭身体一晃,脱力般踉跄一步,扶住旁边的玄铁灯柱才勉强站稳。强行压制爆发的力量,比爆发本身更耗心神。她急促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内衫,唇角的血迹更加刺目,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萧绝,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本王…”萧绝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低沉依旧,却少了几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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