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破局:自毁名节拒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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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看着小姐那平静得近乎死寂的脸,心如同被刀绞一般,却知道再无转圜余地。她咬着唇,含着泪,用力点头:“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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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将至。
西城骡马市,人声鼎沸,汗臭、牲口粪便味和各种廉价脂粉、吃食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喧嚣而浑浊。这里是京城底层三教九流的汇聚之地,消息传播的速度比任何地方都快。
骡马市后,是迷宫般杂乱肮脏的巷子,其中最深最偏僻的一条,便是槐树巷。巷子尽头,是一处早已荒废、院墙半塌、杂草丛生的小院。平日里罕有人至。
然而此刻,小院那扇腐朽的木门,却被人从里面猛地撞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身形瘦高、戴着破旧斗笠遮住大半张脸的男子,踉踉跄跄地从里面冲了出来,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他脚步慌乱,神情惊恐,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在冲出门口的瞬间,他似乎被门槛绊了一下,身形一个趔趄,怀中一个物件“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滚进了门边的枯草丛里。
男子似乎急于逃命,竟顾不上捡拾,头也不回地朝着巷子另一端狂奔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杂乱的人群和房屋拐角处。
这突兀的一幕,恰好被巷口几个刚赌完钱、骂骂咧咧出来的地痞混混看在眼里。
“嘿!那小子!跑什么跑?偷东西了?”为首一个疤脸汉子骂了一声,下意识地就想去追。
旁边一个眼尖的瘦子却蹲下身,从枯草丛里扒拉出那掉落的物件,举起来一看:“大哥!快看!是块玉佩!成色…好像还行?”
疤脸汉子凑过去,一把夺过玉佩。那玉佩呈半圆形,边缘断裂处参差不齐,显然是摔碎的。玉质普通,但上面刻着一个清晰的“陈”字。
“陈?”疤脸汉子皱眉,翻来覆去看了看,“这破地方…哪来的玉佩?”他猛地想起刚才那男子慌张的模样和抱着的包袱,眼睛一亮,“妈的!肯定是贼赃!那小子是贼!快追!别让他跑了!这玉佩是证物!”他吆喝一声,带着几个混混就朝着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们的嚷嚷声在嘈杂的巷子里并不算太引人注目,但“玉佩”、“贼”这几个字眼,却像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在附近几个小摊贩和闲汉间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很快,关于“槐树巷废院跑出个贼,还掉了个‘陈’字玉佩”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开始在小范围内悄然流传。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
沈府,听雨轩(沈云昭搬回自己院子休养)。
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如同利刃般划破了午后虚假的平静!
“啊——!小姐!小姐不见了!!”阿竹跌跌撞撞地从内室冲出来,脸色惨白如纸,手中紧紧攥着半块边缘断裂的青玉玉佩,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妆台…妆台上…只有…只有这个!”
闻讯赶来的周嬷嬷和几个婆子冲进内室。只见床榻凌乱,锦被掀开,沈云昭常穿的一件素色外衫不见踪影。梳妆台上,原本放首饰的匣子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只孤零零地躺着半块刻着“陈”字的青玉玉佩,断裂的茬口显得格外刺眼。
“这…这是什么?!”周嬷嬷拿起那半块玉佩,手都在抖。她猛地想起昨日松鹤堂那卷染血的圣旨,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陈…陈字玉佩…”一个跟随老夫人多年的老嬷嬷看着那玉佩,脸色煞白,喃喃道,“老奴…老奴昨日好像听前院小厮嚼舌根…说西城骡马市那边…上午抓了个贼…身上搜出半块‘陈’字玉佩…”
轰——!
如同惊雷在头顶炸响!
“私…私奔?!”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浮现在所有人脑海!小姐不堪赐婚重压,与那姓陈的寒门子早有私情,今日趁乱…私奔了?!还卷走了细软?!
“快!快去禀告老夫人!禀告老爷!”周嬷嬷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地。
消息如同瘟疫般瞬间席卷了整个沈府,紧接着,又以更快的速度,伴随着“沈家嫡女与寒门举子私奔”、“卷走财物”、“遗落定情信物”等爆炸性的细节,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轰然引爆了整个京城!
“听说了吗?沈尚书家那位刚被赐婚给三殿下的嫡小姐,跟人跑了!”
“真的假的?皇子侧妃都不要?”
“千真万确!西城骡马市都传疯了!说是跟个姓陈的穷举子,还留了半块定情的玉佩在府里,另半块掉在私奔的现场了!”
“啧啧…真是胆大包天啊!这沈小姐…看着病恹恹的,没想到这么…啧啧!”
“这下可好,皇家的脸可丢大了!三殿下这顶绿帽子…啧啧啧…”
流言蜚语,如同最恶毒的毒液,瞬间弥漫了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每一句议论,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向沈家的门楣,更狠狠践踏着皇室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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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书房。
“哐当——!”
一只上好的官窑青瓷茶盏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萧承煜明黄色的袍角。
“私奔?!沈云昭跟一个下贱的寒门举子私奔了?!还卷走了财物?!”萧承煜英俊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和耻辱而扭曲变形,额角青筋暴跳,双目赤红,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他刚刚接到王德全急报的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息怒!”王德全跪在地上,脸色也是极其难看,“消息…千真万确!西城骡马市后槐树巷废院里发现了另半块‘陈’字玉佩,与沈府妆台上遗留的半块正好吻合!现场还有挣扎凌乱的痕迹!沈府已经乱成一团,沈尚书…吓得昏死过去了!”
“好!好一个沈云昭!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萧承煜怒极反笑,声音却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风,“她竟敢!竟敢如此羞辱本王!羞辱皇家!”他心中那点对神秘力量的贪婪,此刻被滔天的怒火和奇耻大辱彻底淹没!他现在只想将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殿下!”一名心腹侍卫疾步而入,单膝跪地,“沈府…沈府管家沈忠在外面跪着哭求,说…说沈小姐定是被人劫持了!求殿下看在往日情分上,派人搜寻…”
“劫持?!”萧承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紫檀木花架,“放屁!定情信物都留好了!分明是早有预谋!自甘下贱!”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杀机毕露,“传令!封锁城门!给本王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贱人和那个姓陈的狗东西给本王揪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侍卫领命,匆匆而去。
王德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殿下,此事…恐怕压不住了。流言已如沸水,若…若沈小姐真被找到,无论死活,对皇家颜面都是…”
萧承煜猛地转头,死死盯着王德全,眼中是疯狂的怒火和一丝被点醒的冰冷算计。是啊,找到又如何?一个“私奔”的污点,已经如同烙印般打在了沈云昭和皇家的脸上!就算她死了,这丑闻也洗刷不掉!皇家,绝不能要一个“淫奔”的女子,哪怕是侧妃之位,也是玷污!
一个更加阴毒的计划瞬间在他心中成型。他缓缓直起身,脸上的怒火奇迹般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和…残忍的期待。
“王公公,你说得对。”萧承煜的声音恢复了清朗,却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冰冷,“传本王的话给沈弘文,沈云昭突发恶疾,于昨夜…暴毙了。沈府治丧,闭门谢客。至于那个姓陈的…”他眼中寒光一闪,“找到后,格杀勿论,尸体…喂狗。”
王德全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三皇子的意图——彻底抹杀沈云昭的存在!用“暴毙”掩盖“私奔”的丑闻!这是弃车保帅,更是对沈家无声的警告和惩罚!他垂首应道:“老奴…明白!这就去办!”
萧承煜走到窗边,望着沈府的方向,俊朗的脸上再无一丝“深情”,只剩下被彻底践踏自尊后的阴鸷与怨毒。沈云昭…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本王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代价!就算你“暴毙”了,本王也要你沈家…永世不得翻身!他袖中的手,紧紧攥着那半块从沈府妆台上“拿回”的“陈”字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而此刻,沈府听雨轩内室深处,重重帘幔之后。
沈云昭静静地躺在最里间的暗榻上,脸色苍白依旧,呼吸却平稳了许多。阿竹寸步不离地守在榻边,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关于“沈小姐暴毙”的哭嚎和混乱脚步声,紧紧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流淌。
沈云昭缓缓睁开眼,望向虚空,眼神一片沉寂的冰冷。窗外,天色阴沉,如同铅块般压在人心头。自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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