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张不凡的悲壮落幕，我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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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啊……”张不凡的眼中，突然涌出了两行滚烫的泪水，他伸出那只沾满了鲜血与尘土的，颤抖不已的手，仿佛想要抓住那虚空中，某个遥不可及的幻影。

“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我还没有……为家人报仇雪恨……”

“我还没有……重振我张家的声威……”

“我还没有……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对我刮目相看……”

“我甚至……甚至还没有……再听你……再听你亲口对我说一句……‘唉，张师兄，你又变弱了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

他眼中的光芒，也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就在他即将要彻底失去意识，坠入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的时候。

一道充满了“好奇”与“疑惑”的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咦？这位躺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被人打劫了，哦不，是被人狠狠地蹂躏了一番的黑炭头大哥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张不凡闻言，猛地一震，他艰难地，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早已变得模糊不清的眼睛。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张放大了的，充满了“天真无邪”与“人畜无害”气息的，“可爱小萝莉”的脸庞，正好奇地，凑在他的面前，眨巴着那双明亮而清澈的大眼睛，仔细地，打量着他。

而在那张“可爱小萝莉”的脸庞之后，他还隐约看到了，一片看起来像是用某种特殊手法处理过的，散发着诱人香气（或许是怪味）的……“烤肉串”？

“苏……苏清鸢……”张不凡的嘴唇，微微地蠕动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发声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哦？原来你认识我呀。”苏清鸢闻言，歪了歪小脑袋，小脸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嗯，让我想想看啊……你这个发型，这个眉毛，这个鼻子，还有这个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气质……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那个当年在青岚宗外门，总是喜欢追在我屁股后面，哭着喊着要跟我‘切磋’，结果每次都被我用一根手指头就轻松打败的，‘手下败将一号’，张……张什么来着？”

张不凡：“……”（我……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差点没直接喷出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想要辩解，想要告诉这个该死的凡尔赛小萝莉，自己才不是什么“手下败将一号”，自己也是有尊严，有骨气的！

然而，他最终，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无奈与绝望的，微弱叹息。

然后，他的脑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那双曾经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眼睛，也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张不凡，这位以凡人之姿，逆天而行，用尽一生去追赶那遥不可及的幻影，最终却依旧难逃命运捉弄的执拗少年，终于，还是走到了他人生的尽头。

他的身体，在苏清鸢那“关爱智障”般的眼神注视之下，渐渐地，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了这片冰冷而残酷的鼎中世界里。

他所拥有的一切气运，修为，乃至那份不屈的执念，也随之融入了这片天地的法则之中，等待着被下一个“幸运儿”，所吸收，所掠夺。

苏清鸢看着那已经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滩血迹和一把断剑的张不凡，只是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小嘴，奶声奶气地说道：

“唉，真是一个不经逗的家伙。本仙子的话还没说完呢。我还没告诉他，他刚才那个‘濒死挣扎，不甘怒吼’的表情，如果用来当做‘黑暗料理摆盘装饰’的话，其实还挺有‘艺术张力’的呢。真是太可惜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了那把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的断剑，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与“研究”的光芒。

“嗯，这把剑，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上面残留的怨念和执念，倒是挺浓郁的。如果把它回炉重造，再加入一些本仙子特制的‘九幽黄泉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风干而成的超级怨念增幅粉末’，说不定，能炼制出一把专门用来诅咒别人‘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睡觉压死’的，‘凡尔赛牌恶趣味诅咒之剑’呢？嘿嘿嘿，听起来，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