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本源道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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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裂开深渊，残缺的黄金宫阙破土而出。宫墙上的浮雕睁开千万双眼睛，每只眼睛都射出石化光线。龙角青年展开青色结界，光线打在结界上溅起阵阵涟漪。

阿骨站在宫阙顶端，弑神戟指向三人：\"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

话音戛然而止。

一柄木剑从背后贯穿他的心脏。

握剑的是个麻衣少年，剑身刻着歪歪扭扭的火焰纹。少年手腕轻抖，木剑燃起凡火，却烧得青铜鳞片滋滋作响。

\"铁匠铺...\"慕清雪瞳孔收缩，认出少年正是她在灵气瀑布中瞥见的那个身影。

阿骨反手抓住木剑，弑神戟横扫而出。少年灵活后仰，戟刃擦着鼻尖划过，带起的劲风掀飞他的头巾。散落的长发间，隐约可见后颈处跳动的金乌烙印。

\"是你！\"龙角青年突然激动起来，\"父亲留下的...\"

少年翻身跃起，木剑点在弑神戟刃尖。凡铁与神兵相撞，竟发出洪钟大吕般的轰鸣。阿骨被震退三步，青铜鳞片崩裂数块。

\"不可能！\"他眼中混沌火剧烈摇晃，\"凡人之躯怎能...\"

少年咬破手指在木剑上一抹，鲜血绘成的道纹与岩壁星图遥相呼应：\"你才是冒牌货。\"剑锋轻颤，九根青铜柱同时浮现裂痕。

古天庭宫阙开始崩塌，阿骨发出不甘的怒吼。弑神戟爆发最后的光芒，却在触及木剑时寸寸断裂。少年踏着坠落的宫阙残骸逼近，木剑刺入阿骨眉心：\"该醒了。\"

青铜鳞片如雪消融，阿骨恢复成黝黑瘦弱的原始人模样。他茫然地看着手中弑神戟碎片，突然跪地痛哭。泪水滴落处，生长出嫩绿的建木幼苗。

慕清雪突然挥剑斩向少年身后。冰剑与凭空出现的青铜戈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阴影中的身影——那是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神将，手中握着的正是弑神戟另一截碎片。

\"巡日神将本尊...\"龙角青年召出鸿蒙镜，镜光却照不出对方身影。

神将挥戈画圆，虚空裂开天门。门内传出战鼓轰鸣，隐约可见天兵列阵。少年木剑横举，剑尖燃起赤红火焰：\"三万年前你们败给师尊，现在照样赢不了我。\"

老乞丐突然大笑：\"我明白了！这小子是叶天点化的薪火！\"

神将黄金面具炸裂，露出与阿骨相同的面容。他伸手抓向建木幼苗，却被突然出现的青色根须缠住手腕。幼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转眼变成参天巨树，枝干间垂落的藤蔓缠住天门。

\"建木分身...\"慕清雪指尖轻触藤蔓，感受到熟悉的混沌气息。

少年木剑插入地面，火焰顺着地脉烧向天门。天兵阵列在火焰中扭曲消散，神将发出怒吼：\"区区凡火...\"

\"这是人族薪火。\"少年扯开衣襟，心口处跳动着金色火焰，\"师尊说，当第一个凡人举起火把时，就注定了你们的失败。\"

神将身体开始自燃，黄金甲胄融化成铁水。他最后看向阿骨，却发现那个原始人正将弑神戟碎片锻造成犁头。

建木分身突然开花，花瓣飘落处，古天庭遗址化作沃土。龙角青年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看到其中浮现叶天虚影：\"真正的守护者，从来不是某个人。\"

三个月后，阿骨扛着青铜犁走过麦田。田埂边插着那柄木剑，剑穗是用建木叶编成的。慕清雪站在云端，看着炊烟袅袅的村落：\"你早料到会这样？\"

身旁的龙角青年正在把玩半截青铜戈：\"父亲相信凡火终成燎原之势。\"他忽然挑眉看向东方，\"不过...那是什么？\"

海天相接处，九座青铜碑破水而出。碑文流淌着血光，那是古天庭最恶毒的诅咒。老乞丐的声音通过建木根须传来：\"快来！这些碑文在吸食新生灵族的魂魄！\"

少年铁匠从打铁铺冲出，手中新铸的柴刀映出他坚毅的面容。刀身淬火时腾起的白雾中，隐约浮现叶天点头微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