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云栈炮鸣惊敌胆，腹背受敌溃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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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栈关方向这突如其来的、毁天灭地般的沉重打击，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足以引发海啸的巨型炸弹，瞬间便在整个胡汉联军的阵营之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也彻底改变了常山原野之上这场血腥决战的走向！

正在与赵武苦苦鏖战、已然是强弩之末的公孙瓒，在听到那熟悉的、令他永生难忘的、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炮声，以及看到自己侧后方那冲天而起的、象征着毁灭与死亡的火光与浓烟之后，他那张本就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脸上，瞬间血色尽褪，变得如同死人般灰败！他浑身如同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握着长槊的手，再也无法保持稳定！

“不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公孙瓒口中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变形，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无边的恐惧与彻底的绝望！“云栈关……云栈关地势如此险要，固若金汤，林凡的那些能召唤天雷的妖炮，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运上去的？！难道……难道他真的会撒豆成兵，呼风唤雨，拥有神鬼莫测之能不成？！”

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他所有的雄心壮志，他所有的精心谋划，在这一刻，都已然化为泡影！

侧后方遇袭，粮道被断，军心彻底大乱！这场仗，他已经没有任何一丝一毫胜利的希望了！等待他的，只有兵败身死，身败名裂的悲惨结局！

“撤……快撤！全军撤退！向……向幽州方向，火速撤退！”公孙瓒再也顾不上什么一代枭雄的体面与尊严，也顾不上与赵武之间的生死对决，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凄厉无比、如同杜鹃泣血般的嘶吼，猛地拨转马头，便想在亲卫的掩护下，向着北方的幽州方向，仓皇逃窜！

然而，早已杀红了眼的赵武，又岂会让他如此轻易地如愿逃脱？！

“公孙瓒匹夫！哪里逃！今日，你必死无疑！”赵武虎吼一声，眼中杀机爆射，手中那杆饮饱了胡虏鲜血的“百炼玄铁”马槊，如同离弦的黑色闪电般，再次化作一道乌光，带着刺破一切的决绝与锋锐，向着仓皇逃窜的公孙瓒，追击而去！他知道，只要能亲手斩杀了公孙瓒这个引狼入室、祸国殃民的国贼，便能彻底结束这场战斗，也才能告慰林大壮将军以及无数惨死冀州百姓的在天之灵！

而那些原本还在与阳安军主力苦苦周旋、负隅顽抗的匈奴左贤王呼厨泉与乌桓峭王蹋顿麾下的异族骑兵，在得知自己经营多年的后路已被林凡的奇兵彻底切断，侧翼又遭到那不明敌人神出鬼没的恐怖炮火无情猛攻之后，更是军心彻底崩溃，斗志全无！他们再也顾不上什么草原霸主的命令与尊严，纷纷调转马头，如同没头的苍蝇般，在混乱的战场上四散奔逃，只求能尽快逃离这片修罗地狱！

一时间，整个胡汉联军的阵线，如同被狂风巨浪冲击的沙滩堡垒般，在阳安军与神机营的前后夹击之下，彻底瓦解，溃不成军！

徐州，彭城，太守府。

林凡身着玄色常服，正与徐庶、苏哲等一众谋士，在巨大的沙盘之前，仔细推演着徐州及周边郡县的春耕生产与水利设施的建设计划。虽然他的大部分心神，都时刻牵挂着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冀州战场，但他依旧要确保徐州这片刚刚经历过战火洗礼、百废待兴的根据地，能够尽快恢复生产，安定民心，为未来的统一大业，提供最为坚实的后勤保障与战略支撑。

就在此时，一名负责军情传递的“锦衣卫”校尉，神色激动，步履匆匆地从府外闯入议事大厅，他甚至来不及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与脸上的征尘，便单膝跪倒在地，声音因极度的兴奋而微微颤抖，高声禀报道：“启禀主公！冀州八百里加急！绝世大捷！赵武将军与李进将军，于常山之野，与公孙瓒、匈奴、乌桓十万联军主力展开决战！陈到将军率神机营，奇袭云栈关，断敌后路，焚其粮草，与主力前后夹击！敌军大败！阵斩匈奴左贤王呼厨泉、乌桓峭王蹋顿！国贼公孙瓒，亦在乱军之中，走投无路，自刎身亡！其麾下十万胡汉联军，或死或降，或四散奔逃，已然土崩瓦解，不足为虑！冀州北部之危，已彻底解除！我军……我军大获全胜！！”

“什么？！”林凡闻言，猛地从座位上霍然站起，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狂喜与如释重负的释然！他快步上前，从那名“锦衣卫”校尉手中接过那封用火漆密封的加急战报，手指微微颤抖地将其撕开，仔细阅览一遍，确认每一个字眼都准确无误之后，不由得仰天发出一阵畅快淋漓、响彻云霄的大笑！

“好！好！好！赵武！陈到！李进！以及所有参战的阳安健儿们！你们……你们都没有辜负本将的厚望！没有辜负冀州数百万父老的殷切期盼！”林凡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心中的一块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巨石，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落了地！

他知道，这一战的胜利，其意义之重大，远非寻常战役可比！它不仅彻底解除了来自公孙瓒与北方异族的军事威胁，使得他可以完全巩固冀州这块最为重要的战略根据地，更向整个天下所有心怀叵测的诸侯，再次展现了他林凡麾下军队那无可匹敌的强大战力，以及他那神鬼莫测、算无遗策的用兵之道！

徐庶与苏哲亦是面露难以抑制的喜色，纷纷上前，向林凡拱手道贺。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徐庶抚着颌下短须，眼中充满了对林凡的由衷敬佩与叹服，“主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此番冀州大捷，不仅一举荡平了北疆之患，扬我大汉天威，震慑宵小鼠辈，更为主公下一步挥师南下，逐鹿中原，问鼎天下，奠定了最为坚实的基础！”

苏哲亦是激动不已地说道：“赵武将军正面强攻，勇不可当；陈到将军奇兵突出，神鬼莫测！两位将军此番一正一奇，配合默契无间，将主公的战略意图，发挥得淋漓尽致，堪称经典！尤其是陈到将军麾下的神机营，初次独立担纲重任，便建立此等不世奇功，可见主公当初力排众议，创立格物院，发展军工科技之决策，是何等的英明与富有远见！”

林凡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深沉的肃穆与感慨：“此战胜利，固然可喜。然则，皆乃三军将士用命，浴血奋战，前仆后继，方才换来之不易成果，非我林凡一人之功。尤其是那些在战场之上，为了保家卫国，为了驱逐胡虏，为了大汉的荣耀与尊严，而英勇牺牲的忠勇将士们，他们才是这场胜利背后，真正的英雄！他们的功绩，当彪炳史册，永垂不朽！”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北方，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与不容置疑的决断：“传我将令，立刻从府库之中，拨付重金，务必以最高规格，厚恤此战所有阵亡及受伤将士之家属！并命冀州官府，为所有在此次保卫冀州、抗击胡虏之战中牺牲的烈士，修建最为宏伟的忠烈祠，为其塑像立碑，详述其功绩，令其英名永享后世万民之香火与敬仰！”

“另，传令李进将军，立刻整顿兵马，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彻底清剿冀州境内所有公孙瓒及胡虏之残余势力，安抚地方百姓，恢复农业生产！并加强边境防务，严防袁氏旧部及其他宵小之辈，趁虚而入，死灰复燃！”

“至于陈到将军……”林凡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期许，“让他在冀州稍作休整，补充兵员，整顿军备之后，便率领神机营主力，秘密南下，返回徐州！本将……还有更为重要，也更为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他们去做！”

他知道，冀州的战事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整个中原的棋局，才刚刚进入最为激烈与复杂的阶段。南方的曹操，在经历了徐州的惨败之后，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必然在厉兵秣马，积蓄力量，等待着复仇的机会；江东的孙策，这位年少英武的“小霸王”，其扩张的势头更是锐不可当，他对林凡手中那些“仙家科技”的觊觎之心，也已是路人皆知；而长安城内，那些心怀叵测的旧臣勋贵，在田丰的强力压制之下，虽然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但也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他必须尽快整合自己手中所有的力量，提升军队的整体战斗力，为即将到来的、更大规模的冲突与更为残酷的博弈，做好最充分的万全准备！

而格物院那些如同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的全新科技成果，以及徐庶主持的“招贤馆”中那些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天下贤才，都将成为他手中最为重要的、足以改变整个时代走向的王牌！

林凡再次走到那副巨大的天下堪舆图前，目光缓缓扫过中原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从白雪皑皑的北疆，到烟雨朦胧的江南，从富庶繁华的齐鲁，到群山环抱的川蜀……他心中那股逐鹿天下、问鼎九州、重定乾坤、再造盛世的雄心壮志，如同燎原的烈火般，再次被彻底点燃！

他知道，历史的车轮，已经因为他的到来，因为他手中那些超越时代的科技力量，而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天翻地覆的巨大改变。而他，林凡，将继续坚定不移地引领着这股势不可挡的变革洪流，披荆斩棘，荡平群凶，勇往直前，直至将自己心中的那个充满了公平、正义、繁荣与希望的理想国度，真正建立在这片饱经沧桑、历尽苦难的古老华夏土地之上！

（第二卷 逐鹿中原 第三十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