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玄甲北上风雪疾,常山初遇胡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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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三年(公元198年)春,冀州,常山国与中山国交界地带。
料峭的春寒,尚未被日益回暖的阳光完全驱散。一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如同胡虏南下的狼烟般,再次为这片刚刚经历过袁氏战火蹂躏的冀州北部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官道两旁的枯草之上,凝结着晶莹的冰凌,被冰冷的北风一吹,发出“簌簌”的轻响,踩上去更是“咯吱咯吱”作响,为这支星夜兼程、沉默行军的铁甲洪流,平添了几分肃杀与凝重。
赵武身披那件象征着荣耀与勇气的“百炼玄铁”黑色重铠,外罩一件厚实的狼皮大氅,以抵御那如同刀割般的刺骨寒风。他紧抿着双唇,那张因长期日晒雨淋而略显黝黑的英俊脸庞,此刻如同万年玄冰般冷峻,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燃烧着如同实质般的怒火与凛冽的杀意。他的手,紧紧握着胯下林凡赠予他乌骓马的缰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身后,是一万五千名同样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阳安健儿。五千名玄甲铁骑的骑士们,他们是林凡麾下最为精锐的王牌,此刻更是人人面罩寒霜,紧握着手中的“百炼玄铁”马槊,马蹄踏在冰冻的土地上,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轰鸣,那声音,不似寻常马蹄的轻快,反而带着一种一往无前、踏碎一切的沉重与决绝,仿佛死神的脚步在一步步逼近,要将一切敢于阻挡的敌人碾为齑粉!
紧随其后的,是一万名陷阵营的步卒。他们迈着整齐划一、沉稳有力的步伐,长矛如林,刀盾如壁,行动之间悄无声息,却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们的眼神,同样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血战的渴望与对胡虏暴行的无尽愤怒。
自接到主公林凡那道“星夜驰援冀州,踏平胡虏,诛灭国贼”的将令之后,赵武便率领着这支凝聚了阳安军最强战力的铁血之师,从徐州彭城日夜兼程,一路北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停留。沿途所见,冀州北部各郡县的惨状,比之当初曹操肆虐徐州之时,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孙瓒勾结的那些匈奴与乌桓骑兵,根本不通军纪,更无半分人道可言!他们如同出笼的野兽般,在冀州的土地上烧杀抢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庐舍为墟,鸡犬不留!无数曾经繁华的村庄被焚毁,沃野千里的良田被践踏,手无寸铁的青壮被肆意屠戮,柔弱无助的妇女被掳掠凌辱,年幼无知的孩童的哭嚎与白发苍苍的老人的悲鸣,在寒风中日夜不休,声声泣血,令人闻之断肠!
赵武每到一处,看到那些被胡虏铁蹄蹂躏得不成模样的城镇与村庄,看到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衣不蔽体、眼神中充满了无尽恐惧与刻骨绝望的幸存百姓,他心中的那股怒火与杀意,便会不受控制地向上疯狂翻涌!他手中的“百炼玄铁”马槊,也会握得更紧几分,指节间甚至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公孙瓒!呼厨泉!蹋顿!尔等猪狗不如的畜生!若不将尔等这些丧尽天良的豺狼之辈,尽数斩于马下,挫骨扬灰,誓不为人!”赵武在心中一遍遍地怒吼着,那股滔天的杀意,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
他知道,主公林凡将冀州托付给他与李进将军,便是对他们最大的信任与倚重!如今,冀州有难,百姓遭殃,他若不能将这些胆敢入侵中原、残害同胞的胡虏与那背信弃义、引狼入室的国贼公孙瓒,尽数歼灭于此,他有何面目去见信任他的主公?有何面目去见那些惨死于胡虏屠刀之下的无辜冀州父老?!
“将军,前方斥候来报,在常山国元氏县境内,发现大批匈奴骑兵踪迹!其兵锋所指,正是元氏县城!人数约在五千左右,皆是装备精良的控弦之士,马匹神骏,行动迅捷,正在对元氏县城,发动猛烈的围攻!元氏县令已率领城中不足千人的守军与青壮乡勇,坚守数日,如今已是伤亡惨重,粮草匮乏,危在旦夕!”一名负责前出侦查的玄甲铁骑校尉,策马如飞,自风雪中奔腾而回,声音急促而凝重地禀报道,他的眉梢与胡须之上,都已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匈奴骑兵?五千人?围攻元氏?”赵武闻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之中,瞬间爆射出两道如同实质般的凛冽寒光!那股早已压抑在他胸中多日的滔天杀气,在这一刻,轰然爆发!“来得好!正好拿这些不知死活、胆敢深入我大汉腹地的草原豺狼,来祭我玄甲军的战旗!也正好,让这些刚刚装备了‘百炼玄铁’神兵宝甲的弟兄们,好好活动一下筋骨,见一见血!”
他猛地一勒马缰,胯下神骏的乌骓马感受到主人的冲天战意,发出一声高亢嘹亮、穿云裂石的嘶鸣!赵武手中的“百炼玄铁”马槊向前猛地一指,枪尖在惨淡的日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死亡寒芒,声如霹雳,响彻云霄,在萧瑟的荒野之上,久久回荡:
“玄甲铁骑听令!目标——元氏县!随我赵武——踏平胡虏!解救同胞!让他们知道,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吼!吼!吼!”
五千名玄甲铁骑,在听到主将那充满杀伐之气的将令之后,亦是齐声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他们如同沉睡已久的火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他们如同出闸的猛虎,下山的蛟龙,在赵武的亲自带领下,化作一股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的黑色钢铁洪流,卷起漫天冰雪与尘土,向着那烽火连天的元氏县城方向,风驰电掣般席卷而去!
元氏县,这座位于常山国东南隅,平日里并不起眼的小小县城,此刻正经历着它历史上最为黑暗、也最为绝望的时刻。
城外,数千名身着各色皮裘、头戴奇形怪状羽翎,手持弯刀弓箭的匈奴骑兵,如同嗜血的狼群般,将小小的元氏县城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口中发出各种意义不明的怪叫与呼喝,如同野兽的咆哮,不断地向着那低矮残破的城头,射出一波又一波密集的箭雨。一些更为凶悍的匈奴兵,甚至直接策马冲到城下,试图用手中的套马索,勾拽城墙上的守城器械,或是用简陋的攻城锤,撞击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城门。
城内,守军不足千人,且多为临时招募的乡勇与地方厢兵,他们手中的兵器,大多是些生锈的铁矛和简陋的木盾,身上的皮甲,也早已是破旧不堪。但在年过半百、须发皆已有些斑白的县令张德的带领下,他们依旧凭借着一腔血勇,以及对家园故土那份深入骨髓的无限眷恋,与数倍于己、凶残暴虐的匈奴骑兵,殊死搏杀,寸土不让。
城墙之上,早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殷红的鲜血,顺着城墙的缝隙不断渗出,将墙外的积雪,都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箭矢早已用尽,滚石擂木也所剩无几。许多守城士兵,甚至只能用手中的锄头、镰刀,甚至是磨盘石块,与那些如同猿猴般攀爬上城头的匈奴兵,做着最后的、也是最为绝望的困兽之斗!
“狗娘养的胡狗!有种就上来!你张爷爷我便是死了,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一名右臂已被利箭洞穿、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的老兵,口中喷着鲜血,依旧用仅存的左手,死死抱住一名刚刚翻上城头的匈奴兵的腰身,一同从数丈高的城墙之上,翻滚而下,在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之后,双双毙命,同归于尽!
县令张德,此刻也已是浑身浴血,他头上的县令官帽早已不知去向,发髻散乱,沾满了血污与尘土。他手中的佩剑,早已在无数次的劈砍格挡中断裂,此刻,他正挥舞着一根从城楼上拆下来的旗杆,奋力地将一名试图靠近的匈奴兵砸下城去。他身上,也已是多处负伤,其中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从他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肋,鲜血几乎将他身上的官服彻底染透。
他望着城下那些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匈奴骑兵,以及城头之上,那些一个个在自己面前英勇倒下、再也无法站起来的忠勇将士与无辜乡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愤怒与绝望。
“难道……天要亡我元氏吗……难道我大汉的子民,注定要遭受这等异族豺狼的欺凌与屠戮吗……”张德口中喃喃自语,眼中流下了两行浑浊的血泪。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城中的军民,也已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援军……恐怕是永远也等不到了。
就在他准备拔出腰间那柄象征着县令身份的短剑,自刎殉城,与这座生于斯长于斯的城池共存亡之际,异变陡生!
只听城外西北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如同万马奔腾般的马蹄轰鸣之声!那声音,比之匈奴骑兵那略显杂乱的马蹄声,要更为沉重、也更为整齐划一,仿佛有千军万马,正从地平线的尽头,如同奔涌的怒涛般,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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