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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清韫轻轻应了一声,鼓起勇气抬眸看他,眼中水光盈盈,“瑞哥哥,我……我好开心。”
沈瑞笑了,那笑容驱散了他平日的沉稳,带着少年人纯粹的欢喜:“我也是!清韫,你知道吗?从小……从小我就知道,你将来是我的妻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时刻。
“我也知道呀。”裴清韫也笑了,带着少女的娇憨,“娘亲和姨母(指贺明珠)总说,韫儿长大了要嫁给瑞哥哥。那时候不懂,只觉得瑞哥哥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我。”
“不只是因为长辈定下的亲事,”沈瑞握紧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清韫,我是真的……从小就喜欢你。喜欢你追在我后面喊‘瑞哥哥’,喜欢你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喜欢你明明怕苦却舍不得抢我碗里最后一块糖糕的倔强……喜欢你的一切。”
裴清韫被他如此直白深情的告白弄得脸颊滚烫,心像浸在蜜糖里,甜得发慌。她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想起他笨拙地哄她开心,想起他板着脸替她教训欺负她的小孩……原来,那些都是喜欢。
“瑞哥哥……”她眼中泛起感动的泪光,“我……我也是。小时候只知道瑞哥哥最好,后来慢慢长大……就……就只想做瑞哥哥的新娘子。”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却带着无比的坚定。
沈瑞心中激荡,忍不住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溢出的泪珠,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傻丫头,哭什么。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他端起旁边案几上早已备好的合卺酒,“来,喝了这杯合卺酒,从此夫妻一体,白首不离。”
两只用红绳系在一起的匏瓜酒杯被举起。烛光映着酒液,也映着新人眼中彼此深情的倒影。
“清韫,此生,我沈瑞定不负你。”
“瑞哥哥,我裴清韫,生死相随。”
手臂交缠,酒入喉中,带着微微的辛辣,却甜入心脾。从此,红线相系,命运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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