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战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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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鏖战持续到第三日深夜，剑老与十三异族、异域天道的战场天地间的法则之力已近乎紊乱。暗红色天空被剑意与雷霆反复撕裂，露出的混沌虚空如同巨兽的伤口，不断渗出空间乱流。

那十三个异族铠甲裂痕密布，体内的生机近乎枯竭，却仍在天道灌注的力量下苦苦支撑；异域天道的瞳孔中流转的光芒也变得黯淡，每一道落下的雷霆都比之前虚弱几分。

剑老周身剑意依旧凌厉，但分身之躯终究承受不住如此高强度的消耗，发丝间已凝出血珠，脚下虚空更是寸寸破碎。

他看了看大战场的方向，那边的战斗已然接近尾声，再加上他这边继续缠斗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突然长啸一声，手中长剑化作万千道剑气，如星河倒卷，逼得十三个土着与天道同时后退。

异域天道的瞳孔剧烈收缩，射出的雷霆与万千剑气相撞，爆发出刺目雷光，空间在能量余波中扭曲成漩涡。

趁着敌人后退的间隙，剑老身形一闪，如流光般返回城墙之上。他周身剑意缓缓收敛，但气息依旧凌厉如出鞘之剑。

此时的战场，秦恒所引发的赤黑火焰已渐渐平息，满地皆是异族的焦黑残骸，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与焦糊味。

“退！”异域天道低沉的怒吼在天地间回荡，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怒。那巨大的瞳孔光芒黯淡，缓缓消散在暗紫色的天空中。

得到命令的异族大军如潮水般退却，先前还疯狂进攻的异族们，此刻争先恐后地朝着空间通道方向逃窜，生怕动作慢了就会被留下成为亡魂。

那十三个异族强者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恨恨地瞪了剑老等人一眼，转身跟随大军撤离。他们身上破损的铠甲闪烁着微弱光芒，在撤退途中不断修复着他们的伤势。

秦恒悬浮在空中，看着逐渐远去的异族大军，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的六颗星辰细胞光芒黯淡，体内灵力所剩无几，龙翼也有些微微颤抖。

他缓缓降落在城墙之上，怀中的雪依依旧昏迷不醒，但好在有木属性天地灵种与生命法则的修复之力，伤口已经止血，脸色也不再如之前那般苍白。

秦恒抱着昏迷的雪依坐在破损的城头上，晚风卷着焦土气息掠过他染血的衣襟。他摩挲着怀中残破的酒葫芦，拔掉木塞时，最后几滴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指缝滑落，滴在雪依滑嫩的手背上。

远处，剑老正在指挥修士清理战场。破碎的城墙下，散落着异族的焦骨与修士的残甲，月光落在那些凝固的血迹上，泛着冷冽的银辉。

秦恒望着不远处卡在墙缝里的半截衣袖，忽然想起那修士抛来储物戒指时，眼里闪烁的微弱光芒，像极了寒夜里最后一簇不肯熄灭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