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天上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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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书房的门被撞开时,带进一股浓烈的石灰和尸臭的混合气味。祝三娘几乎是跌进来的,脸色灰败如死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揪着胸口衣襟,指节捏得发白。
陈默肋下的旧伤疤猛地一跳。他霍然起身,没问一个字,一步跨到她面前。目光如刀,钉在她紧捂的胸口。
祝三娘喉咙里“嗬嗬”两声,像是破风箱在抽。她抖索着,从贴肉的夹袄最深处,抠出那个被汗水、尸液和石灰浸透的纸团。纸团被她攥得死紧,边缘都烂了。她摊开手掌,那团湿漉漉、黏糊糊的纸,如同刚从腐肉里剜出的毒瘤,静静躺在掌心。
陈默没碰那纸团。他抓起案头裁纸的薄刃刀,刀尖极其精准地挑开纸团粘连的边缘。动作稳而冷。纸团被刀尖摊开在冰冷的紫檀案面上。桑皮纸吸饱了污液,变得半透明,墨迹被水洇开,边缘模糊,但中央几行蝇头小楷却因墨浓,依旧清晰刺目——
“硫磺矿洞,丙字号。卯时三刻,货走北峪口。”
硫磺矿洞!
丙字号!
卯时三刻!
北峪口!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狠狠砸进陈默眼底!肋下那块旧疤瞬间如同被烙铁烫穿!剧痛直冲头顶!他眼前一黑,猛地撑住桌案!
“赵大锤!”嘶吼声劈开死寂,带着血腥气,“点人!封山!北山所有矿洞!尤其是标‘丙’字的!一只耗子也不准放出去!”
“快马!传令北峪口驻军!堵死所有路口!见车扣车!见人锁人!”
“快——!!!”
吼声在书房里炸开,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祝三娘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骇得倒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她捂着胸口,那里,残留的纸团湿冷和恐惧,正被另一种更刺骨的寒意覆盖。
陈默死死盯着案上那张洇开的密信。墨字在污浊的纸面上扭曲,如同毒蛇蜿蜒。硫磺……又是硫磺!投毒……瘟疫……这藏在尸堆里的毒信!终于……咬住了蛇的七寸!
硫磺矿洞那股子刺鼻的硝烟味儿还在山风里打着旋儿,北疆的沙梁子后头又压过来一片黑云。陈默肋下的旧伤被干燥的朔风刮得发紧,像块绷裂的牛皮。他眯眼望着对面沙丘后头隐约晃动的北莽旌旗,旗影下是死寂的连营,静得能听见沙粒滚过戈壁的簌簌声。
“缩头乌龟!”赵大锤蹲在壕沟里,拿刀背刮着靴底的硬泥,呸出一口带沙的唾沫,“营盘扎得跟刺猬似的!探马摸过去三拨!折了两双!连个屁响都没听着!”
陈默没应声。指腹捻着袖袋里那张被尸液浸透又阴干的密信边角,粗糙的桑皮纸硌着指尖。硫磺……矿洞……丙字号……那毒蛇的尾巴刚被踩住,獠牙还藏在暗处。他抬眼,沙丘顶上几丛枯死的骆驼刺在风里抖着干枝,忽地想起运河边孩童扯着纸鸢疯跑的尖笑。
“扎风筝。”他声音嘶哑,像砂轮磨铁,“要一百只。越大越好。”
营地后坡背风的洼地里,几十号匠人撅着腚忙活。老竹篾子被火烤得噼啪响,弯成巨大的骨架。薄如蝉翼的素白绢布绷上去,刷上熬得粘稠的鱼鳔胶,风一吹,绷得鼓胀透亮。金不换抄着袖筒蹲在颜料桶边,镶金门牙咬着根草茎,小眼睛盯着匠人调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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