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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如月华倾泻,却不是斩向花素,而是劈开了冥界厚重的天幕。一道裂缝中,隐约可见人间山河。
\"阿梦。\"他第一次唤了长岸的本名,\"该走了。\"
长岸的残魂微微震颤:\"他们...\"
\"彼岸双生,本就是逆天之物。\"秋月白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残酷,\"你给的那缕魂毒,反倒成全了他们。\"
花素突然笑了。她将枯萎的并蒂花轻轻放在地上,红裙开始片片飞散。
\"长岸,其实...\"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们早就见过你了。在你还活着的时候...\"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与那株枯花一同化作了点点荧光。
秋月白伸手接住一粒光点,轻轻一握:\"走吧,再耽搁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长岸最后看了一眼那片曾经绚烂的花海。焦土之上,唯有那株系着布条的彼岸花还在风中轻轻摇曳。
秋月白的剑光划破冥界长夜,却在忘川河畔被一道青铜巨门拦住。门环上缠绕着暗红色的锁链,每一节锁链都刻着\"敕令\"二字。
\"冥君要留人。\"鬼差从雾中浮现,手中拘魂索哗啦作响,\"仙君见谅。\"
秋月白剑眉微蹙,昆仑印的光辉更盛:\"让路。\"
\"让不得。\"鬼差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那彼岸花妖偷了忘川水,私炼阴阳。按律,相关魂魄都需受审。\"
长岸的残魂在印光中微微颤动。他看见忘川河底浮起无数青铜头盔,那些没有面孔的巡狱使正拖着沉重的锁链上岸。
\"阿梦,\"秋月白突然传音入密,\"还记得无极古玉吗?\"
长岸一怔。破碎的记忆里闪过几个片段:悬崖、桃花、白衣青年反手递来的长剑...
\"凝神。\"
昆仑印突然炸开万千光华。秋月白的身影在光中一分为九,八道虚影持剑结阵,真身却化作一缕清风卷住长岸的残魂,直冲向忘川河心。
\"拦住他们!\"鬼差怒吼。
巡狱使的锁链如毒蛇极速窜来,却在触及河面时突然凝固——忘川水结冰了。
冰层之下,隐约可见红绿交织的光晕。那是花素与叶絮最后留下的妖力,此刻正托着一盏残破的孔明灯缓缓上浮。
灯罩上\"阿娘,我想你\"的字迹已被河水泡得模糊,却在接触到长岸魂体的瞬间燃起幽蓝火焰。
\"抓紧。\"秋月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长岸本能地抱住灯盏。冰层轰然碎裂,他们随着暴涨的河水冲向远方。
恍惚间,他看见两岸的彼岸花全部转向同一个方向,花瓣片片剥落,在冥界的风中铺成一条血色长路。
路的尽头,立着个撑红伞的身影。
\"冥君...\"鬼差们纷纷跪倒。
伞面微抬,露出一截白玉般的下巴。那人似乎笑了笑,红伞轻转,滔天的忘川水竟乖乖退回河道。
秋月白显出身形,将长岸护在身后:\"此事与旁人无关。\"
\"有关。\"冥君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他收了彼岸花的礼物。\"
伞尖轻点,那盏孔明灯突然剧烈燃烧。长岸感到有什么东西从魂体深处被抽离——是一缕缠绕在心口的红绿丝线。
\"双生契。\"冥君轻笑,\"倒是痴情。\"
丝线在伞下化作一粒红绿相间的珠子。冥君把玩片刻,突然屈指一弹,珠子飞入轮回井中。
\"现在可以走了。\"红伞掩去身影,\"代我问天尊安。\"
秋月白沉默地行了个剑礼,揽住长岸向井口飞去。在坠入轮回的前一刻,长岸突然听见冥界响起熟悉的曲调——是花素常哼的歌谣。
他最后回头望去。
忘川两岸,枯萎的彼岸花丛中,有一株新苗正破土而出。一半红得妖艳,一半绿得苍翠。
秋月白见此事以了结转身欲走。
“镇洲司官……”
秋月白转身,“你冥界也想插手?”
冥君不语,化作红雾消散。
冥界极阴山山顶,冥君执伞静立峰顶看着秋月白撕裂空间离去的身影嘴角微勾。
“赌约……”
圣仙洲与人族交界处有一条奇异的黄泉渡江,距离黄泉渡江万米之遥的灵兽山脉深处有一条灵湖。
两年后……
灵湖的水面映着晨光,莲叶间浮动着细碎的金斑。一群锦鲤穿梭于水草之间,鳞片闪烁着朱红、金黄、银白的华彩,宛如流动的琉璃。
而在这片绚烂之中,一尾漆黑的锦鲤静静悬浮在阴影处。
他的鳞片没有光泽,像被夜色浸透的墨玉,沉郁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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