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筒子楼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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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镇温润的河风似乎涤荡了城市带来的浊气与疲惫。王老汉赠予的那枚青白玉璜被林默用一根结实的黑色皮绳穿起,贴身挂在胸前。玉璜紧贴皮肤,源源不断散发着微弱却清晰的清凉气息,如同初春融雪汇成的涓涓细流,温柔地滋养着他因天机术反噬而受损的精神本源。
大脑深处那如同背景噪音般顽固的钝痛,在玉璜的抚慰下,被明显地压制、舒缓。虽然无法根除,却像是给滚烫的烙铁覆上了一层温润的玉石,带来了久违的清明与安宁。代价之碑上“慎用浅用”的冰冷警示,也因这份慰藉而显得不再那么令人窒息。林默靠在苏家小院的葡萄架下,眯着眼,感受着久违的平静。代价依旧沉重,但至少,他多了一块小小的盾牌。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是陈浩。
“喂,浩子。”林默的声音带着一丝被阳光晒透的慵懒。
“默哥!救命!!”电话那头陈浩的大嗓门带着一种夸张的、刻意营造的惊恐,背景音是嘈杂的市区喧嚣,“哥们儿要精神分裂了!撞鬼了!真撞鬼了!”
林默眉头微蹙,坐直了身体:“慢点说,怎么回事?”
“就我新租那地儿!西城区老棉纺厂家属院那栋红砖筒子楼!你知道吧?老破小,便宜!”陈浩语速飞快,“这破地方邪性啊!闹鬼!真闹!红衣女鬼!晚上在楼道里飘!还他妈是组团闹!”
“红衣女鬼?组团?”林默被这描述弄得有些啼笑皆非。
“真的!不骗你!”陈浩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神经质,“就这几天!楼里好几户都撞见了!穿红衣服,看不清脸,就在楼道里晃悠,或者站在谁家门口!前天晚上,三楼的老李头,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一个红影子飘过去,当场就吓晕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昨天傍晚,二楼的小刘姑娘下班回来,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人’站在她家门口,背对着她,头发老长…她尖叫一声也晕过去了!醒来啥都不记得了!还有更邪乎的,好几个邻居说晚上能听见吹唢呐的声音,还有哭嫁的调调!阴婚!绝对是阴婚索命!”
陈浩越说越激动:“默哥!这地方不能住了!太他妈吓人了!我现在晚上都不敢出门撒尿!憋死我了!你…你懂这个!赶紧来救救兄弟吧!我感觉那红衣服的玩意儿下一个就要来找我了!我新买的游戏机还没通关呢!”
林默听着陈浩咋咋呼呼的描述,眉头却渐渐锁紧。红衣鬼影?集体昏厥?吹唢呐哭嫁?阴婚?听起来荒诞离奇,像是低劣的都市怪谈。但陈浩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却绝不是无中生有的性子,尤其是经历了上次路口那生死一幕后,他对这类事情的敏感度直线上升。
更重要的是,林默捕捉到了陈浩声音里一丝不易察觉的、真实的惊悸。那不是装的。
“地址发我,我下午回去。”林默沉声道。代价之碑警示在前,他不会轻易动用天机术,但去看看情况,运用“观象”初步探查,风险可控。
“默哥!亲哥!你就是我亲哥!下午我去车站接你!请你撸串!不!请你吃海鲜!”陈浩的声音瞬间从惊恐切换到狂喜。
挂断电话,林默轻轻摩挲着胸前的玉璜。清凉的气息稳定地流淌,安抚着他下意识绷紧的神经。筒子楼…红衣鬼影…阴婚…这都市的角落里,又藏着怎样一段被遗忘的悲歌?
下午,林默告别了忧心忡忡的苏晚晴和欲言又止的苏家夫妇,踏上了返城的大巴。颠簸的旅程中,他闭目养神,玉璜的清凉感如同定海神针,让他在嘈杂的车厢里也能保持一丝心境的澄明。
刚出车站,就看到陈浩那辆洗得锃亮(显然刚洗过)的二手吉普车停在路边。陈浩顶着一对熊猫眼,头发乱糟糟的,看到林默如同看到了救星,一个箭步冲上来。
“默哥!你可算回来了!走走走!赶紧去现场!我感觉那楼里的阴气隔着两条街都能闻见!”他不由分说就把林默往车里塞。
车子七拐八绕,开进了西城区一片明显衰败的老工业区。道路狭窄,两旁是高大的、爬满藤蔓的废弃厂房围墙。最终停在一栋六层高的红砖筒子楼前。楼体斑驳陈旧,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楼道黑洞洞的,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嘴。几根锈迹斑斑的铸铁下水管道攀附在墙上,更添几分破败阴森。正是下班时间,楼里却异常安静,只有零星几户亮着灯,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就是这儿!‘鬼楼’!”陈浩熄了火,心有余悸地指了指那栋楼,压低了声音,“默哥,你…你看出啥没?有没有阴风阵阵?黑气缭绕?”
林默没说话,推开车门下车。他站在楼前,没有立刻动用“观象”,而是先调动被强化的感官,进行最基础的观察。
视觉:楼体呈东西走向,狭长如棺材。两端的山墙高耸,中间楼道贯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两端开口的狭长通道。结构简单,却透着一股压抑感。
听觉:摒除风声和远处车流,能隐约听到楼内压抑的说话声、电视声,但都显得小心翼翼。没有陈浩所说的唢呐哭嫁声。
嗅觉:空气里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潮湿霉味、劣质煤球燃烧的烟气,还有一种…极其淡薄的、混杂着陈旧泥土和腐朽木料的气息?这气息很微弱,似乎来自地下。
触觉:靠近楼体,皮肤能感觉到一种异样的阴凉,并非单纯背阴,而是一种仿佛能渗透骨髓的、带着沉寂意味的寒意。这寒意比王翠芬老宅墙根下那股怨念残留更“空旷”,更“久远”。
初步的感官信息,印证了这里环境磁场异常阴郁压抑。但“红衣鬼影”、“阴婚”之说,还需要更深入的探查。
“浩子,找这里的居委会或者楼长,了解一下情况,特别是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施工或者发现。”林默对陈浩说道。他需要更具体的信息来辅助判断。
陈浩效率很高,很快就把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红袖箍、满脸愁容的微胖老太太拽到了林默面前。
“张主任,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兄弟林默,懂…懂点风水!”陈浩介绍道。
张主任上下打量着林默,眼神里带着七分怀疑三分病急乱投医的期盼:“小伙子…你真能管这事儿?我们这楼…最近太邪乎了!人心惶惶啊!好几家都搬走了!”
“张主任,您别急,我先了解一下情况。”林默语气平和,“听说有人看到红衣影子?还昏倒了?”
“可不是嘛!”张主任一拍大腿,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就前些日子!先是老李头,晚上起夜,非说看见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在楼道里飘,吓得心脏病犯了!幸亏送医及时!接着是小刘,好好的姑娘,下班回来就晕家门口了!醒来啥都不记得,就哆嗦!还有好几家说晚上听见怪声,像吹喇叭,又像女人哭…闹得大家晚上都不敢出门!报警都报了好几回,警察来了查一圈,啥也没发现,就说可能是心理作用…可这心理作用能一个接一个地晕倒?”
林默点点头:“那在这之前,楼里或者附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比如…施工?挖地基?或者发现过什么东西?”
张主任皱着眉回忆:“施工…哦!对了!大概一个多月前吧,楼后面那片空地,不是说要盖个新小区嘛!开发商‘鼎盛地产’的人来了,用挖掘机在那片空地上清场,挖出来不少老坟头!都是解放前甚至更早的乱葬岗!当时动静挺大,我们还去看热闹了!”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愤懑:“那些挖出来的骨头啊、烂棺材板啊,听说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草草埋了,连个像样的坑都没挖!就堆在工地角落,用土一盖了事!造孽啊!从那以后没多久,这楼里就开始不太平了!”
乱葬岗?草草迁埋?时间节点吻合!
林默心中一动,追问道:“张主任,您刚才说,看见红影子的人,都是在楼道里?具体哪个位置?”
“都是中间那段楼道!从三楼到四楼楼梯拐角那块!最黑!”张主任肯定地说,“还有人说影子是站在谁家门口,也都在中间那几户!”
林默抬头望向筒子楼那狭长的、黑洞洞的楼道入口。东西走向,狭长通道…这不就是一个天然的“回音壁”结构吗?声波(或者能量波动)在其中会被反复反射、叠加、放大!
一个清晰的轮廓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他需要验证。
“张主任,我想进楼看看,方便吗?”
“方便方便!我带你上去!”张主任忙不迭地答应。
走进筒子楼,一股混合着霉味、油烟和劣质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楼道狭窄昏暗,墙壁被油烟熏得发黄发黑,堆满了各家各户的杂物。感应灯时亮时灭,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压抑、闭塞、光线极差。
林默没有急于动用“观象”,而是先走到张主任所说的“重灾区”——三楼到四楼之间的楼梯拐角平台。这里光线最暗,只有一扇蒙着厚厚灰尘的小气窗透进一点微弱的天光。
他站在平台中央,闭上眼,这一次,他主动调动了“观象”之力!
意念高度集中,如同无形的触角,向四周延伸。在玉璜清凉气息的守护下,他小心地控制着精神力的输出。
视觉:在能量层面,这里的阴气(负能量场)明显比其他地方浓郁,形成一种粘稠、滞涩的灰色光晕,弥漫在空气中。
听觉:摒除物理噪音,他捕捉到一种极其微弱、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叹息?哭泣?不,更像是无数细碎、悲伤、不甘的意念碎片在低频震动!这些碎片被筒子楼狭长的“回音壁”结构不断反射、汇聚、放大,最终在光线最暗、阴气最重的这个平台区域形成了某种“共鸣场”!
嗅觉:那丝混杂着陈旧泥土和腐朽木料的气息,在这里变得更加清晰,源头似乎就在楼下,那片被挖掘过的空地深处。
触觉:皮肤感受到的阴冷感在这里达到了顶点,如同置身于冰冷的墓穴之中。
洞察其象,解析其理!
林默的思维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将捕捉到的所有“象”——筒子楼的特殊结构(回音壁效应)、被草率处理的乱葬岗骸骨(强烈执念源)、汇聚共鸣的阴暗平台(能量共振点)——瞬间整合!
真相浮出水面!
并非什么红衣厉鬼索命阴婚!而是开发商粗暴施工,惊扰了这片土地下埋葬的无数亡魂。其中,必然有一对(或更多)生前遭遇巨大不幸(很可能是被迫分离甚至殉情)的苦命鸳鸯,其蕴含的强烈悲伤、不甘与对“圆满”(婚嫁)的执念未曾消散!这些强烈的精神能量碎片(执念),如同无形的信号源,被埋在地下!
而这座筒子楼,因其特殊的狭长结构,无意中成了一个巨大的“信号放大器”和“共鸣腔”!尤其在这光线最暗、阴气最重的楼道拐角平台,形成了强大的精神干扰场域!那些所谓“红衣鬼影”,不过是精神场域在特定条件下(如人精神恍惚、恐惧时)投射出的集体幻觉!昏厥则是精神场域对意志薄弱者的直接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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