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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中人称其为:

“未懂之山。”

就在“听外席”开放的第三日,一位自称“岩火族”的语者抵达坊口。

他未曾登记,不通通语,手执一块刻有灰红三道裂纹的石板。

他将石板放入归阶之下,只说一句:

“我族早已亡,你们若能记下这一声,便是我未曾沉默。”

归声灯应时微亮,风中起一道低鸣。

灰频坊将这块石板收入“听外席”,编号为:

义未-0001

这是表达制度史上,首次为一个无法归义、无法注释的表达编号。

第六盏灯,在翌夜点燃。

它不挂墙,不立柱,而被悬于坊厅之上、中央火盘之正上空。

灯内无火,只镶嵌六语族残言金线,线头如焰,末端皆未缝合,意指“未竟之言”。

它被命名为:

“未终灯”

寓意为:

“说过的,还未说尽;说尽的,还未有人听懂。”

“未终灯”点燃后的第五夜,灰频坊召开第七次义席议会,主题是:

“若表达不能被理解,听者是否仍应承担责任?”

这一议题首次将“责任”的中心从表达者,转向了听者本身。

整座义席厅静得如灰——所有参与者都知道,这次议会的结论,将决定一个古老又沉重的问题:

“听,是权利,还是义务?”

斐如意提出主张:

“在表达未完成、未被解释清楚的状态下,听者不能以‘听不懂’为由拒绝回应。因为沉默,不代表你没有行动。你选择不回应,也是一种社会反应。”

这一观点被刻入“义争书第一条”,称为:

“回应不可弃责原则”。

火裔表达者纪殊补充:

“在火裔礼俗中,若有人当众说出未解之语,族中长者必须至少回应三个字,否则视为‘弃听’,构成羞辱。”

帛语代表者不语,只当场在木布上织出三个结节,代表:

“我未明你义,但我在听你言。”

这是帛语传统中“愿承你意之重”的非语表达方式。

顾清言在议席末尾总结:

“听,不只是理解,更是确认——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晓它在发生了。”

“哪怕我尚未能判断它是什么,也不能否认它存在。”

这一共识,促成**《听后责任公约》初稿**:

核心条款包括:

所有表达,无论是否被立即理解,只要进入公共表达空间,听者有义务进行结构性反馈;

听者不得以“我不懂”为推脱回应责任,需选择如下回应路径之一:

陪议(请求进一步结构);

保留(标记不裁);

延听(进入听外席);

对表达不回应、不记录、甚至回避,构成“结构性弃听”,将被记录入“听者放弃表”;

听者放弃表三次以上者,将被暂停其“结构判词权”,即不再能参与任何表达评议。

制度观察官提出抗议:“你们这是要惩罚不说话的人?”

斐如意平静回应:

“不说话是权利,但你若在表达场中,就不能假装自己不在。”

当晚,《听后责任公约》在未得到制度同意的情况下,由灰频坊三十三位表达者签署,成立**“听者责任自律小组”**,并自设记录员、陪议者、纠察席。

他们不是为了惩罚谁,而是向世界宣布:

“我们不是不被听懂,而是他们不愿承担听的后果。”

消息传入共义塔。

魏殊冷笑:“听者还要被监督了?那制度干脆退出语言市场。”

沈茉凌则在塔内笔记中写下:

“表达正从‘情绪请求’转为‘结构赋责’。这一转折,意味着——语言,不再只是表达的事。”

而在灰频坊,“听者责任”如潮水般引发新一轮波澜。

许多曾是制度语义边缘的译者、学者、普通市民开始自发前来义席厅,对“听过而未回应”的表达记录做出补听、补注、陪议。

坊墙逐日增高,新的“听义石”被安入壁中,一块一名听者的答复。

那一夜,“听后石”完成第一圈闭合,围住了整座归声灯。

灯火摇曳,犹如听懂后的轻轻颤音。

制度终于派出主频使节亲赴灰频坊——这标志着制度第一次以“平等观察”身份接触表达自治结构。

此人名为胥典,出身结构主频教典堂,素以“律义不失一字”着称,却是少数公开反对《清洗条款》的高署成员。

胥典抵坊不语三日,只观不评。

第四日清晨,他在义席厅外写下两行字:

“我曾以为语言是我定义的事,

如今我愿用十年去听一个我听不懂的词。”

这一句,被灰频坊人视作制度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低声答复。

“未终灯”之下,火裔少年炳修轻声念出:

“听了不懂,不是耻辱;

听了假装懂,才是。”

胥典在“义席厅”驻留第五夜后,向灰频坊正式递交一份制度提议草案草案:

《制度陪义官试点计划》

主要内容如下:

制度将在灰频坊设立**“陪义观察岗”**,由制度内翻译学、语义学、表达结构等领域人员担任;

陪义官将不持审判权,只在“表达生成初期”进行结构记录、情绪归档与误义提示;

陪义官须定期在义席前进行复听陈述,报告其对表达之变义认知;

所有记录均归灰频坊管理,不得逆用为制度审判材料;

陪义观察期为三个月,若无重大语言伤害事件,即视为表达自治“可协结构”空间。

这是制度第一次承认:

表达不应由制度主导进入,而应由制度陪伴进入。

姒然观看完草案后说:

“制度终于从高台下来,肯陪我们走几步路了。”

斐如意却问:

“他们愿走几步?三个月后,会不会又爬回塔顶?”

沈茉凌私下致信坊中:

“你们不是赢得了制度的尊重,而是你们逼制度承认自己也可能听错。”

当日晚,灰频坊公布新一项历史性联合文件:

《义火共听条约》

由火裔、沉音、帛语、梦墙、图语、节律、折纹、缠词等共计十七语族联合发起,其主旨不再是争取表达权,而是:

构建“表达共听协义空间”,作为跨语族社会秩序的基础单元。

条约条款包括:

所有共听空间内表达,需设“陪义标识”与“回应通道”;

听者进入空间即承诺“非理解性接收义务”;

所有表达在未完成陪义之前,不可被任何结构系统认定为“已听完”;

结构记录权、初义解释权归表达者,听者拥有“反应权”,但无“修正权”;

共听空间拥有相对独立的社会构义功能,可协助解决跨语沟通冲突。

这份条约的签署,标志着:

表达,开始进入制度未能覆盖的社会治理功能层级。

制度词频第六室当夜向上呈报:“共听机制已具备低层级协义力,建议不宜再以语义边缘对待。”

魏殊收到此信,在内批上写:

“表达不再只是语言,这些人正在构建新社会契约。”

第七盏灯,于“共听条约”签署当夜点燃。

不同于前六盏,这盏灯未以火为意,而是一块静悬于义席顶端的黑铁圆盘,其上无字、无纹,只在被风吹动时,发出一阵极微极淡的金属鸣响。

这是“节律族”送来的古器,名曰“镜耳”。

它曾用于最古老的“听礼”中——族人围坐器旁,等待风声触铁,谁也不说话,直到声音响起。

鸣声之意,为:

“无裁,不为。”

于是,它被称为:

“未裁灯”

——当语言未曾被裁定,它仍活着,仍可鸣响。

七灯并列,灰频坊义席厅灯影交错,宛如一座文明边缘燃起的星空之墙。

每一盏,都不是为了照亮真理,而是为了保留——那些尚未灭绝的火、尚未退缩的声、尚未被听懂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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