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衣染血，混沌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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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灼热刺目，照在林家废墟上蒸腾起缕缕青烟。叶尘站在断壁残垣之间，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他脚下是赵无极死不瞑目的尸体，那双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呼——\"

叶尘长舒一口气，体内沸腾的混沌之气渐渐平息。越级击杀金丹修士，即便以《混沌道经》之玄妙，也消耗了他大半灵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指节处还残留着击碎赵无极护体灵光时的伤痕。

\"混沌道体尚未大成，强行催动'混沌归一'还是有些勉强…\"叶尘暗自思忖，目光扫过四周。

废墟中幸存的宾客早已作鸟兽散，只剩下几个重伤的林家修士在血泊中呻吟。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青云城的居民们正惊恐地望着这片突然变成修罗场的婚宴场地。

\"叶…叶尘…\"一个虚弱的声音从瓦砾堆下传来。

叶尘转身，看见林震天被压在倒塌的梁柱下，半边身子血肉模糊。这位筑基后期的林家家主此刻气息奄奄，哪还有半点往日的威风。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林震天咳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恐惧，\"三年前明明…\"

\"明明废了我的修为，打断了我的腿，是吗？\"叶尘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的仇敌。阳光从他背后照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阴影，正好将林震天笼罩其中。

\"多亏了你那一掌，震碎了我体内的封印，让我得以觉醒前世记忆。\"叶尘的声音很轻，却让林震天浑身发抖，\"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不…不可能…\"林震天挣扎着想要后退，却只是让伤口涌出更多鲜血，\"玄天宗不会放过你的…赵宗主是元婴大能…\"

叶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我会去找他的。不过在那之前…\"他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灰蒙蒙的混沌之气，\"你先走一步，去地府给我叶家三百余口赔罪吧。\"

\"等等！\"林震天突然嘶吼道，\"你不想知道当年我们为什么对叶家出手吗？\"

叶尘的手微微一顿。

\"是玄天宗！是他们指使的！\"林震天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速飞快，\"他们说叶家藏有上古秘宝，事关成仙之机！你父亲宁死不交，所以才…\"

\"我知道。\"叶尘平静地打断他，\"那枚玉简，对吗？\"

林震天瞪大眼睛：\"你…你怎么…\"

\"因为那本来就是我前世留下的东西。\"叶尘五指收拢，混沌之气化作利刃，\"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要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不——\"

惨叫声戛然而止。林震天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极度恐惧的表情。

叶尘收起混沌之气，转身望向远方天际。那里是玄天宗所在的方向，隐约可见云雾缭绕的山峰。

\"赵天玄…\"他轻声念出玄天宗宗主的名字，眼中寒光闪烁，\"下一个就是你。\"

忽然，叶尘眉头一皱，身形瞬间横移三丈。一道银光从他原先站立的位置掠过，在地上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细痕。

\"反应不错。\"一个清冷的女声从半空传来。

叶尘抬头，看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裙的女子凌空而立。女子约莫二十出头，容颜绝世，眉心一点朱砂痣更添几分出尘之气。她脚下踩着一柄银色飞剑，周身散发着金丹后期的强大气息。

\"玄天宗的人？\"叶尘暗自戒备，体内混沌之气再次运转起来。虽然刚经历一场大战，但他不介意再多杀一个仇敌。

女子却摇了摇头：\"我与玄天宗无关。\"她轻飘飘地落在地上，飞剑自动归鞘，\"我是太虚门弟子苏清羽，途经此地，恰巧看到刚才那一战。\"

叶尘没有放松警惕：\"所以？\"

\"以炼气五层修为，越级击杀金丹初期，这等战力闻所未闻。\"苏清羽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叶尘，\"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与你无关。\"叶尘冷淡回应，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苏清羽身形一闪，拦在他面前，\"你杀了玄天宗少宗主，赵天玄不会善罢甘休。以你现在的实力，对上元婴修士必死无疑。\"

叶尘眯起眼睛：\"你想说什么？\"

\"加入太虚门。\"苏清羽直截了当，\"我派与玄天宗素有恩怨，可以庇护你。以你的天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