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蜃楼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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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触碰最近的铜桩，桩身突然浮现娘亲的泣容。凌墨的残鳞剧烈震颤：\"当年娘亲不是病死，是活祭在这...\"话未说完，桩底渗出黑水，凝成个戴青铜傩面的巫祝：\"双生子竟敢动祭桩！\"

巫祝摇动人皮鼓，铜桩女尸纷纷立起。凌墨突然割破手腕，以血在凌霜后背画阵：\"这是娘亲留下的换命阵，原本...\"他未说完便被尸群淹没，凌霜的阴阳鱼阵自发运转，将半数伤害转移己身。

当凌霜的骨刺贯穿巫祝咽喉时，铜桩突然爆裂。娘亲的残魂附在盐花上，指引他们看向桩底密室——三百具婴孩骸骨摆成逆鳞阵，最中央的琉璃棺里，躺着个与凌霜容貌相同的女尸！

凌霜触碰琉璃棺的刹那，女尸突然睁眼。棺盖内侧刻满《葬龙诀》残章，字迹竟与凌墨笔迹相同：\"霜儿，这才是真正的...\"女尸心口逆鳞突然离体，与凌霜的龙鳞相撞迸发青光。

幽冥阁主的声音在洞窟回荡：\"好霜儿，可知你才是被复活的傀偶？\"青光中浮现凌氏宗祠的画面——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里，真正的凌霜早已葬身火海！

盐花突然凋零，凌霜的皮肤开始龟裂。凌墨用残存龙髓绘制的续命符，竟与琉璃棺女尸手心的胎记吻合。海底传来螺号长鸣，那个逆鳞婴儿乘着盐晶舟逼近，他掀开襁褓露出与凌墨相同的龙脊骨刺：\"哥哥，该归位了...\"

凌霜的葬龙剑突然调转剑锋，剑中小满的残魂泣血嘶吼：\"小姐快逃！剑魄认的是凌氏血脉...\"话未说完，凌墨的残躯已被剑光笼罩，他最后的目光却望向琉璃棺中女尸的耳垂——那里晃动着与凌霜一模一样的珊瑚耳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