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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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臂撒着新鲜热乎的血,飞了出去。
盘於王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方才还热情抓住赵竞之的手,顷刻间变成了一截血柱。
而赵竞之,将林妩拉入自己怀中后,缓缓抬起眸子来。
“你说得对,那张舆图,是妩儿欺骗我的开始,是我们之间永远拔不掉的刺。”
“但是,没关系。”
“因为,那张图……”
赵竞之低头,正好与抬头的林妩撞上眼神,两人相视一笑。
他露出一个大大的明媚笑容,洒脱道:
“根本,就不存在啊。”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盘於王,他带的兵们,甚至大王子,都惊愕不已。
赵竞之说的每个字,他们都认识,但是连起来,是什么意思?
那张舆图,根本不存在?
竞之则笑得恣意自信:
“你们也太小瞧本侯了。”
“给娘子的聘礼,哪一样不是本侯亲自过手,精挑细选,数次筛检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里头有幅舆图?”
“盘於王,你说娘子骗我。”他快活地看了盘於王一眼,甚至有点同情他:“可是无中生有,就是娘子递与我我的信号。她从刚一开始就知会我了,又怎能算是欺骗呢?”
“嗐,这种夫妻之间的默契,你这种缺爱的人,是不会懂的。”
滥情但确实没人爱的盘於王:……混蛋,他是懂怎么扎心的。
默默在角落里无人在意的大王子:……有被影射到,真不礼貌。
按赵竞之的意思,他从一开始,便知这是林妩设的局,虽然林妩想干什么,想怎么干,都没有告诉他。
但又如何?
他只要坚定地相信她,按照她的节奏去走,就好了。
“这种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理解彼此的感情,是很难得的。”赵竞之也忍不住得意洋洋起来了,这还是他没有尾巴,否则得翘到天上。
盘於王终于反应过来了,瞳孔猛地放大。
“你们,算计我!”他暴吼道,虽然只剩一边手,但仍然力拔千钧,猛地从旁边小兵的腰间,拔出了一把刀。
好在赵竞之早有准备,灵巧地后退数步。
这回,轮到他拉开安全距离了。
看到这,盘於王又心痛了一下。
他本来也很警惕的说!只是最后关头,失去初心,忘记拉开安全距离不说,还主动靠近赵竞之,还自己递上刀子,从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说明什么,说明吃瓜需谨慎,不要吃着吃着,就跑进瓜田里捉猹。你以为你在捉猹,焉知你自己是不是猹?
那一田的瓜,都是为了诱捕你量身定制的局。
盘於王终于明白过来,可惜,已经太迟,他失去了一只手掌。
“你们争来吵去,就是为了迷惑本王,降低本王的戒心……不!”
他单手执刀,恨得牙齿都咬出血来:
“赵竞之,从一开始被抓,你就是故意的!”
赵竞之一开始还没回答他,而是捧着林妩的肩膀,压抑许久的关怀和愧疚喷涌而出,恨不得把她从头到脚看个七八百遍,确认她没有添伤。又捧着她被自己切断的那一缕发丝,心痛不已。
若不是林妩扯了扯他,他还记不起有盘於王这人了呢。
“噢,你说那个啊。”赵竞之抬起眼皮,厌烦地看了对面这个蠢猪一眼。
他真是忍他很久了。
“确实,你该不会真以为,凭你就能将我抓住吧?”赵竞之嗤笑。
“在本侯手下吃了那么多次败仗,还不长记性吗?”
“你!”盘於王气坏了,一脚踹翻好几个涌上来献殷勤的小兵,满面狰狞:“赵竞之,你好大的胆子!”
“你是不是想你那几万起义军,被盘於大军给踩死?”
“让你跟我联手,是给你个苟延残喘的机会,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但赵竞之充耳不闻。
他虽然自己脏扑扑的,却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仔仔细细给林妩擦了脖子,仿佛被盘於王的手碰过就脏了似的,他还擦了好几遍。
还是林妩可怜盘於王,接了他的话:
“盘於王,确实,你们的几十万大军,凭起义军之力,很难抵挡。”
“所以,我想了个办法。”
盘於王看着窝在赵竞之怀里,看着病恹恹,实际扮猪吃老虎的林妩,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病秧子都快死了,还能想什么办法?”
“本王瞧赵竞之是个英雄人物,才邀请你联手,没想到他给脸不要脸,对你一个小娘们马首是瞻!”
盘於王怒吼道:
“你们就等着盘於军踏平——”
“等不了。”林妩摇了摇头:“其实吧,起义军打不败盘於军,没关系。”
“还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让盘於军不战而溃。”
盘於王:“哈?”
他差点笑出声来,但又因为手痛得要命,笑到一半脸疼得扭起来,看着像个面部肌肉失调的神经病。
“你们是不是做梦做傻了,这怎么可能?”
他恶声恶气道:
“我们几十万的盘於军,铁一样的军队,不可能不战而溃,除非我——”
“对呀。”林妩笑起来,十分狡黠:“除非,你死了。”
“赵竞之在这儿,把你杀了,不就可以了吗?”
起义军与盘於军力量差距悬殊,硬战不可取,拖着更不行,因为林妩决不允许这么一支强大的队伍,在北地虎视眈眈。解决盘於军势在必行。
而以少胜多的关键,便是擒贼先擒王。
林妩琢磨着,盘於王狡兔三窟,又滑不留手,顶好是找个机会诱他出动,又一步步不知不觉地将他赶入笼中。
可盘於王此人心眼不少,警惕性高,想骗他并不容易。
正好大王子处心积虑地要去寻宝,她便将计就计,计中计,败战计,混战计,反间计,各种计大乱炖,保准让盘於王大脑停摆,小脑萎缩,无脑入套。
事情也确实如她所想发展了。
原先盘於王追着林妩到这断头路,以为是林妩的绝境。谁知如今形势翻转,所谓绝境,倒成了他自己的牢笼。
“妙计,真是妙计!”
林妩话音刚落,赵竞之就按捺不住了,第一个鼓掌。他嘴角扬起极为明媚耀眼的笑容,高高兴兴地摸摸她的头顶:
“妩儿还是那么聪明!”
“让我故意被盘於王所擒,又将他刻意引到这洞中来,还假装吵架让他对我放松警惕,好趁其不备下黑手。”
“哎呀,又沾了娘子的光,这可如何是好。”
“本侯真羡慕我自己,哈哈哈哈!”
盘於王:……
他简直要气疯了,大骂:
“赵竞之,你耍我!本王诚心诚意邀你联手打天下,你竟然耍我!”
“还是跟这么个小娘们,耍得本王团团转!你还有没有脑子?赵家世代武将驰骋四海建功立业,你却只顾着给个小娘们儿当舔狗,你真令祖上蒙羞!”
“你没听见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吗?她要做北武王,她要宝藏,她要兵马,她要一切权柄利益,她要牺牲你!”
“那你就不懂了。”赵竞之摇摇头:“逼真的演技,自然需要精妙的台词,不论妩儿嘴上说什么,本侯看得见她的本心,这就足够了。虽然吵架那些话确实有些伤人心……”
他捏了捏林妩的脸:
“我都是瞎说的,娘子,你可不要当真哦。”
林妩苍白的脸被他捏出了一点血色,然后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别那么用力啊。”她小声抱怨:“好痛的。”
盘於王:……你们真的是够了……
还有另一个也心态微崩。
大王子。
林妩和赵竞之旁若无人互诉衷肠,浑身是血的大王子脸色愈发难看。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请问呢?
你们都是演的,只有我是真的被砍呗?
演了半辈子戏结果这回被戏给演了,砍爷很受伤,砍爷流血不流泪,砍爷没受过这么大的罪!
但是无人在意。
毕竟,有比他更惨的人在。
断臂求生的盘於王,彻底暴走了。
混账玩意儿!
竞子无义,戏子无情,这夫妻俩又哭又闹喊打喊杀的,净给他一个人做局了!
“你俩端的好算计。”盘於王磨牙,恨得嗓音都在发颤:“可是,本王不可能让你们如愿!”
他一声令下,山洞中的小兵们便一拥而上,混战起来!
这又是诱敌入洞的一个好处了。
若是在外头,盘於王有千军万马护着,想捉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赵竞之宁司寒和大王子三个一起上,怕也是会给人墙挡住,被对方逃之夭夭。
可在山洞里就不一样了。
首先,此处不便行军,盘於王身边只能有少量精兵护着,其他护卫队无疑是分散在长长的地道里,甚至还在外头排队入内。
如此一来,就算里头大爆炸,怕是盘於王都喷香了,其他精兵还在半途交通堵塞过不来呢,更不要说护驾了。
其次,洞里就这么点空间,盘於王再滑溜,林妩让人把前面一堵,后面一堵,他也溜不到那儿去。
所以,此处便是专门为盘於王打造的牢笼。
眼下盘於王还受了伤,处境着实有些危险。尤其是他看赵竞之切盘於人跟切菜似的,心里特别着急。
大王子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也没有怠工,冲着盘於王就过来了。
两个伤员打得天昏地暗,面如菜色。
最后还是林妩党占了上风,赵竞之解决那些个小兵后,也朝着盘於王杀过来了。
还不忘鄙视大王子:
“连个独臂也打不过,没用的东西!”
大王子顶着一身赵竞之砍出来的伤痕,觉得他这话好没道理。
他已经是身残志坚,感动上天了!
但不管怎么说,此时两个人一起战残废的盘於王,如无意外,可谓任意拿捏。
可如无意外这个词,本来就是为了意外而发明的。
盘於王明明处于劣势,面对两个强敌,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们站到一起了,倒是方便。”他说。
方便?
这个莫名其妙的词,让三人略微困惑。
但他们马上就明白盘於王为什么这么说了,因为他举起手,高喊了两个字:
“放箭!”
形势再次发生翻转。
这一次,变成了林妩他们的死局。
盘於王的牢笼,亦是他们的牢笼,在这无处可逃的断头路中,人人都是瓮里的大王八。而潜伏在黑暗中那一双双操纵弓弩的眼睛,便是探入瓮中的手。
在毒箭的包抄下,生机为零。
赵竞之和大王子立即停下杀戮,转而将林妩护在中间。
盘於王却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过程很不愉快,虽然他损失了一只手臂,但是,他仍然可以手刃仇人,他要让他们万箭穿心,浑身溃烂而死!
他的气势又回来了,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就是最浓的鸡血,他瞬间容光焕发。
他被林妩骗了,又被赵竞之斩了手,刚才还给大王子打了一顿。
这三个人,大大挫伤了他的自尊。
他要以牙还牙,极尽所能地侮辱他们!
而最能侮辱他们的方式是……
他要笑不笑地将三人一个个打量过去,看到赵竞之和大王子将林妩死死护着,三人像巨虎嘴下抱在一块瑟瑟发抖的小动物,盘於王自诩灵活的脑瓜子又开始转动,一个绝好的点子浮上心头。
“北武王……”他来回踱步,面上又露出那淫邪来,贪婪地注视林妩:“本王向来是怜香惜玉的,你如此娇艳细嫩,本王怎舍得伤你?”
“不如,本王给你个机会,如何?”
其实,他一开口,赵竞之就想打他的嘴了。但被林妩拦住。
林妩平静听完他说的话,还平静地回了一句:
“愿闻其详。”
盘於王一听有戏,更乐了。
什么北武王南武王,到底是一个弱女子罢了,在生死面前,自然软了要。由此看来大魏人无能,连区区一个女子都捧得如此之高,可笑!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更加放肆地打量林妩:
“本王给你两条路。一条,和这两个不知好歹的男子,在这一块被毒箭射死。另一条……”
他露出一个邪笑:
“你来给本王当个宠奴,如何?”
“宠奴”二字说出来时,林妩明显感觉到身旁的温度,蹭地飙高了。
赵竞之面色骤黑,杀气迸发。
宠奴!
北地谁人不知,这最最低贱、最最可怜的人。给人当妾,尚且有个名分,可是宠奴,就是纯粹的玩物,她可以是宠妾,可以是宠物,可以是奴才,甚至可以是一块案板上的肉,谁来了都能尝一口!
“你居然敢这般侮辱……”赵竞之嚯地拔出刀。
然后,被林妩的声音打断:
“我愿意。”
“妩儿!”
赵竞之又惊又怒,正要抓住林妩不放。大王子亦皱眉。但两人最终却被她一句话制住了:
“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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