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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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屡的头痛欲裂，让商隐产生了恐惧，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坚强如程真，白日里装的谈笑自若，每到夜里商隐睡着了，她就以泪洗面。短短几天的光景，她日渐憔悴，比任何的减肥措施都来的快。

这次的袭击事件绝非偶然，公安机关正在收集线索。邢浩川也在利用网络上的特殊手段，想要从中查到蛛丝马迹。每天程真都会接到这样那样的电话，她已经心力交瘁。其实对于破不破案，找不找到凶手，已经不那么关心了。她只想让商隐快点好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只要他好起来。

这天上午，商隐和程真刚吃完早饭，桌子还没收拾。大嫂领来了一位客人，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衣着朴素，端庄大方。

近几天商隐的状态平稳了许多，已经能够和别人交流一阵子，只是时间不能太长。

大嫂介绍说，这位妇女是祝老太太的大女儿祝彩凤，祝老太太已经顺利入住养老院，而且享受了最大的优惠。听说商隐出事了，祝彩凤说啥也要来探望一下，以表感激之情。

简单谈了几句，程真不得不承认，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这位祝家的大女儿，言辞温婉，有情有义，跟祝家的那三个混账儿子大不相同。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习惯的也渐渐成了习惯。来探望的亲友渐渐变少了，一直陪伴商隐的只有程真。

有那么一天，商隐连最亲近的大哥大嫂都不认识了。什么刘正阳，叶子晨等等，在商隐的记忆里，完全变成了陌生人。也就是说，商隐的大脑不是在恢复，而是在向相反的方向发展。就这个症状，医界权威给出的结论是，商隐的大脑被重击之后，发生了病变，最终的结果是，失去所有记忆，大脑一片空白。

对于这个诊断，叶子晨也表示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出现奇迹。他宽慰着程真，说人的身体构造复杂深远如浩瀚宇宙，每个肉眼不可见的细胞，都如同宇宙中的一个星球。人是有无限潜力的，不到最后一刻，都有出现奇迹的可能。

程真凄然一笑，道：“叶大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只是，国术馆的工作，他无能为力，我们主动提出辞职。其实这样挺好，他不用再四处奔波了，我也可以跟他重新开始。”

走出院门，叶子晨仰天长叹，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