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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胖嫂陪着坐了,云淡风轻,而又气氛融洽的吃了顿饭。
出来的时候,雪下的越发大了,气温也下降了好几度。地面上已经厚厚的铺了一层雪,踩上去松松软软的,好像铺了一层地毯。
由于都喝了酒,也不觉得冷,反觉雪中空气清新,神清气爽。
商隐嘱咐道:“慢点走,雪下面有一层蒲冰,别摔了。”
程真挽着他的胳膊,笑道:“不怕,要摔咱俩一起摔。”
环卫工人开始忙忙碌碌的清理积雪,铲雪车也都发动起来了。
穿过密密茫茫的漫天飞雪,行人车辆熙熙攘攘,穿梭不尽。商隐不禁想起少年居住平房,每逢下雪,便和家人一起扫雪的情景,一股感伤从中而来,鼻子一酸,差点滴下泪来。
此时的程真似乎也在想着什么,默默的走着。
眼见着到了自家楼下,一个人擦肩而过。
梅村雨!
商隐心一动,没错,正是梅村雨。
他出来了?
“怎么了,哥?”程真感觉到他的不安情绪。
“没事,好像看到一个人。咱们回家,不用管他。”商隐随口说着。
想想也是,那场风波已成过往。梅村雨声名扫地,功败垂成,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也算是恶有恶报。而且整个事件中,商隐跟梅村雨并没有什么直接交集。
程真回头看了一眼,风雪之中,依稀见到一个长大棉服的男人,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没错,这人正是梅村雨。
他的案子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挪用公款,中饱私囊,把钱还上了就好办了。至于情感上的纠纷,那都是道德层面的问题,与刑法无关。再说,他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
他应该庆幸,魏尚勋倒下了。若是魏尚勋还在,就算梅村雨不会蹲一辈子班房,这辈子也再没有出头之日了。
商隐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商隐。
虽然只是擦肩而过,梅村雨不用看,就感觉到了商隐身上无法完全隐藏的气势。他与商隐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已经记住了这个人。
梅村雨的心情非常复杂,漫天的飞雪似乎都下在了他的心里。孤独,凄凉,旁徨,悲怆,所有的感伤齐涌心头,更多的还是怨恨。
人生最不需要的怨恨,已满满的充斥在梅村雨的每一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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