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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十四年伊始新帝改年号为崇德,是为崇德元年。同年曾设商部和洋务部任命荀宁浅与荆向睿兼任,直对皇帝及内阁负责。
查尔斯拿着今日新一份报纸翻了个白眼甩到威廉面前说“温钰联系你了?”
威廉脸上的表情并未因他的动作有丝毫变化,动作幅度也是与往常别无二致“从未。”
查尔斯拿起报纸几乎贴在他眼前,黑色的皮质手套指着上面一行大字“温岚宣布代职温钰监议员事务。”
子承父业他见过不少,像父承子业还是头一回见,这真是让他开了眼了。
监议员是小皇帝封给温钰的虚职,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他随时上奏,甚至为了暗示他上奏什么内容几乎都明示了,监什么?那肯定是新法的实施!小皇帝给了温钰随时告状弹劾的权利,而且不必对除他以外任何人负责,虽然这对温钰和他来说都没什么用,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也不影响温钰离开朝堂之后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而现在温钰那家伙去做什么了?他把这职位一扔拿了外使一职回了高卢!
他几乎都以为温钰疯了“不是你?难道是瓦森纳尔的毒妇?”
说到此处他又自顾自地摇头“瓦森纳尔要真的有那么大能量也不会在这里讨生活了,那是谁?!”
威廉拿起报纸垂眼道“他本就与高卢关系甚密。”
他在那里毕业有些关系什么的很正常,查尔斯这副样子活像是什么都没见过一般,那些消息他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外乎就是哪个老同学或是前辈给行的方便。
温钰又不是刘璟那狗脾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什么人结交不得。加之温钰如今在这个国家敏感局势中举重若轻的位置,卖他一个人情完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什么不做?
有时候国家是国家个人是个人,用群体利益换取个人地位的跃迁是很平常的交易,查尔斯如此大惊小怪不禁让他怀疑有些猫腻。
“他与高卢的关系也不至于让其观摩那场试飞仪式!”查尔斯扬声喊道“他们绝对是有问题!”
“若是实在不放心,你大可以去他们外使馆一趟,相信路易不会拒绝你。”路易是高卢驻沪上外使一向同查尔斯关系亲近,虽说查尔斯不太乐意理他,但只要低个姿态问个消息还是很轻易的。
“他能知道些什么,废物一个脑子里只有女人。”查尔斯骂了一句见从威廉这里问不到东西怒气冲冲地抓起报纸往外走。
威廉挑眉喊住他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找瓦森纳尔的毒妇。”他头也没回地离开。
要说比起他谁更为这件事焦虑,瓦森纳尔首当其冲。他们为从温钰手上获得交易权殚精竭虑,甚至在温钰的默许下上次帮他对程宋动手遭受了不少刘璟的报复和打压,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温钰人就要走那怎么能让他们甘心。
这事端要是不挑起来他就不姓珀西。
“你何必如此——”
威廉话没说完人就没了影子,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花出神。
其实温钰去不去高卢,去高卢参加什么仪式对他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他想争的是珀西家族族长的位置,在这里驻军也不过是出于警告威慑,开战反而他要忧虑的东西更多。
他不急查尔斯才要急,他用来威慑刘璟程宋的主要手段就是威廉的驻军和他搬弄是非的本事。要是温钰决定参与到高卢事务中阿尔比恩为了维系和高卢的关系以及防范需要势必会调拨军备配置到那时候就不知道如何处置了。
毕竟这里的战略优先级远没有高卢与乌丝阑高,威廉倒是对调回去没有意见,一来处在老头眼皮子底下方便刷存在感,二来高卢与乌丝阑战事不一定能升起,有利无害的好买卖。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不会帮查尔斯,保持沉默不出面促成就已经是他对这个盟友仁至义尽的体现了。查尔斯恐怕也很明白这一点对他没有多说直接就去找利益与共的同盟去。
但依他来看瓦森纳尔也够呛能有什么用处,像查尔斯推测的,他们要是能有影响高卢或是温钰决定的力量又何必讨好温钰呢?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连他手上的交易权都没有完全拿下来,只被前面钓着些微末的好处汲汲营营了。
*
“当然已是大好不会再出问题的。”陈宪之笑着请他入座,手上拿着外表颇为花哨的信封“别顾着我了,姬乔可还适应?”
姬存希前段时间公务出差刚好顺路能去沪上便看了姬乔,闻言冷哼道“她有什么不适应的?这不都是她要的。”
姬乔辞官跑去沪上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她的朋友谢菁,两人同时在工部辞官给宋知秋闹出了不小乱子后来还是看在姬家的面子上小事化了了。
陈宪之出院后不久和姬乔通了消息,她以找到了新的出路,据说很累但听她的语气应当是乐在其中满足自得的很。此后他便没有再多加询问,姬乔自己满意比什么都重要。
姬存希对他的想法不敢苟同,要他来说这也是陈宪之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倘若现在往外跑的是陈年或者陈琢他都不会是这个态度,不说上是牵肠挂肚起码也不该是不闻不问的态度。
当然他不是支持自己妹子骚扰人家,只当朋友的身份来说如此冷漠也是不好,他与陈宪之交往不算深厚对他所知也不多。只是从姬乔和程宋口中偶有听闻,两人对他的评价都不低,他几次接触下来也没觉什么失礼。
只是这对人——未免太过冷漠。却在平时交往中又是多加妥帖关怀备至,不知是性格使然又或是其他原因。这人前后反差太过割裂让姬存希不好多说未免出错惹人生厌。
但即是同事也是朋友他主动开口询问了便没有不吱声的道理,他琢磨着措辞说道“不知她在办什么天大的事成天神神叨叨的,我瞧着人也不大正常。住的地方又破又小,沪上的小阁楼腰挺直了都要碰头,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嘴硬又不肯低头非要一条路走到黑,你也不必多理会她没有家中托底非要让她吃一趟亏才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陈宪之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解释了他的疑虑“我即便是想要联系她也是不成的,她去了沪上几时能摸到电话,电报和书信我连地址都没有,只看现在还要从你口中打听她。”
“姬乔一直是这脾气,想要做的便一定要做成。现在哪怕你将她捆回来她也不会愿意回到工部,那里非是她栖身之所。”
姬存希哪怕不乐意听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姬乔不会甘愿回到京都。“你们都能看清的偏偏有人糊涂。”
他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愁虑困扰,紧皱的眉头仿佛让这人凭空老了几岁,自从姬乔回国开始家中便鸡飞狗跳得不到安生,思想新潮的女儿和守旧的父亲,和稀泥的母亲受罪的他。
“我父亲总是埋怨我非要让她去东洋读书,倘若只在家中读个私塾或是伴读早早嫁人便不会有如今这些事。”
他说到这里苦笑一声“明明是他说女儿家想要立足于世清晰的脑子和学识必不可少的,如今姬乔所拥有的这一切反倒成了坏事。”
陈宪之点头表示理解“姬乔性子刚强不肯服软,换个性子软的也不会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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