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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上邑这边风起云涌,程颂丝毫不知情,她和一行人在山林里摸爬滚打几乎要cosplay野人。
第不知道多少次从阴沟中爬出来,双手扒着土坑璧仰头骂蹲一边等着的牧臻“越来越混蛋了,愣着干嘛!拉我。”
牧臻放下背上的吴蒙递上自己的胳膊任她拉着爬上来“郡主还是万事小心些,即将出山不必再行这些危险之事。”
程颂拍着脑袋上沾的土灰深切觉得剪了头发真是个明智的决定,这要是还拖着那一头到脚底板的头发真不知道怎么过活。
“我让你递把手你小子递胳膊累死我了。怎么是危险之事?我干等着你救迟早有天被人砍了。”
“主仆尊卑之分不可乱,属下……”
“得了,过会又吵起来。”吴蒙听不得这俩人磨磨唧唧,牧臻是个死木头,他们郡主又是个硬石头。
这两个撞在一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也就是牧臻记挂着上下尊卑,男女有别不然两人打起来也是迟早的事。
程颂拨了把头发露出五官指着自己脸“来,你盯着我这脸再说一遍。”
吴蒙看着那张和程宋别无二差的脸也打怵,立马挂笑脸“奴才不敢,郡主您行好放了大家,赶紧出山去。”
这时日当下他一日见不着宫拓他心头都慌乱地紧,眼看出山近在眼前程颂却在此处磋磨了数日怎么能叫他不急。
要不是这些人大都是他亲信,他还有点作用保不齐也就将程颂抛之脑后一门心思往外去了。
程颂翻了个白眼,他是急着出去不怕死,程颂可是怕死免不齐宫拓下黑手,几次派出去的人都没见回来怎么让她放心。
吴蒙当然也明白她的顾虑心里更是清楚自家主子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不想再拖下去了“景阆若收到传信,依照主子的脾气势必派人主动寻找。坐以待毙不是主子的性格。”
“那更不能出去了。外面不是你主子你急什么。”
吴蒙欲言又止地看了旁边装死的牧臻,谨慎建议“郡主你听小的建议,你觉得让牧臻去瞧瞧怎么样,他只要活着肯定回来。”
程颂看了眼牧臻“你要死了怎么办?”
牧臻一本正经的回道“回魂复命。”
程颂“……”那很恐怖了。
不过也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好哥俩似的揽着吴蒙的“想你主子是不是?”
吴蒙摸不清她怎么个事,但牧臻投到他被程颂揽着的胳膊上总有点凉嗖嗖的感觉,不安定拖着病腿躲开她“昂,不想我们大人想谁。”
“那这样,牧臻带着你小弟们去外边探风声,咱们两个做点私人的事。”
他这话一出来吴蒙明显感觉牧臻腰间的砍刀好像在对他发出呼唤。
“不是,郡主你——”
程颂的刀嘎嘣一下就卡他脖子上了“你当人质,咱们平安无事我回去请你喝酒赔罪。要有事……我寻思你陪葬也不委屈。”
“你别那么不服气,你是不是想见你主子,那他们平安无事你不就能见着了吗?我这是在帮你,快谢我。”
“……我谢你大爷!”
程颂掏了掏耳朵佯装听不见“我大爷在青州皇陵埋着呢,你想谢哪个?”
程颂两个大爷,一个是先太祖皇帝,一个是先先太祖皇帝,看吴蒙想谢哪个。
谈妥了她推了一把牧臻“天色还早去争口气,今儿晚上我想吃白面馒头,干粮啃的嗓子都要废了。”
牧臻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想说什么但看着她眼中的疲惫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将腰间的枪解开递过去“夜间野兽不甚安全,郡主拿着防身。”
程颂嘟嘟囔囔“住坑里谁还能把我吃了。”手上愤愤不平地接过那把枪随手塞进腰间。
牧臻没多停留将人召集起来吩咐完程颂的命令后没等任何人独自一人走出山林庇护。
宫拓憋着气气势汹汹过来,秘书蹲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宫拓劈手把他刚烤好的肉串抢走。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妈的程颂怎么还不出来,掉沟里了?”
宫拓在山外喂了多少天蚊子都快打窝了,程颂也没个影子。说好英雄救美的,现在倒好成姜太公钓鱼。
秘书看着被他咬了一口泄愤的肉串黯然神伤窝囊地又放了一串上去,还要给强盗出谋划策“不若叫他们从出山地界进去寻寻?一直这样空耗怎的能行。那些跑出来的不是说就在出山处。”
宫拓三下五除二把肉串吃完了签子扔回去“那是郡主!冒犯了我先把你头砍了。”
宫拓可不想给留把柄,再说了他也不想那么快就去前线当炮灰,有程颂当挡箭牌怎么也怪不着他,就是被当蚊子窝忒窝囊“再烤两串,补补血。”
秘书跟他待久了胆子一肥就飘“给您烤几串外腰,补肾。”
宫拓冷笑一声“事办不成嘴贫。”
秘书被敲打一句不再贫“没联系上人……好像被抓了。”
宫拓笑说“不被抓才不正常,你电话过去是不是鸟语?”
“刚开始是打不出去,后面确实是洋人接来。”他听不懂自然而然就挂了。
宫拓也没为难他,荀宁浅死了就死了,听说程颂与陈绎旧交,有了程颂管他荀宁浅死活。
“大人,有个小贼从山口出来了!身手了得……”
宫拓眼睛一亮“鱼来了。来人!拿枪活捉!”
牧臻拧眉,刀柄折射的寒光将凶厉的目光印刻进周遭围困人的心底。
副将捂着受伤的手臂看他那一身简陋的行头怎么看也不像山贼,一圈人拿枪围着也不见怯意,心下喜欢得紧扬声喊道“那后生,报上名姓!”
牧臻抬头看了一眼他不感兴趣地挪开“手下败将。”
副将也不生气乐呵呵的样子倒像很欣赏“嘿,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我是崇州新军守备吴白,看你小子有两分本事跟我们干?”
牧臻听到他的话紧绷的手臂松懈下来,他弃了刀对着他躬身“皇宫大内散佚大臣牧臻,牧薄言。”
副将的嘴一下就耷拉下来了“奶奶的从二品这么年轻。”对上牧臻的眼睛又改口“你哪家的?谁家少爷来深山老林玩,郡主带来的?”
牧臻并不打算理会他“请问宫拓宫大人可在?”
副将回过味来了,人家不待见他。也不见得热脸贴冷屁股,摆手示意那一圈人放下枪“等着。”
宫拓没走两步呢迎面就撞上黑着脸捂着胳膊的窝囊蛋“呦,被揍了?叫声爹给你找场子。”
副将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但顾忌着宫拓只能窝囊咽下气如实禀告道“来人是皇宫散佚牧臻。”
宫拓眼睛一眯向前的步伐未有停顿“恭亲王派来的护花使者,你家大人英雄救美路上的绊脚石。”
副官一品他这语气不对劲“大人你不会想当郡马吧?入赘的男人讨不着好……”
“来人,拖下去治伤。”宫拓懒得听他唧唧歪歪一发号施令立马身后的侍卫就将人从他身边堵住嘴拖下去。
“牧臻,郡主呢?”宫拓见到人上下打量完没有多问的意思,两人只握完手他便直切正题“你是恭亲王殿下派来的吧?”
“现今为郡主侍从,宫大人身份凭证。”
牧臻并未因着那副将的话放松警惕,向他伸手索要凭证。
宫拓眼睛微眯对他的不识时务不太满意,鼻腔中溢出冷笑,扯了腰间的印绶扔给他。
银印青绶落到他手上牧臻没了二话恭敬将其递回。
“郡主迎驾何处,带路。”
宫拓将其系回大踏步向前直奔出山口,防范牧臻的那一圈人任由他跟上前去带路,与刚刚的警惕截然不同,似乎并不担心牧臻会对宫拓动手。
牧臻垂眸掩下眼中暗芒,心中猜测这位崇州督办大概是个硬茬,身手不及另外两位温钰亲信估计也大差不差。
入林时他特意加快了步调暗中观察宫拓的节奏,果不其然他依旧四平八稳跟在他身后,面色未改甚至还有闲心打量点评“哦呦,这机关做得不错。”
牧臻垂眼不语,大概行至一处山涧处停下步伐。宫拓在后面并未随之过去,身后士兵被牧臻的疾行甩到身后,宫拓也并未让他收敛因此跟到这里的只有他一个人。
牧臻穿过山涧寻到一处高大参天的古树后,对着树杈上一人喊道“郡主,是我。”
宫拓抬眸眼见衣着朴旧的人影从树杈上灵巧地跳下来,眉眼深邃明亮,眉峰高挑浑身一股锐气,虽说衣着不甚光鲜也不见狼狈,她一开口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痞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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