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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人员让这位经常得理不饶人的女士气得牙痒痒,此时受制于查尔斯的原因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走远些装作听不到。
陈宪之帮她拿起放在座椅上帽子与其诚恳“当然可以,很抱歉打扰你今天的好心情。”
“怎么会呢,碰见这么帅气温柔的帅哥是我的荣幸才是。”她戴上帽子笑着和他摆手告别“期待在学校看到你,可爱的绅士。”
她哼着异域小调离开,陈宪之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那张纸条。
姜闻歌女士我也很期待与您的下次会面。
他拒绝了管理人员请他去他们楼中休息的邀请,直接坐在公园空椅上等着人来给他解决问题。
助理一下车就直奔公园,见陈宪之之前还拿出怀表仔细看了一下,确定自己在黄金二十分钟内达到了矛盾现场,这才松了口气。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对着座椅上的青年问好“我是查尔斯先生的助理,外使先生目前有一项重要会议要进行所以拜托我来解决这个不幸的问题。”
他说雅言很僵硬,看得出来是刚学没多久。他抓了刚才和他交流的那个管理人员过来说“我说,你告诉他。”
助理见有实时翻译心里松了口气,摆出一副耐心倾听的样子,抬手请他开始。
不远处程颂蹲在地上,抓着把做工精美秀气甚至还带着点香水味的小洋扇费劲扇风“累死了,怎么人还不来。”
暗卫送走客人,打开盖子看了一眼跟她说“再有半个时辰,如果还不来今天就算失败了。”
程颂深深叹了口气,对着刚刚羞红着脸来给她送扇子的好心小姐抛了个媚眼,心里挫败无比“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呢?计划让人毫无察觉啊。”
暗卫道“可能是太让人毫无察觉了,陈公子也没察觉到。”
“……”程颂扭头定定地瞧着他,直到给暗卫瞧得后背冒冷汗才冷不丁来了句“这个笑话好冷。”
暗卫感受到被冷汗打湿的后背,在心中嘀咕,是的这个笑话好冷。
程颂扇子越扇越快,心中的烦闷无处抒发只能拿着扇子撒气“让我哥知道就麻烦了。”
暗卫在心里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小郡主,我们没忍住王爷已经知道了,不光知道了还已经联系人想办法了。
但这些依着王爷的意思是不用跟她说的,王爷原话是,何必破坏她英雄救美的梦想呢。
小郡主当英雄的话,那美不就是……。
在他脑子里头脑风暴的时候有只漂亮的手轻轻敲在桌上,清亮的青年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好,我要两份冰淇淋。”
暗卫还没说话就被突然站起来的程颂顶了个踉跄,程颂将他挤到一边扬着笑对着青年说“一个加糖一个不加糖吗?”
冰淇淋加什么糖。
陈宪之看着面前那张脸,在那一瞬间幻视宋师就在他眼前。也仅仅是那一秒,很快她眉宇间的锐气与张扬就打破了他的幻觉。
这是程颂,在宋师身上是不会出现这么张扬的气质的。
他从查尔斯塞给他的钱包中抽出两张递给她“都不加糖,谢谢。”
程颂眼神示意一边发呆的暗卫麻溜点,手上不安分地去握他的手,将那两张纸币塞回去“算我请的,亲爱的你今晚有约吗?”
陈宪之挑挑眉还没应声身后跟着的助理就坐不住了,上前来分开她的手“你怎么回事!手脚干净点。”
程颂握了握被抓疼的手腕,英俊的面容上显露出几分委屈“亲爱的,你看他啊。”
陈宪之被她逗得几乎忍不住笑还要配合她训斥助理“你这是做什么?下去。”
助理现在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还要维护自家外使的唯一外室地位“陈先生你这说好只买冰淇淋的……”
程颂插话进去“我是老板我想怎么卖怎么卖,你这人怎么回事还管人怎么收钱?”
助理看他这副不要脸的流氓做派就来气,从钱包中掏出一沓钞票甩她面前“卑贱的人少妄想我们先生,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程颂毫不客气地收了钱,嘴上还不忘气他“怎么不配了?你们家先生是天仙啊,看一眼能上天还是怎么着?我就看我就看……”
助理让她气得苍白的脸上都有了几分血色“先生!”
陈宪之接过暗卫递来的两个冰淇淋,把其中一个递给他让他喂顺顺吃,没什么诚意安慰道“好了,我们走。”
程颂对他抛了个媚眼,又将刚刚心善的小姐给的扇子塞到他手上“买二送一,亲爱的下次还来。”
助理看见这一幕脸都气绿了,张嘴就要骂她不要脸勾引人。
就见陈宪之咬了口冰淇淋对她挑眉笑,语气暧昧“买二送一?”
程颂也是个能接住戏的,当时就半边身子趴在桌上,凑近他取下了胸前那块代表珀西家族的徽章“您不满意这份赠品,那么我牺牲一下也不是不行,谁让您是我最满意的客人呢……哎?”
她的戏还没演完,陈宪之就被助理忍无可忍的拉走了,她最后的惊诧都有点破音,暗卫在一边听得脸憋笑都快扭曲了。
她看着手上的徽章满脸复杂“走这么急,东西都不要了?”
暗卫在一边默默接话“要了啊,这不是回礼吗。您可以当成定情信物~”
“啧,恶心。”程颂满脸恶寒地看着他控诉“没想到你竟然好这一口。”
暗卫还没说话就见那位助理又气势汹汹的过来,一把夺过了她手上的徽章,咬牙切齿地警告“离我们家先生远点!惹珀西家族的人不想活了!”
他警告完就走,一点听程颂狡辩的欲望都没有。
程颂看着他气愤的背影,撑着头学他刚刚的语气“离我们家先生远点~……切,把人抢过去就当自己的,这群土匪还真是一点没变。”
暗卫任劳任怨地把剩下的冰淇淋弄出来递给她,程颂把它们送给了一直关注她的几位美丽的小姐,散发了一波人格魅力,两人完美的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助理还在絮絮叨叨“哦,先生您真的应该看他当时的样子真的太艳俗了,完全没有查尔斯大人体贴,我的意思是您可不能被他们这种人迷惑……”
他说他的,陈宪之自己吃自己的,反正听不懂就当背景音乐了。
顺顺只是舔了两口就失了兴趣,陈宪之对饼筒感兴趣,用程颂送的那把扇子和助理换了剩下的华夫饼筒过来。他装作看不见助理偷摸把扇子塞进公文包的小动作自然发问“那位女士说要给我送饼干,也是这样的吗?”
助理尽职尽责回道“不确定,要看那位女士的手艺。您喜欢的话负责您晚餐的萨诺迪斯大厨也能做出来,相信肯定比外面这些‘不卫生’的东西健康不少。”
陈宪之挑眉,在他重读‘不卫生’几个字的时候深切怀疑他说的外面不卫生的东西不是这个饼筒或是小饼干,而是刚刚的程颂和偶遇的姜闻歌。
那么健康的是谁呢?还挺难猜的。
到了庄园顺顺先被抱下车去清洗,助理安顿好陈宪之之后就要离开,陈宪之懒散地打发管家去送他自己去后厨给大厨看饼筒。
南洋长相的萨诺迪斯大厨捏了块饼筒碎片仔细看过后说“怎么是碎的?”
陈宪之歉疚地笑笑“不好意思,下车时太急压碎了,不影响吧?”
大厨挥了挥手让他出去“没问题,晚餐会有的。”
他借口累了将自己关回了卧室,从口袋中拿出那一支完整的饼筒。内部雕了一行简短的小字“安南道尔大学。”
他垂眸记下这个名字将饼筒捏碎装到口袋里,脱下外套唤仆人“外套清洗一下。”
之前和程颂对暗号他还想不明白这家伙怎么把那么多毫无关联的东西放在一起传递出讯息去,这次看来这家伙还真有几分当间谍的潜质。
买二送一是说给线索打掩护的东西也给你。加糖是消息在里面。今晚有约吗?是问最近有没有机会。
……荒唐无厘头,但这很有程颂的风格。
像他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推了个车过来当小贩卖一天冰淇淋来蹲他。查尔斯更别提了,从刚刚他们把敌意对向姜闻歌就知道他们的人还在关注有女性外貌的人,殊不知程颂把头发剪了套男装就这么混进去了。
当然,凡事不能尽善尽美,得留一点不甚聪明的地方作为交到查尔斯手上的把柄。姜闻歌女士就是那个把柄,她也正是这么定义自己的从出现开始就在为程颂的出现做铺垫和吸引监视人的视线。
她太张扬了,以不可忽视的姿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以显得程颂的登场只是一个平淡的小插曲,甚至和她的出现比起来不值一提。
如果查尔斯将全部的目光放到姜闻歌身上,那才算他们成功。
他叹了口气把自己扔到床上,仰头看着华丽璀璨的枝形吊灯悬挂于天壁上,复杂的玻璃阵列分散光影。万千钻石切割面反射出道道绚烂的明光,如月泻流霜铺陈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歪头看向阳台处,天边已然擦黑,黑夜与光明的交界处太阳的余晖燃烧着最后一丝光亮将浮云也染上了如血般的嫣红。
我有点累了华英,他眨了眨因为长久出神而酸涩的眼睛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入柔软的蚕丝床单中,我好像又回到在东躲西藏中艰难谋生的日子里。
意识随着身体上袭来的疲惫放纵,他闭上了眼将自己的思绪放逐。
查尔斯胳膊上挂着自己的西服外套,怀里抱着一束百合花,像做贼似的偷偷往楼上摸。
仆人跟在他身后提醒“大人,陈先生睡了。”
查尔斯草木皆兵了半天到头来将军睡了,松了口气直起腰来“睡了就好,他回来生气没有?”
他特意加班搞完那一堆破事买好花来滑跪的,先探听完敌情再想对策,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仆人摇头“陈先生只去了厨房吩咐做饼干,然后就去休息了。”
这不对吧?他面色严肃了一些,这人能这么好说话?助理在那挨顿骂就能把事平了?
他挥手打发了仆人,压低声响往他房间里去,轻声推开门往里面伸头看去,阳台上的藤萝花墙攀附上了隔断用处的镜墙挡住了他探究的眼神。
他撇撇嘴心里吐槽他都不管管乱跑的花,然后深吸一口气小心地往里摸去。
路过镜墙时耳边一阵风传来,他眼神一厉侧身避了过去,碎裂的瓷器在地毯上发出嗡鸣,查尔斯抱紧怀里的百合控诉他“杰西卡,你真是好狠的心。”
陈宪之见偷袭不成深感遗憾耸耸肩毫无愧疚“那我下次记得用刀。”
“杰西卡—”他拉长调子撒娇“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陈宪之接过他递来的花,拨弄了两下很快就不感兴趣的放到一边“你推门的时候。”
他对推门声音很敏感,敏感到只要出现那个声响无论睡得多沉都能骤然清醒。
陈宪之不拿花查尔斯就往他身上凑,半强迫半哄把人拢在怀里去蹭他的脸“杰西卡我好想你,今天有没有好好玩。”
陈宪之扭头看他,清透的瞳色没什么情绪,查尔斯毫不心虚的和他对视仿佛对一切毫不知情。最后,陈宪之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弧度很浅的笑“没有。”
锁着他脚的脚镣还系在笼子里,所谓的玩不过是短暂打开笼子让鸟放风罢了,饮鸩止渴。
查尔斯抱着他贴上去声音含笑慵懒“好了,今天是我不好不要生我的气,杰西卡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虚伪。”他冷漠的点评了这人浮夸的演技“你可以不要笑。”
“为什么?我见你很难不笑。”他吻着陈宪之的耳垂像是在调情。
陈宪之垂眼,忍耐片刻没忍住推了他一把“滚去沐浴。”
查尔斯墨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他身上,陈宪之被他看得避开了视线。
很不舒服,被他盯着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恶寒。像是一条蛇缓慢地在他的身体上爬行的那种阴寒感。
他低头查尔斯就顺势弯腰凑过去吻他“杰西卡……求你别走。”
陈宪之被他鼻梁狠狠撞了一把,这人像只疯狗一样在他嘴上啃,忍无可忍一巴掌招呼了上去“滚!”
才好不久的脸又中招了,查尔斯伸出舌尖舔干净唇边溢出的血捏住他的下巴凑上去继续啃“亲爱的,那半边脸也要。”
“……”神经病。
查尔斯的外套被他毫不怜惜地扔到地毯上,他推着陈宪之倒在床上抓着他的手调情“你今天怎么那么甜。”
“恶心。”他骂了一句想甩开他的手,没甩动。
查尔斯弯着眼,心情很好似的,将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杰西卡,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多喜欢我一点。”
陈宪之抬腿踹他让他滚远点“放我走,我念你一辈子好。”
查尔斯还装模作样想了一下,最后无奈地摇头“这可不行,恨比爱长久,杰西卡恨我一辈子好不好。”
“滚。”
他骂了一句从他手中抢出自己的手,翻过身去不再看他。
查尔斯的手落在他的颈侧,颗粒质感的手套摩挲着他脖颈后的软肉,感受着他的颤栗查尔斯愉悦的心情肉眼可见“陈宪之,等我两个月,我带你骑马踏京都。”
陈宪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紧接着骤然起身掐住了他的喉咙“你什么意思?”
他厉声质问,查尔斯被他压在身下控制着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却笑得发抖“你终于肯理我了。”
肺部的空气在逐渐减少,面对他冷漠的眼睛查尔斯笑得像个疯子“当然是给我的沙利叶修建最漂亮的教堂了,你觉得皇宫怎么样,你可以住在里面从今往后只庇佑我一个……”
“啪——”狠厉的巴掌声毫不留情抽在他脸上。
查尔斯舔舔嘴角,得,对称了。
“你们要对兖州动手?”他自然知道兖州海域外一直驻守的洋人军队,但他没想到是在这种时候。
查尔斯深邃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他,却毫不留情地拒绝“杰西卡我不能告诉你。”
他脖颈上的青筋微微抽动,最后强压下心中的火松开了手,查尔斯白色的皮肤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粉色,他眼中因为缺氧积蓄起的生理性泪水被挤出来,他也不擦就用可怜兮兮的眼睛盯着他。
像一只在祈求主人怜悯的狗。
陈宪之垂眸赶他走“我累了,你明天还有工作不留你了。”
查尔斯看了眼自己被扯得松松垮垮的领带“我明天可以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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