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街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章 宽进严出是圈套,薄玉碎,古寺街巷,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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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话和废话没什么区别,温钰还以为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纯粹是来混吃混喝的。

不过这也确实是他所想的东西。只要陈宪之没跑出他的地盘,那双眼睛里也就只能有他一个人。散伙?那得看谁说了算。

宽进严出就是圈套,套上脚除非把腿锯了,不然想走……做梦。

刘璟眼神瞥过他的衣摆,用着稀松平常的语气问道“这是抓着要拐你家小孩的卖贼了?”

他养陈绎和养儿子似的,要帮陈宪之跑的在温钰眼里可不就是卖贼吗。

温钰想起来就皱眉“前段时间抓了人沉江没想到还有同伙,放长线钓大鱼今儿大丰收,给你带几斤肉回去?”

瞧瞧,瞧瞧。这闲聊似的就给人推销人肉,要不说陈绎不爱搭理他呢,这么重口味的爱好也是独一无二了。他带回去干嘛?包包子?他还没有变态到那种程度吧。

“不了,留着给你儿子包包子吧。”刘璟说完才猛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心虚地抬眼正巧和温钰对上眼,那阴沉灰不溜秋的眼珠子让他幻视自己读书时那挨千刀的古板社会法老太婆。

他识趣地话头一转为自己辩解“我的意思是,给你亲爱的相好送过去警告一下。”

上次这么干的是纣王对姬昌,然后他就带人把纣王反了,祝你好运亲。

为了防止温钰反应过来自己在诅咒他,刘璟识趣地扯开话题“陈绎人脉挺广呢,在坤州都有人帮他跑,人缘这么广泛用不着你了。”

“……亡命之徒罢了。”温钰随口带过这部分内容并不想多谈。

从计划严密有人接应来看,此番张昭接近陈宪之绝对不是一时兴起的揭露更像是有预谋的针对他的一场行动。

在这滩浑水下背后藏了一支游离亦或者依附刘宋和他阵营的一方势力,搅乱局势的时候谋取利益。

他们的动作肯定不止这一边,他因着陈绎的缘故抓到些尾巴却还是云里雾里。不知道程衡是如何反正眼前这个傻子是没感觉,要是猝不及防间被捅一刀,那才是有好玩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俩人都和自己分道扬镳了,以后如何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能有乐子看又何必提醒呢。

不得不说两人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损人看乐子的心态简直是如出一辙的。

他抓了几个人,嘴硬的很啊,撬不出话来当然是没什么利用价值,刚巧给冥鸿和山里的鹰喂点零食也不妨事。

调查顾琰的人一直未传来消息,那人当初能从兰若手上逃脱就已经是出乎意料,现而今又从一年多的销声匿迹中重新出现在温钰的视野中倒让人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顾琰只是个病秧子罢了,顾家当初被他抄得底儿都没了可是没有资源让他东山再起来复仇。那到底是谁,哪个散财童子在跟他做对添堵呢。

谁在将顾琰当枪口鱼饵诱捕小鱼上钩呢。要不是傻子,那就是两分阵营下最急着上桌的人,两败俱伤的既得利益者——皇帝。

当然,尊贵的小太子当然是不会主动去接触一个被温钰抄了满门的平民。忠实的保皇党们可不一定了。

激进派温钰辞官,程宋刘璟改革派独握朝堂大权,别的还好说,改良君主体制,削弱君主权利将其作为一个吉祥物的政策得到了一众保皇党的激烈反对。

甚至其中的某些人都求着温钰这个阎王回朝廷了,可想而知他们是有多不接受这个政策。

他不知道那些大人们能为皇室鞠躬尽瘁到什么程度,但若是设想成立是这些人来给他挑事,那就有的闹了。

保皇思想根深蒂固,在他的阵营里不出意外应当是有小部分人存在的,毕竟大家都受的是正规的思想教育,让他们猛然接受自己要效忠的君主是个废物这件事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要说都收拾了也是不能的,有几个重要的职位不好替换人上去,一旦闹得鱼死网破最坏的结果是官职被浑水摸鱼的人提拔拉拢过去。

一官半职不是很重要,对办事影响可就大了。特别是那些在地方上有实权的老家伙们,他又不能一言不合出兵弄人家去,皇帝还在呢,他不能搞那些土匪的做派。

“太子殿下可还过得舒心?听闻日日传召荆太傅入宫伴驾,可是你和程宋有什么地方伺候不周。”

他这话和明摆着说他没本事连个小家伙都收拾不了有什么区别?

刘璟见他一提这事耳朵像聋了一样,眼睛盯着桌上的小菜,下酒菜恨不得让他盯出个花来。

温钰哪儿还能不知道他,他不接话就继续说“若是伺候不周也便别一直碍着旁人的眼,别等劳心劳力为其肝脑涂地了,旁人两三句便被暗恨而不自知。为他人作嫁衣裳岂不可悲。”

太子那心性可委实不敢说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君臣反目那是必然的,区别只是看跟谁。要是跟程宋他们那就是本事不到家,农夫与蛇;要是跟保皇党狗咬狗的戏码他最爱看了。

总之朝廷里一直这么斗下去才好,便宜着他。相信那群洋人也是如此想得,这才是不紧不慢地在兖州海域招猫逗狗,没有明显的战略信号却也不安生。

借此给朝廷施压逼迫他们尽快对兖州事务做出决断,在朝堂中同化地只剩一道声音。

温钰明面上已经退出朝廷,但他不松口改革的政策就无法实施,当时在狱中看过的他们一些改革措施双方敲定了一部分,对于一些敏感地带的政策还需要长期的利益置换来达到其目的。

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温钰完全不在意他们如何改革君主制度,对于皇家完全是一副看不见不在意装傻充愣的态度。丝毫没有为皇家尽忠的打算,利己地现实。

照温钰的话来说就是“我是奸臣啊,曾经为先帝干了多少脏事,污蔑灭口……啧啧啧,他们家欠我的。我不算账就不错了还为他们说话我看起来和你一般不成?”

刘璟被他这么一吊张嘴就想把小太子卖了,话到嘴边反应了一下又给憋回去了。不行,他是来套话的要是让温钰套过去那不开玩笑吗。

“衡时那心思用不着你担心,辞官少盯着点朝廷里,若是先帝知道你是如此关心政事一定欣慰地坐起来。”

“太后若是听着你如此说,也要如梦瞧瞧你。”

两人这话说得越发冒犯,刘璟摆手不再言说“我不同你争论,届时闹出事来,你只管自己独留我挨骂。”

温钰饮完杯中余酒起身离开“我还有事忙,兰若送侯爷出府。”

刘璟抬手止住兰若的动作,眼珠往他身上一转笑道“你自有天大的事去忙,也碍不着我寻陈绎去。可别拿什么内外院的说辞搪塞我,你们温家女眷的院子离你那处十万八千里,我自然冒犯不着。”

温家府宅占地广大,且不算各处院落楼阁,光是修的行宫猎场被赐下来划进了范围就是勋贵世家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温家主子由生父母照养到十岁与其共居,此后便由家长分院,男女均有。

温钰的住处是他入宫伴读回来后重修的在温家原有宅邸架构上请了钦天监和工部来重新规划,测勘风水,平了六七个院子重新修建的独立院落。

因着身边各色陪伴更替频繁都是男人又见不得小孩选址时便格外注意,挑了远离小姐太太们的地界,他临近的院子还是几间空院,无人居住最是僻静不过。

“不行。”温钰连听他解释的打算都没有,想也没想直接干脆拒绝“出行前陈绎不会见你们任何一人。”

他本就在防那些心怀不轨的东西,刘璟能是什么好的,外边打得固若金汤里边亲手放了蝗虫进去遭了灾,那才是笑话。

刘璟的嫌疑目前是没有,可谁说得清这种东西,不如一棍子打死省的额外的心力盘问消耗来得好。

温钰喝了点酒确实是有些上头,见他干在那坐着不出声,懒得和他讲道理“我送你?”

他说着冲着兰若抬抬头,兰若心领神会地拿出怀里的手巾给配枪擦了起来。

好家伙这是明着威胁。

刘璟咂舌这家伙越来越不要脸了,心里不情愿身体很诚实,起身去揽他的肩“走吧送我。”

就这还不忘打家劫舍“好酒送两瓶去我府上如何,只当你倾诉的花费还我的人情。”

“我倒是头一次见有人自己开口讨要人情的。”虽然看不上眼他这种做法但也没有出言拒绝。

“财大气粗如你温钰怎会舍不得我这几瓶酒,看在我不坏你好事的份儿上权当贿赂了。”

“呵。”他冷笑一声不予置评比起这种口上花花的废话他更关心现实的问题“什么时候把你的人撤了。”

渭州他那边布防一日不撤,施晏城一日无法带人进驻所消耗粮草也不是小数目,一天拍三封电报来催。

当时谈得好好的,如今给他搞这恶心事。

“你坑我还反来怪上我了,这事我不管你自己去和衡时说。”

刘璟听他提这事头都不回。这老小子坑他一笔大的,要不是他长了个心眼派人盯着兖州那边发现兰诺秘密行动前往坤州,温钰就打算将他完全坑死。

“啧。”温钰不耐烦,温钰轰他滚蛋“出游时我会亲自拜访,请恭亲王备下当季最好的茶。”

“备茶就免了吧,家里的小孩不喜欢喝茶,我叫人从西洋弄了咖啡豆来,你要喝什么果汁?”

“……送些来。”

温钰语调顿了一下有点迟疑,明显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兰若取兖州的贡杏送到恭亲王府。”

刘璟脸上笑得光辉灿烂“你怎的知道小妹最近惦记这一口。”

“你猜宫里哪些人是我的?”他摆手示意兰若将人送走。

“你这浑人!”

*

陈宪之盯着这一股怪味的的浓汤神情稀奇难得带点活人气儿“你给我喝藏红花做什么?”

他是男的又不会怀孕,温钰拿这个搞什么。

温钰沉默半晌“你喝过藏红花?”

“去歌楼楚馆总会听说过的。”他摇头否认,事实上内宅后院中争斗不少,下药是最简单干脆的了。

像他母亲最开始的主母就是用一碗碗藏红花杀掉了数不清的未有神智的生命。

他少时亲手端了一碗给某个姨娘,印象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它泛着刺鼻的苦味,黑漆漆的被强行灌进那个年轻女人的嘴里,她很快跌倒痛苦呼救,同时腿下渗出暗红色的血迹,哀求的神情在落到他身上之前就被拥挤的仆从们遮挡。

他懵懂地接过主母温柔递来的糕点“瞧瞧,多聪明漂亮的孩子啊。”

“这是咖啡从西洋带回的东西,他们送来便想给你先试试。”他眼睛很亮期待地望着他。

陈宪之没回话,眼睛看向他手边搁放着很精致的八角形的玻璃彩绘珐琅掐丝仙鹤衔梅盒,通体以象牙白和金色为底色,粉色花瓣雕花后装饰,上面系着浅金色的绸带系成的蝴蝶结,做工精细考究。

温钰将盒子推到他面前“打开看看!”

“……”你好像哄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陈宪之眼尖看到绸带上印制的洋文单词,看着像是什么祝福语,原谅他没好好学。

这段时间有值得庆祝的事好像只有他的生辰比较近但不是今天,他抬眼看了一下温钰。男人穿着素净仅是在额间配了红色宝石的抹额有种死了老公的寡妇感……不是气质,是脸。

陛下新丧,百日内缟素,百日释服后, 二十七月内素服; 诣几筵, 冠摘缨。百日内遇祭郊社、日坛, 遣官代, 斋戒日, 素服,冠辍缨,百日外亲诣行礼。

温钰不合规矩。

“多谢,但这不合礼数。”陛下新丧百日内不得宴席,生辰礼宴严禁。

“无碍我从外租界叫人买来的,西洋人不管这些。生辰快乐,岁岁无虞年年回新。”

他兴致勃勃给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不大但精致的生日蛋糕,温钰点上蜡烛给他用洋文唱了生日歌。

陈宪之在他的眼神逼迫下僵硬地吹灭了蜡烛,很莫名其妙。

他手上拿着切蛋糕用的东西,将碟子里第一块蛋糕递给他,用蹩脚的洋文含糊说道“tu as ma première chance.”

温钰先是愣住了,很快便笑得高兴。他并未纠正他话中的歧义而是说“c'est un plaisir, ma chérie.”

陈宪之听不懂,但人不能输气势,要装也要装得听懂了。于是他煞有其事地点头拿了剩下的半块蛋糕,学着温钰的样子用刀叉处置蛋糕。

“你生辰当日我们应当在去青州路上,这是我陪你第一个生辰,我想郑重一些……但天不遂人愿,又想到你的脾气不喜喧闹,便自作主张只由我一人贺你年年无虞,岁岁无忧。”

他语调是故作的轻快,细听下来还有些僵硬,他在紧张。

他为着自己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但温钰确实对他不差,他未曾薄待他,他也无意没必要在这种时刻去给人找不痛快。

“多谢厚爱,承你吉言。”

直到温钰离开那杯咖啡也未入口,陈宪之打发了屋内侍候的人,将头上的银簪拔下来插到杯中。

银簪未有异常,他心下暗松了口气,还好温钰没有做到丧心病狂的份儿上。

那杯咖啡最后进了花圃里,他没用它。

他并不对温钰抱有太大信任,这人并非良善,第一块蛋糕给他并非是话中所说的场面话而是等他先用第一口后他才碰的余下的蛋糕。

这咖啡仅有一杯温钰未动过他并不想冒险。马上就要到出游的时候他不想出任何意外,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

回归自由仅有一步之遥,到底是给他当一辈子金丝雀还是回去过他的好日子就在此一搏了。

*

“这信可当真是一个病秧子给你们的?可看仔细了?”

祁述手上握着张信纸,看完内容后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并着急去检查屋内,将所有的门窗紧紧锁死后压低声音喝问二人。

陈年脸色惨白神情恍惚,雌雄难辨的脸上惊惧未褪泪眼婆娑显然被吓得不轻。

这个指望不上的他只好把眼神投向还算镇静的小的。

陈琢脸色也不好看但脑子还是清醒的“那人说话时总是在咳,戴着帷帽瞧不见脸。身量很高……和家长差不多。啊!……哥哥跌倒他来扶我们时腕间有块疤。”

祁述的脸色当时就更难看了,实锤就是他了。顾琰还活着……那这信的内容……

“你们俩去家长屋里把金银细软收拾了,带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在家长屋内等着,我出去一趟,不要和任何人声张这件事!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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