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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觉得烦躁拎起他湿漉漉的头发往地上撞去,不知几次过后少年扯着哑的不成样子的嗓子喊“顾琰,是顾琰支使我们做的。”

温钰蹲下身子,阴沉沉的眸子落到他身上“顾华英?”

“是……是他。”

“他在哪?”

“我不知……不知道,他不曾见我们仅有书信来往……我欠他一条命所以才来办这一遭。”

温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手上慢条斯理的把还在他身上撕咬的鱼扯下来一条,鱼被弄下来的时候连带他身上血肉一起。

少年发出阵阵哀嚎“住手……求你住手……”

“你跟陈绎说什么了。”谁指使他们来的根本不重要,这种小喽啰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谁的枪口。

重要的是到底忽悠了他们家心肝儿什么!让他能对他说出那么绝情的话。简直让人肝肠寸断!

“告诉……顾家被灭……”他声音越来越微弱犹如蚊呐,温钰皱皱眉为了听清他的话,抬脚踩在他的腿骨上。

施力——

“啊——你做什么!”少年声音瞬间拔高八个度,扬声质问他。虽然中气不足但好歹声调大。

温钰挪开靴子示意他继续“声音大点。”

少年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也拿他做不了什么,只能老实吼道“告诉陈绎顾家被灭真相,还有你表面哄骗他实则背地追杀顾琰斩草除根!证据就是顾琰随身玉。”

顾家被灭能有什么真相,一个浮姑的小世家罢了全抄了都不够给陈宪之建个院子的。要不是他们私下带着秋月白逃往京城温钰都懒得理他们。

研制运输售卖秋月白,按照朝廷律法当斩。这关他什么事,他只是秉公执法的工具人啊,不过是借此拿他们吓了一遭陈宪之,这种锅也能扣在他身上?要不要脸了。

就是他们那一家让他顺藤摸瓜拉出了从兖州到京城一整条完整的秋月白产销路线,端了一窝硕鼠出来,虽然他是借机发了笔小财。但那咋了!费心费力追踪多时,发点财不是对他努力的奖励吗?

至于哄骗陈宪之,他当时哪知道那是顾家余孽啊,可喜欢的帅哥又事相求,他作为追求者哪怕为了留个好印象都会答应吧。后来知道了又哪能明面上告诉陈宪之说,我要杀你老相好了,你别拦着我。

那不纯纯有病吗?他闲的没事干找架吵?

还有那顾琰,做人不能那么自私行不行。他都不抓他了,这死人还要来搅和他的幸福生活,是可忍孰不可忍!

少年见他蹲在那良久不说话,自己身上还被那群死鱼啃着,背后被捆着的手也难受,于是憋着气开口“我说完了,能放我走了吗?”

温钰被他打断了思绪,听了他的话垂眸笑道“好啊,现在就送你走。”

他起身,接过外面侍从递过来的手巾将手指一根根抹净冷声吩咐“丢江里喂鱼。”

“你是说,就因为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说了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带了块破石头来,你就不要命的和温钰翻了脸?要我夸你勇敢吗?”

兰诺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他,莫名带着些慈爱和同情。

陈宪之打断他的施法“东西是真的……”

“等等,你别管东西是不是真的。他们都说那个顾琰在被温钰追杀了,追杀中仓促丢失些东西不奇怪吧?温钰这边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你初恋遗物呢。”

兰诺纠正他的想法,帮温钰抢救一下“谁知道那两个人是从什么门路弄来的玉,不可信。”

“这玉是我送的,只有我和他知道。”

“……”

这不好说了哈。

好在陈宪之并不在意他的尴尬自行解释“是非对错并不重要,非此也会有彼。非此即彼无甚区别。”

他和温钰的关系本就不牢固,不必他人挑唆或者做些什么,两人之间自会有冲突。这种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处于两人不同立场之间的对立。

所以顾琰事件也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发难的理由,让他不必在沉溺于患得患失的试探中,将心思确定下来准备进行下一阶段的计划。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你不会真以为温钰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吧?惹急了可六亲不认,劝你识趣点。这没有后悔路。”

兰诺扫了一眼就莫约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从温钰这里捞够了好处便想趁早脱身。哪儿有那么容易啊,在他这儿可没有把他当跳板的选择。

要么等到他对人不感兴趣了放人离开,这算好聚好散。要么直接把他惹了黄土埋身,蓝颜枯骨,这算翻脸无情。

以他来看温钰会选择放人的可能性不大,不说将人认在自己名下当子侄,只说修的这院子便是其他人未曾有过的先例。

以前的情人什么的可都只是随便买个院子将人打发在那,哪儿有登温家门的机会。这小子不光是踩正门进来的,还顺带脚被温岚以及族老们迎了一遭,可不是稀罕人。

温钰给他造了那么大声势,又是独有的晚宴又是拎到温家台前就算不指着他接手温家未来部分家产,也有帮他在温家乃至上邑站稳脚跟的意思。

放人?不可能的事。只说情爱过于轻薄,但加之利益的纠葛便重量足够,他一旦走了,那造势所花费的心血与资源将会付之一炬。

“这不在我关心的范畴内,人生而利己。我首先要考虑自己,再考虑其他的和我无甚关系的人。兰将军看在那批金银上,你走吧。”

陈绎远比自己想象中平静不少,面对兰诺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甘地控诉什么,只是简短地为这段时间他们之间做了判决。

“嫖客与戏子之间的钱色交易罢了。装作用情至深未免太上不得台面。”

兰诺听他这句话噎了一下,一时接不上话。他这话没放过温钰也没放过自己,杀伤力不怎么重就是让温钰听见了只怕要肝肠寸断了。

“我不管你们要死要活怎么闹,我比较关系你打算怎么金蝉脱壳。”他摆出真心倾听的架势来,表情之诚恳让人怀疑他读书时也未曾有过如此大的兴趣。

陈宪之偏头凑过去在他耳边,毫不留情给了他一巴掌冷冷道“我似乎没和兰将军熟到那种程度吧?”

在这自来熟混成一家人也不能改变他是温钰亲信的身份,兰诺又不是什么义薄云天的人,典型有奶就是娘的走狗。他俩也没有鲍子知我的深厚情意,不背地里盼对方死都是还有利益纠葛。现在反倒来他这探口风了,到时候为了挣功劳反手给他卖给温钰了,他从哪儿哭去。

兰诺摸着被他扇的位置嬉皮笑脸地将另一半脸也凑了过来“用了这是什么香?这边也要个对称的。”

“……”坏了,给他扇爽了。

陈宪之木着脸从怀中拿出帕子默默擦手,不太想理他。“你走吧,叫他们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

“没事啊,我在温家又没什么好名声。”

兰诺见他没有再扇的意思,颇为遗憾地坐了回去给自己倒了杯茶,装模作样品了品。

“咱哥俩再聊聊,反正到时候都要挨揍了,多几棍少几棍没区别。温钰哪儿让你不满意了,让我参考下失败案例。”

说起挨揍他倒是大方地紧,挨棍子硬生生说出了花银子的气势。

陈宪之不太待见他敷衍道“志向不合。”

“他都辞官了还能有什么志向搞钱你俩不冲突啊?”

“……我不想搞钱行了吧。”

“你?看钱比命都紧。”

“我看命比看钱重,”陈宪之纠正他“我更喜欢自己挣钱。”

“哦,自己挣来花得有成就感是吧?我懂了,”他像是被启发一般猛得把茶杯撞在桌上“你是不是不想被温钰养着过活!”

陈宪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家伙自由发挥激情澎拜地一通分析“老小子总是搞得那副恶心人的做派,一边说让人自由发展又管不住自己那该死的控制欲,这插一手那踹一脚。总之就是喜欢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养着什么事情他都要知道,根本没有隐私!”

“他还疑心深重,最爱胡思乱想,你说一句话他能分析出花来。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最有安全感的行为就是把可信赖的东西抓在自己手上,情感上的自我保护就不会让很多人进入到自己内心或者让别人窥探到你心里最信任的东西是什么或是在乎什么,温钰的强势让你警惕和害怕,你畏惧他。因为地位的不对等,不光是在这段关系中,更多的还是在权势财富这些体现社会地位的层面上,物质的弱势让你本能不信任旁人嘴上的只言片语承诺,这正是缺乏安全感的体现。所以你抗拒温钰的窥探以及试图改变这种关系,但是温钰同时也在排斥或者说防备你插手到有可能逆转这种地位的任何方式,试图保留他对你全面的控制和掌握。在觉察到不可能改变他的做法后决心和他散伙。我说得对不对?”

陈绎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

兰诺却无比确信自己的分析“这就是真相!我拿我毕业证作保,不枉我教授为我的论文殚精竭虑,我就说肯定是学了点真东西在身上哈哈哈哈哈。”

疯了这人。

陈宪之静静看着他发疯,心情之无语不知作何形容。温钰手底下怎么净是些精神不正常的人,哦不好意思,他本人也是个疯子。

疯头子带一群疯小弟。这么一想就合理多了。

“成了!既然找到我想要的真相了,那我就先告辞了,你继续你伟大的逃生计划我保证不多嘴。”

他心情愉悦地起身告辞,摆手示意本就不动如山的陈绎不必送他,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这个意思。就大笑出门去。

从他提出那个无聊的话题开始,陈宪之一共就说了三句话,他自己从这三句话中得到了长篇大论听得人云里雾里的分析,并自称找到了他俩散伙的真相。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陈宪之并不关心他出去给温钰大肆宣扬或是缄默其口,这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从决心散伙开始他关心的重点就应该是在更符合未来利益的谋划上。

过去还是留给被抛弃者缅怀吧。

兰若听完温岚的训斥和夫子的控诉毫不意外她哥回来第一天就搅浑水捅破天的阵仗,躬身竭力保证马上寻回温熠,请他们息怒。

打发完二人她才步履匆匆直奔牢房寻温钰。

“线人密报,他本名张昭,兖州靖栾人士,年十七。曾受顾家恩惠投奔坤州亲戚,也就是教书夫子。在年初时行迹异常,多次前往月华楼待至深夜方离,与之私会者未有音讯。但搜查月华楼后发现未来得及销毁的电报解码。”

她说完呈上两张纸,上面标着随意排列的数字。让外人看不出什么头绪。

“张昭识字但没有接触西洋文化的可能性,所以我们怀疑月华楼内还有专门负责翻译的同伙。排查后确定其人为清倌人素荷后确定为假身份,这人连续八年每周去教堂祷告,两月前她已为自己赎身,不知去处。”

“所以,什么都没查到?”温钰手上捏着那两张纸没看她,话中不满却不加掩饰。

“后续若有素荷行踪我们会继续跟进。”兰若一板一眼回道。

温钰瞥她一眼,将那两张纸扔还给她“让蘑菇解码。”

兰若接过,跟他继续汇报“兰诺从学堂中挟持熠少爷去往小少爷院中,学堂夫子上报太老爷那处已然责怪过。院外护卫也上报过,但因翔散在外追查于此未来得及处理。”

“胆大包天的东西。”温钰骂了句“你抓了他用家法。”

这不算很重的责罚,她哥皮糙肉厚最多在床上躺半个月就能好。兰若应下询问道“此番事情势必影响接下来护驾,是翔散代替还是召施凌锦协助?”

“翔散同行。”意思是就让兰诺看家了。她心中明白这个中差异,没有为兰诺继续争取的打算。

陪同护驾当然风光,能被温钰带出去就代表着亲信,干好了当然光荣好处不少。但就怕其中出些什么意外,好处捞不着白费力气。

兰诺并非不知道这其中利弊,但他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是生非,不是缺心眼,那就是他觉得这不是个好差事,不想接这烫手山芋了。

抓到兰诺人的时候他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手上抓着冥鸿仰躺在树枝上小憩。

被吵醒揉眼低头看下边乌泱泱的一群人气势汹汹来抓他,为首的还是他亲妹子。

手上一松任由冥鸿跑了,自己伸了个懒腰,主动跳下去抱她。“哎呦喂我都睡了一觉了,这次效率怎么这么慢呢。在哪挨棍子?快打,打完让给我做好吃的。”

兰若扒开他的手,用公事公办的态度问道“熠少爷呢?”

“不知道啊?走时候没注意他,应该还在陈绎那吧,你让人去接一下。”

他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松弛感拉满。

兰若别开眼眼不见心不烦,“抓起来,上家法。”

家法这玩意一回生,二回熟。兰诺从小被打到大的,没什么好害怕的,就是没回被打完背后都生疼几天下不来床,要人伺候。

兰若忙里抽闲给他上药顺便听他絮絮叨叨。

“你别掺和我这滩浑水我告诉你,看乐子就行。让蘑菇也躲远点。哦对,看在我俩之间亲情的份儿上,去我宅子里送个信,告诉人我这段时间不回了,让她自己住吧。”

他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好吧,在温家惹是生非也得报备一下。

“你把她带来上邑了?”兰若有些惊讶,虽然并不明显。

兰诺风流秉性和那些纨绔不相上下,在外招摇这么多年难得抬进去一个有名分的。

虞容美在他们之间的家书上出现过两次但都是简略一提,兰若也没有多放在心上,没成想她哥把人带回了吃人的地方。

“孩子离不开嘛,你当姑姑了高不高兴。”兰诺呲牙咧嘴地扯了扯她的嘴角,强行让人笑了一下。

“等我好了,带着她给爹娘上个坟。”

兰若却并没有多少欣喜的样子“你要先带人给家长太老爷请安。”

兰诺不太乐意“那是正室,抬个妾没必要。况且……不安全。”

“家长迟早会知道。”她话的意思很明白,反正你也瞒不过温钰主动捅开还能落个好,藏着掖着出了事温钰可不会理会。

“我知道了,不必担心。”

兰若给他上完药,主动出去让他休息,派人去他府上报信,自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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