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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温钰什么打算,他这种闷声不响干大事的做法成功让陈宪之警醒,连刺杀这种事干得都轻车熟路还全身而退的人……让他怎么可以放心。

温钰这人不稳定性太大,终究不是可以长久相处的人,他要提前给自己谋划一点东西。

温钰见他一直不说话贴心地换了话题“这几日你的课业要先停一下,府中有些乱不太适合请老师上门。”

陈宪之非常乐意,那些文献论考上得他脑仁疼巴不得就此让温钰歇了继续给他请老师的计划。

他这种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温钰对让他好好学习的执念深重异常,虽然嘴上说得好听,无论过去如何都是塑造出如今样貌的缘由,无因他错。却也无所不用其极地往他脑子里塞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真心实意问“不学了行不行。”

那破学到底谁爱上。看不懂神神叨叨的文章就算了,还有人每天贴心“检查”课业。

温钰虽然很想让两人都满意,但很显然原则性问题上是不能让步的“心肝儿这可是我们商量好的,怎么我一月不在就变了口风。”

“……”因为你不在的时候没人查课业,漏洞百出的课业被骂得更狠了啊混蛋!

被打手板时的痛感现在想起来都让他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想起课业时愁得他连戏都没心思唱。

他不是低三下四的脾气,这学上得他恨不得把世界炸了,真火出来脾气没收住当即开怼“你和我商量?呵,你哪件事是和我商量的?”

明面上摆出来好看那叫商量,说白了还不就是做个场面功夫。他有拒绝的权利吗?到最后还不是要听他一人之言。

温钰示意他冷静“绎儿,诺言不可违。恕我无法答应。”

陈宪之冷脸,知道跟温钰闹起来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但知道和咽不下气是两码事,接受不了,生气,想捶死温钰和当初好好日子不过来跑来这里倒贴现在受委屈的自己。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受这老子气啊!名分名分没捞着就算了,那不重要。关键是给他的钱他也拿不走啊!说好的这人睡着舒服,人也没睡着!难不成是不行了?

联想太多他就开始思索想法的可能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神不自觉往温钰身上瞟。不能吧……上次看他还把端木集揍了呢。

温钰看他生气也没办法,陈宪之那脾气现在凑上去就是给两个人添难受,他正盘算着回去准备的东西肯定能让他高兴,敏锐的感知就察觉到身边人气场的变化。

一抬眼这小孩用那种难以言表的眼神往他身上扫,俩人一对视他就装冷脸挪开视线,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要不是温钰看见他那跃跃欲试的眼神他就信了。

温家府邸前一扫往日门庭若市的景象,仅有家仆在洒扫,夕阳余留的绯色洒在宅邸上的匾额上,书法道行很深,清丽洒脱,清灵俊逸。与温家这家风气质大相径庭。

上面题写“澹泊敬诚”四个大字,也与府邸身份相觑过大。不像府宅的题字,更像是挂在某个正厅或书房中的警世之言。

温钰看他看这块牌匾,解释道“肃宗皇帝亲题,当时温家主圣眷正浓,陛下微服私访出宫与其在府中温酒言事,后而宿醉,兴致盎然提笔而就,以示与温家亲近。”

说白了就是醉鬼喝多了耍酒疯写的,当时那个先辈感激涕零地恨不得当即为国捐躯以谢君恩。甚有民间野史记载那个温家主甘愿为其床帏下臣,反正宫中档案也确有他常夜宿宫中记录……真假未知,炸裂异常。

“……”陈宪之不语,只觉怪异。看来温家主系都不咋正常,遗传到温钰这里才彻底疯了。你说哪个正常人敢和皇帝宿醉一宿。

温钰制止了他脑洞乱飞的思绪“不是很重要的东西,进府吧。”

他低低应了一声,门口洒扫的小厮叩门请他们进去,端木集在不远处候着见着人小跑迎上来。

他胳膊上还挂在脖子上,带着伤也没影响他脸上热情的笑“家长!小少爷!可回来了。”

陈宪之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出于保护耳朵的需要,他一说话感觉地面都在震。

温钰把他拉回来“翔散有些重听,为此音量会大。”

“他之前不是……”他话说到一半像是声音被人掐断的影片一般,看着端木集脸上热情的笑生生咽了回去。

进了天牢,温钰是没事。那谁是有事的?御林军来势汹汹怎么会雷声大雨点小轻易把人放了。

肯定是要拿出东西给上面看的,温钰动不得当然是手下人代为受过,怪不得从不离温钰身侧的兰若到现在都没看到影子。

他是个聪明人能想通的关键温钰也不必多言,对着端木集吩咐“人都到齐了?”

端木集眼神看完他的唇形动作回道“到了,听您吩咐在大厅候着呢。”

两人打哑谜听得陈宪之皱眉,温钰这时候低头问他“可要再用些膳食?这一忙可没工夫了。”

他心里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家伙怕是要搞些什么事出来,他不想往里面掺和于是说“我累了,家长有事……”

温钰淡淡打断了他的话“有事需要你一起到,受些累吧。”

“……是。”他不甘地吐了口浊气,狠声应下。

温钰一瞧他那样就知道他不满意,他就说小孩傻一点可爱吧。你瞧瞧你瞧瞧,什么心里都有盘算多伤两人之间感情。

任由他忽悠两人一定能过得不错,非要他说重话才肯听话。这坏脾气真的要好好改改才是,不然迟早吃亏。

温钰心里感慨带孩子的不易手上毫不留情地在他头上揉了两下,被陈宪之恨恨瞪着,咬牙隐忍才没拍开他的手。

温家宅邸正厅是栋雕梁画栋赏心悦目的仿园林建筑,丹楹刻桷、雕栏玉砌。修剪雅致的绿植盘旋而上,翡翠枝叶缠绕着楼宇之上的飞龙石雕,颇有几分绿意掩映的生机盎然之感。

破坏这份雅致的是扛着枪训练有素严整而侍的士兵,陈宪之粗略一眼过去大概有一百多人将整个正厅控制起来。

“见过家长!”

端木集大吼一嗓子,士兵们随声附和。震耳欲聋的声音让陈宪之有片刻的耳鸣。

温钰抬眼正和厅内主位的人对了眼,脸上懒散的笑当时就挂了起来,忽略厅内一众人员拉着陈宪之的手快步过去“父亲,劳您等如此之久了。”

温岚懒得计较他语气中不怀好意的内涵,只是对着向他见礼的陈宪之问道“阿羽呢?”

温钰动作自然地把人往身后拨去,让他避开温岚的眼神“把家里清扫干净那小崽子自然就回来了,不是告诉您了吗?急什么。”

温岚拧眉“人不是你带出的,如何知晓阿羽情况!那是你阿姊……”

“可是人在我手里。”温钰眼中泛着冷意,面上却和善地紧“我对谁可没血浓于水的情意,您最好配合一点。”

将温岚怼回去温钰脸上的笑更真心实意了,扫过厅内主座两个位子,随手指了个侍从“再搬张椅子来。”

侍从一愣紧接道“家长,这不合礼数。”

厅内位置都是按照祖宗礼法摆放的,数量位置都有讲究万没有变的可能。

温钰哦了一声,扭头让陈宪之往首位上坐。陈宪之还没动作就听一声响亮的枪响,回话的那侍从胸口中弹,睁大着眼睛直愣愣倒了下去。

他僵硬回头,离他最近的那个士兵刚好收了枪,和他对上视线端正地行了礼。

全程甚至表情都没有细微的变化,他们就那样若无其事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枪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温钰见他没动作,若无其事地把人按到了位置上,又看向别的侍从“去搬椅子来。”

温岚一拍椅子呵道“温喻之!我还没死呢,温家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杀人!”

温钰叹了口气跟他好好讲道理“父亲,不听主子命令的家仆失了规矩没有不罚的道理您说是不是?”

“那上面也有家法顶着,你是以什么名义直接杀人的!”

“父亲,您吓着小辈了。”他不以为意指挥他们将位置摆在陈宪之身旁。

“一定要师出有名才可杀人吗?那请您进宫去请教太子殿下吧。他自会为我找到名义,”说到此处他忽地笑了一下“不过不知您回来的时候我这一屋姊妹兄弟还能剩几个。”

“父亲,算了。到底是个家仆罢了。”

陈宪之听声音迅速定位到开口说话的人身上,是温十二。

与温岚七八分相似的脸上是忧心关切的眼神,他对温岚说“您何苦为这和家长置气呢,不值当的。”

温钰将侍从呈上来的茶盏和糕点递放到陈宪之手边,对他的识趣非常满意“十二都懂的道理,您怎么就老糊涂了。”

陈宪之垂下眼,想起宋知秋和程颂闲聊时说起的温十二是和温岚生得最相似的那一个,和温熠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一个温熠都能得温岚如此重视可想而知温十二在温家的位置。

不过在他看来,这人似乎是被温岚宠坏的纨绔,心气儿有余,脑子不足。不然上次也就不会趁温钰和温岚被收押的功夫迫不及待要带着一帮子人分家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家子有出息的有几个,该指着谁。他就算不吃温钰一辈子也得看温岚脸色求着老爷子给他多留些遗产才是,可偏偏这是个混不吝的,两条路都不打算走。

“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温岚让不孝子孙气了个好歹,不是气温钰拱火是气那个小的就那么被人当枪使。他就那么怕温钰,生怕下一枪就打到他身上,那当初做什么带头分家的蠢事。

现在倒怕起人秋后算账来了,早干什么去了。他就算一条路走到黑,站着和温钰刚,他都好意思去求个情卖个情分给他留条命。现在没骨气地跪着求生,让他怎么好意思开那个口。

“行了,别演了。”温钰不想看别人父慈子孝抱头痛哭的戏码,“谁挑的事自己说,咱们趁早清算完。”

陈宪之不抬眼也能感受到落到他身上的诸多视线,或哀求或怨恨……种种都不过曾经所见万般无二。在陈家经历过的戏码又在这个更大的家族再现,不同的是他从决策者变成了旁观者。

他随手捻了块糕点,锦帕适时递了过来。他扫了眼温钰,那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的假笑,看起来像是被尺子丈量过的那种,若是陈宪之记得不错他每次都是这样笑的,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没有过差别。

他道了句谢,接过帕子,猝不及防间被摸了把手。他沉默了一会,抬眼看他的时候带了些难言的情绪,最终也只是窝囊地把那帕子扔了回去。

温钰让他逗得弯了唇角,瞧啊多可爱的小孩,置气也只是扔个帕子。

他们这边冒粉红泡泡,旁边温岚扫过室内一众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竟没有一人敢于直视他的视线。

温家人……竟有朝一日会到此地步。这是何等地荒唐!

逗完陈宪之温钰脸上的笑还未落下去“怎么?敢做不敢当,只敢在老虎不在的时候程程威风欺负欺负小辈,我是太给你们脸了吗?”

他话并不重,还带着飘忽的笑意,和陈宪之说话时好言好语的腔调落在温家众人的耳中却是不寒而栗。

温钰在族内并不多加治管,多数时候都是眼不见为净只要事儿不闹到他眼前随他们去了。可要是闹到他眼前,那不好意思。管什么血脉亲戚,对谁家恩重如山。犯到他手里没有能活着的。

多年慈悲倒叫他们对他外边的恶名毫不忌惮如听笑话,这可不成。家长的威信啊,败落可就不好立起来了。

“回家长……卑女参与其中。”一位年岁尚小的小姐终是扛不住压力,垂着泪碎步上前告罪。

她着一袭鹅黄轻纱长裙,走的是水乡美人那一挂,吴侬软语,楚腰卫鬓,杨柳宫眉。走起路来灵缦微垂,勾勒出盈盈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身。

温钰看着人夸道“你倒是比那些吃白饭的大丈夫坦荡些。”

身后侍从低声道“是十七小姐。”

闺中女子名讳不为外男所知,那侍从只认得是行十七的姑娘,这还是温钰难得的名义上的妹子。

温岚也听到了那侍从的话,他看着厅前跪着的女孩,心中却无甚波澜。他记不得她的名讳,甚至若不是提醒他都不知这是他的女儿。

他只是在忧心 ,余下的他所在乎的几人究竟从何有活路。

“夫子常道‘君子之行,坦荡无欺’,卑女所行……实难堪于立世。但还请父亲,家长莫牵连卑女姨娘,愿自为所担责。”

她哭得梨花带雨也不影响说话清晰外加求情。温家两个都是铁石心肠的,她就泪眼朦胧地看向陈宪之。陈宪之咬了口糕点心情没什么起伏,这个妹妹怕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他一般是抛媚眼的那个,不是英雄救美那个。

但好歹是个有胆识的女子,他端茶递到温钰手边象征性开口“这位妹妹瞧着心善,家长不若饶过一次。只是个女儿家一步错失白失性命,倒叫人怜惜。”

他话说得悲天悯人,感怜花落败的悲意像是真心在惋惜女子要逝去的性命。全是屁话,要不是他眼中情绪寡淡的还不如之前看到新头面的欣喜多,温钰还真以为这家伙从良了。

但好歹开口配合演戏了,给温钰放人的由头,也就不能要求免费演员还要真情实感沉浸式表演。

他接过那盏茶抿了口茶水,手上一抖差点被烫死,对上陈宪之看戏的眼神又硬生生把身体的反应压了回去,若无其事继续表演“既然宪之求情,你剃发去佛痷吧。”

那女子一时有些怔愣似乎是没想到就这么简单连眼泪也忘记继续流了。还是陈宪之咳了一声提醒道“这位妹妹,你直瞧着我作甚?”

她回过神来慌忙谢过,头还没抬起来就听温钰又说“哪个姨娘家的?”

“回家长……是柳姨娘。”

温钰自然记不得自家爹哪个小老婆,身后侍从跟着解释“都察院六科给事中柳肃宁庶女,身边只有十七小姐。”

温钰手顿了一下扭头看向温岚,眼神中的不齿藏都不藏,他要是没记错那个柳肃宁和他论一辈的吧。

“带下去,叫柳姨娘送送。”他觉得自己人还怪好的呢,没闹出母女分离的惨状来。

女子咬牙冲着他叩了头跟着下人下去了,陈宪之漠然看着骚动的人群又垂下眼去。

温岚脑袋疼的难受,心里只盼着自己挂心的那几个别有不开智的信了温钰的鬼话巴巴跑上来求情。明眼人长了脑子的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他来钓鱼的手段罢了。

“三,三哥。求你饶过这一次。”

陈宪之看着出来的那人脑子里自动响起了宋知秋当时吐槽的话“整个温家最蠢的就是那个温八,啧啧啧。蠢笨如猪,温家众人里谁不是生了七心八窍,偏偏他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还不如稚童心性。”

“温八虽愚笨但生得实在美丽。”他看着眉眼周正,气质凌然清明,只是那双眼睛过于干净,整个人便十分割裂。

他说话还磕磕巴巴,下跪行礼时险些闹出笑话。陈宪之抿抿唇将笑意压下去,听温钰问他“你能作甚?厅内人认全了吗?”

不是温钰瞧不起他,温钰能记得的兄弟不多,温八恰好是其中一位。无他,只因这家伙的呆笨过于出名,连不如何打听的他都有所耳闻。

他本以为是刻意装傻做痴以求自保,几番试探发现这家伙是真傻……温钰对傻子没有怜爱之情,除非见着逗弄两下也没别的机缘碰见。曾听兰诺说过,这家伙好像分外怕他。

这次看来,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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